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打,我打,我打,我打打打!今天老子心情不好,找你個免費沙包發泄一下。”一個長得像痞子一樣的青年眼神睥睨,冷冷地看著地上已被他揍得臉上發紫的青年。
“看什麼看,發哥揍你是看得起你,你再用這種眼神看老子,信不信老子打死你。”這時又一個長得流裏流氣的青年惡狠狠地說道,說著還舉起了拳頭向著躺在地上的青年麵前晃了晃。
“不服氣啊,嘿嘿~~不服氣打我啊!”說著那個流裏流氣的青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挨著躺在地上的青年,挑性似的笑道。
“走,喝酒去,別管這個病秧子了。”這時那個叫發哥的青年不屑地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青年,轉頭說了句就率先走了。
“好叻,喝酒去。”
地上的青年慢慢地站起來,眼睛說不出的怨恨,但他無法報仇,因為他既沒實力也沒有勢力。
他的名字叫趙天成,是個孤兒。他從小父母就出車禍死了,於是鄰居們將他送進了孤兒院。在孤兒院裏,由於他體弱多病,因此長得十分的瘦弱,1.76米的個子站起來就像根火柴棒一樣。因而孤兒院裏的其他人都經常欺負他,而且有什麼活都讓他做。而剛才揍他的兩個青年和他一樣都是同一所孤兒院的人。
那個叫發哥的青年其實叫周成,因為他覺得電視裏的周潤發的樣子很拽,於是就讓別人都叫他發哥,而他也是孤兒院裏的老大。另一個叫李響,是周成身邊的狗腿子。兩人經常四處作威作福,飛揚跋扈。
趙天成擦了擦嘴角的血水,什麼都沒說,或許是被打得多了,身上的傷和心中的傷多了,反而讓他忘記了這點兒皮肉之苦。
黑夜,像一張吞噬一切的巨網,包裹著路邊交相輝映的霓虹燈以及來來往往的人群和車流,記錄著往昔承載著未來。
十七年了,趙天成已經在江陵市萬福孤兒院呆了整整十七個年頭,而且再過不久他就到了十八歲。
青蔥歲月悄然而逝,趙天成望著眼前的一切,輕輕地歎了口氣。
他不怪周成他們打他,以及聯合孤兒院裏的那些人一起欺負他。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趙天成看開了,他知道這就是命。
但是他不會就此認命,他堅信孟子的一句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逆境又何嚐不是一種曆練,是對身體的曆練,更是對心性的曆練。
“這一天,不遠了!”趙天成輕輕地呢喃了一句,轉身步履堅毅的朝著萬福孤兒院而去。
回到孤兒院,就見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一臉關切的走了過來。
“阿成,是不是那兩個混蛋又欺負你了。”那青年一臉憤怒地說道。
“嗬嗬,沒事,小林,已經很晚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課。”趙天成風淡雲輕地笑道,好像這不過是很平常的事情罷了。
“你!好吧,以後如果他們再找你麻煩,你就跟我說,我替你教訓他們。”那個叫小林的無奈地道,他知道趙天成總是這麼忍讓,自己拿他也沒辦法。
“嗬嗬,好的,睡吧。”
趙天成點頭答應,但小林知道如果再碰到這樣的事,還是一樣的結果。
在這孤兒院裏,趙天成隻有他一個最要好的朋友。小林其實叫王林,也是從小就在這所孤兒院裏,他比趙天成隻大兩個月,但他長得身強體壯,沒人敢去招惹他,趙天成有難基本上都是他來幫忙,要不然的話,趙天成的生活會更慘。
王林和趙天成都在同一所學校,並且還都在同一個班級。幸運的是,他們班的同學素質都很高,彼此都很和睦,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是優等生的緣故吧,而且趙天成在班裏甚至是全校的成績總是第一,三年來,這個藐視一切對手的位置從沒有變動過。別人問他問題,他從不擺架子,很熱心地回應,在班上,他永遠都是最閃亮的星星,受人愛戴和擁護。
第二天,他和王林一同去了學校。剛坐到位子上,同桌的班長也是全校的校花——楊紫月驚訝望著趙天成,秀眉輕皺,說不出的楚楚動人,一臉關切地道:“你的臉上是怎麼回事啊?”
“嗬嗬,沒事,不小心摔的。”趙天成無所謂的道,好像臉紫成那樣了根本就不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