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亦雲峰無力的坐了下來,麵色難看的說道。
亦粉兒看著自己的父親無力的坐了下來,便立刻麵色慘白,膝蓋微微的跪向地上,緊閉著眼睛。李思煙一臉得意的表情。
“讓我姐姐給你跪下?你都不怕折壽嘛?”趙默默從天而降,拽住正準備跪下的亦粉兒,嘲諷的看著李思煙說道。
“你……”亦粉兒完全沒想到救她的是自己往日欺負的同父異母的妹妹,驚訝的張大嘴說道。
“怎麼說你都是我姐姐,她要讓你跪下磕頭就說明不給我麵子,而不給我麵子的人,我不會讓她好過的!”趙默默拍著亦粉兒的肩膀,冷冷的看著李思煙放話道。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亦粉兒難為情的吐出幾個字,便走下台。
“李思煙,你看不慣我就直說好了,沒必要拿我家人來說話。”趙默默慵懶的站著,冷冷的看著李思煙說道。
“三王妃,這上台來就是要跟煙兒一決高下了啊?”李思煙早就安排好了,問道。
“好,李思煙,我就跟你一決高下,你要是輸了,就自殘,好嘛?”趙默默突然手中出現一把匕首,在李思煙的臉上比劃著,說道。
“你……你……你以為我怕你啊?”李思煙有點害怕的看著趙默默,結巴的說道。
“那好啊。我替我的姐姐接受你的挑戰。”趙默默詭異的笑了一笑,坐下,彈著人們完全沒有聽過的曲子,憂傷而又悲怨,讓人們回味其中。
趙默默彈完了曲子,站起身來,而大學士完全沉浸在優美的曲子中。
“啊。啊。不愧是三王妃啊,您當之無愧啊,無愧啊!”大學士激動的鼓掌,大聲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啊。”李思煙不可置信的看著趙默默,不停的後退,結巴的說道。
台下的人們都屏住呼吸,看李思煙是否能履行的自己的諾言---自殘,李思煙慌亂的看著台下人們聚集的目光和趙默默得意的表情,李思煙狠狠的咬著嘴唇,閉上眼睛狠下心準備拿起匕首切斷自己的左手,李家的人們都遮住眼睛,礙於趙默默貴為王妃的身份,無法求情。
“三王妃啊,我們李家的所有人在這裏給您跪下了。求您……”李家的大家長帶著李家的人們都跪了下來,求饒道。
趙默默無視著他們的求饒,直視著李思煙的眼睛,李思煙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求趙默默,一閉眼,一咬牙準備切下去,眾人都站起身來,看著這一切。
“你彈得曲子很好聽,這次就算了。”趙默默用手抓住了匕首,滿手留著鮮血,說道。
“你……為什麼?”李思煙激動的說道,不可置信的看著滿手鮮血的趙默默。
“你應該慶幸有這麼多心疼你的家人,你最起碼比我幸福的太多,以後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趙默默鬆開匕首,看著流滿血的雙手,笑了一笑說完便轉身下台,一人離開。
雲澈不可置信的看著趙默默居然用手去接匕首,趙默默雙手留著鮮血充斥著雲澈的眼球,雲澈瞬間移動追趕到了一個人走在街上的趙默默。
“你看看你的手,它在流血啊!你不疼嘛?女人!我在跟你說話啊!”雲澈拽住趙默默的胳膊,生氣的大聲吼道。
“不疼。”趙默默看了看自己的手,淡淡的說道,仿佛流血的不是她的手一般。
“我真的是服了你,過來。”雲澈想要發脾氣又怕嚇到趙默默,小心翼翼的拽趙默默,拿出隨身帶著的外傷藥,輕輕的替趙默默的手上藥。
“疼嗎?疼的話,要說。”雲澈輕輕的吹著趙默默的傷口,輕聲的問道。
趙默默呆呆的搖了搖頭,在她的印象裏,除了夜羽,還是第一個這樣關心自己傷勢的人,趙默默靜靜的看著雲澈專注的為自己上藥。
“你很羨慕她嗎?”雲澈處理完趙默默的傷口,輕柔的問道。
“嗯?”趙默默歪過頭,靜靜的看著雲澈,問道。
“就是你放過那個女的啊,你的性格的話,她死了你也不會有感覺的。”雲澈饒有興趣的樣子問道。
“我,沒有家人,一個也沒有。所以,有可能很羨慕她。”趙默默撇過頭,說道。
“那你是怎麼長大的呢?你知道嗎?你真的很神秘。”雲澈直視著趙默默的眼睛,問道。
“我是由我養父照顧我長大的。他,是個很厲害的人。”趙默默看著自己手上的布條,笑了一笑,說道。
“有我厲害嘛?恩?女人,很晚了,我們回去吧。”雲澈笑了一笑,看著天黑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