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治愈係的相公(1 / 2)

柳芽的請求就像是在顧盼臉上生生打了一個耳光,她剛說了二人情同姐妹,這個姐妹轉眼就拋棄她追尋榮華富貴去了,讓她情何以堪!

太子妃心中大是失望,轉眼卻有了新的想法,她和顏悅色地道:“既然柳芽已經答應了,今天收拾下行禮,你們姐妹間有什麼話再好好說說,明日我派人來接她。”

太子妃故意提醒顧盼,方才她說的情同姐妹,也是存了私心,看齊王妃臉色鐵青的樣子,柳芽今日晚上定然不會好過,最好修理她一下,若是打得皮開肉綻見不得人那是最好了,倘若能把那張花容給毀了,簡直是天下最棒的事情了,太子妃一念至此,幾乎要忍不住拉出顧盼去耳語一番。

她終究還是忍住了,若是日後被太子知道了,定然被他唾棄,這個險,太子妃是萬萬不能冒的,看著齊王妃的樣子,這把火已經夠旺了,自己的油也添過了,太子妃微笑著告辭,顧盼勉強維持著禮節,麵皮抽動一下:“恕不遠送了。”

太子妃施施然地出了花廳,屋子裏隻剩下了顧盼和柳芽二人。

顧盼坐著,柳芽跪著,二人俱都一言不發,顧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罷了,今日這事兒算的了什麼,她若是想求一段錦繡前程,就讓她去吧,這府裏還少一個丫鬟嗎?

話雖這樣說,顧盼心裏依然難受無比,她強撐著從椅子上站起,話也不說半句,徑直向外行去。

身後傳來了柳芽的哀泣聲:“我家裏本是官身,父親被奸人陷害,一家老小隻剩下了姐妹二人,奴婢進了候府,奴婢的姐姐卻是進了宮……”

顧盼停下了腳步,這段事情她卻是第一次聽說,當初隻知曉柳芽幼時便進入了候府,從粗使丫鬟一點點的熬成了大丫鬟,又跟在了銘哥兒身邊,可以說前途無量,結果她把同屋的小丫鬟的嘴巴生生撕爛了,剛巧趕上顧盼回到候府,就被發配到了顧盼這裏來了。

柳芽身子轉了半圈,對著顧盼的背影砰砰地磕起頭來,一邊磕一邊道:“奴婢自幼和姐姐最是親近,這世上隻剩下姐姐這麼一個親人了,姐姐在宮裏也偶爾傳遞書信與奴婢,說是太子很是寵信她,誰知道沒到一年,姐姐竟然去了……”

說到了後來,柳芽已經泣不成聲,光聽到實心的腦袋磕頭的聲音,一下一下,仿佛磕在了顧盼的心上,因為被傷害而自動立起來的牆一點點的龜裂,最終轟然倒塌。

顧盼由己及人,年幼時自己是多麼的渴望親情,隻想要顧家娘子的一個微笑,而柳芽和姐姐相依為命,姐姐卻突然離世,柳芽的心裏,隻怕最想知道的,就是姐姐的死因了,若是換了顧盼,定然也是不惜一切地想要知道其中的緣故。

顧盼理解,卻不寬恕,她悠然一聲長歎,平靜地道:“你去收拾行裝吧,明日一早,太子府應該就來接你了。”

話罷,顧盼徑直出了花廳,心頭鬱結,也不想再看到柳芽,索性避到了書房,李祈正此時外出未歸,這家夥一天到晚不在府裏,也不曉得做什麼去了,顧盼賭氣地抱住被子,撲麵而來全是李祈正的氣息,她把臉埋入其中,動蕩不安的心立刻安定下來。

顧盼本就疲乏,一鬆懈下來人登時就迷糊起來,抱著李祈正的被子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臉上傳來了陣陣微痛,顧盼不滿地睜開眼睛,卻見李祈正單手拍打著她的臉頰,戲謔道:“起來了,小懶豬。”

顧盼一把將他的手撥開,心裏壓抑的情緒噴薄而出,氣勢洶洶的質問道:“你每日都不在府裏,跑出去做什麼了?又不像是晉王成王一樣,有官職在身。”

李祈正見她氣鼓鼓的,原本瘦削的臉頰鼓了起來,像是個紅紅的蘋果,煞是可愛,忍不住又揪了一下她的臉蛋,半是玩笑的道:“自然是吃喝玩樂了,順便賣一下父皇的墨寶,填補一下府裏的虧空。”

話罷,李祈正可憐兮兮地把頭拱到了顧盼身前,一臉委屈地道:“我容易嗎,以前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現在帶了個這麼能吃的小拖油瓶。”

顧盼一把將李祈正的大頭從胸前推開,氣的口吃起來:“你,你亂說什麼,我,我哪裏,哪裏能吃了。”

李祈正一臉愕然地看著她,詫異地問道:“今天早上難道不是你吃了四個花卷,喝了兩碗米粥?昨天晚上你吃了一個紅燒肘花,又加了一份水煮活魚,還有一盤雞蛋灌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