桓宴站直身體看他,“你出來了?這個破身體,我現在動動手指你就會死。”
寥及冷笑,緩步走到他麵前,看著眼前已經被他砸出細密裂紋的結界。
“你想要殺看了本君,隻是為了白祁報仇?你現在又在操控魔族做什麼?”
寥及說著言語中還是帶著欣慰的,“不愧是本君的兒子,骨子裏的狠,一點都不差。”
桓宴想要殺了寥及是因為私人恩怨,想要放出魔族卻是因為不甘心。
他現在到底還是生出了和當年寥及一樣的想法,憑什麼魔族就要被人排斥欺辱?
當看到族人被封印,永不見天日的時候,他心中洶湧的隻有不甘心。
人類貪婪,修道者自私虛偽,哪怕是那些仙界眾神也是虛偽成性。
即便白祁用自己的命換來三界和平,但是仙界眾人卻將白祁的犧牲看做理所當然。
他們甚至慶幸,慶幸隻是犧牲了一個白祁而已。
這樣的神,憑什麼淩駕魔族之上?
白祁受天道點化,享受了別人沒有的尊榮,所以在仙界中,那些神是將白祁排斥在外的。
表麵尊稱一聲帝尊,背地裏卻滿臉鄙夷不服,憑什麼他就穩穩坐著帝尊的位置。
“你以為我不會殺了你?”桓宴猛然抬手, 寥及身子便驟然被擊退數米。
穩住身形,寥及這一刻也覺得自己這身體弱的很。
他理了理衣袍,看樣桓宴,“或許本君可以幫幫你。”
魔族開始正式對修真界宣戰,修真界眾多修士,因為長時間安穩的生活,還沒有上戰場就已經別魔族氣勢嚇退。
洹華結界方圓百裏寸草不生,沒有意思生氣,常年飛雪,更是沒有四季更迭這一個概念。
刺骨的寒冷甚至連護體靈力都抵擋不住,剛一踏入這結界附近,刺骨的寒風透過護體靈氣。
蘇玦隻感覺臉骨頭縫都是冷的,若是修為低微的修士到了這裏,不到一刻鍾就會被這漫天飛雪活活凍死。
積雪深深沒過小腿,這個地方甚至連靈力都被壓製。
蘇玦想要結印,卻感覺靈力被壓製。
他往前走了幾步,下一刻卻感覺身後有一人猛然拉住他的手腕。
蘇玦轉頭看去,身體幾乎冰冷的沒了知覺。
顧煜垂著眼眸看他,握緊他手腕的手,掌心炙熱,讓蘇玦身體也漸漸有了溫度。
“師尊。”
不等蘇玦甩開他,他手上一個用力將蘇玦扯到自己麵前,有暖流順著手腕流入身體。
蘇玦一愣,顧煜靈力在這裏竟然並沒有被壓製。
“你什麼時候跟來的。”
蘇玦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顧煜抿唇沒有說話,在蘇玦還沒有反應過來前,他一個用力將人擁入懷中。
他壓低聲音緩緩開口。“我若不來師尊預備一輩子不見我了?師尊你答應過你不會拋棄我,你忘了?”
他將頭埋在蘇玦肩頭,語氣沙啞低沉。
“師尊,不要我了嗎?”
蘇玦原本想要將人推開的手,突然頓在原地,心髒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用力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