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玦:“……”記憶中玉蘭花和這個實在不像,他卻還是很開心收下。
“對了還有這個,雖說簡陋了一點,但是我試過了,沙漏一倒就是半個時辰,你如果不知道外麵的時間,就用這個計算。”
說罷他把自己雕刻的十分粗糙的沙漏塞到蘇玦手中。
蘇玦點頭,他嗓音並不好聽,“好。”
“以後我還來給你送東西。”
說罷他撐著下巴盯著蘇玦的臉,蘇玦明顯不知道他是誰。
等到景司之後,他悄悄繞開人群,一路向著自己的宮殿而去。
卻不想還不等踏入宮殿就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
“那個小賤種呢?”
“六皇子不在。”環兒咬牙道。
“本皇子我問你人在哪?”三皇子景炎大怒,抬腳狠狠對著環兒心口就是一腳。
環兒被這一腳踢的狠狠摔在地上,景司站在大殿外小心探頭往裏看,卻見環兒看到他的那一刻。
微微搖了搖頭,她也不過十二歲,爬起來再次跪在景炎腳下。
她一遍遍磕頭,“三皇子饒命,奴婢的確不知。”
“不知道?我看你能護著那個賤種到什麼時候,給我打。”
景炎讓人搬了個椅子過來 ,懶洋洋坐在椅子上,環兒頭磕在地上很快紅腫一片。
然而這並沒有讓景炎有一絲動容,景炎懶散靠在椅子上,環兒很快被人按在椅子上。
有太監在一邊高揚起廷杖,這廷杖就算是成年人也未必能扛得住。
景司躲在角落處死死咬緊牙關,他聽到環兒一聲一聲的慘叫傳來,而那聲音漸漸微弱。
景炎懶懶勾了勾唇角,他麵色冰冷,環兒卻死死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很好,嘴硬的很,今天算是景司夠命大。”
景炎終於煩了,見環兒還是死活不鬆口,他一揮衣袖,轉身離開。
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小院子,景司躲在暗處咬牙,一直到一群人離開之後,他這才快步走到院中。
就見環兒下半身鮮血淋漓,皮開肉綻,她倒在地上氣息奄奄。
見到景司出現,她氣若遊絲,抬手拉住景司的手。
“六皇子。”
她唇瓣顫動,聲若蚊音,“六皇子,奴婢活不成了。”
景司跪在她麵前,看她好似一個破布娃娃一般,環兒死死抓著景司的手,一字一句。
“六皇子,你要爭,隻有爭你才可以保護想保護的人。”
不等景司說話,環兒的手上的力道卻一鬆,手重重落在地上。
景司甚至連哭都不敢大聲,在這個地方,一旦失去母族庇護的皇子在宮中活的連個宮婢都不如。
如同他這種快被皇帝遺忘的存在,若是被景炎打死,皇帝也不會想起他是誰。
到時候宮人隨便說一句暴斃,他也就被一口薄棺下葬。
他跪在環兒身邊,他捏緊衣角,他要爭,在人類的世界中,權勢才是衡量一切的準則。
他將環兒安葬之後,再次去見了蘇玦,這一次他手上沒有帶什麼東西,而是鄭重的對蘇玦許諾。
“你等我,我救你。”
這一句話之後,他沒有再去見蘇玦,他開始在皇帝麵前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