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眼神緩和了不少,但對盧恩還是沒什麼好語氣
“希望他名副其實吧!”
“你還沒介紹自己呢獵魔人。”
年輕氣盛的索爾語氣中也有了幾分不悅
“哦?你知道我的身份”
“恩,你輕便的手弩,你背後的銀劍,還有那些奇怪的藥劑。隻有獵魔人才會做這樣的打扮。”
“看來至少你的閱曆和經驗還算豐富,天啟者,我是‘黑豹’薇拉。我希望你清楚我們這次要麵對什麼樣的敵人。”
“敵人?我想領主大人還沒來得及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我,你就闖進來了。”
“哼,他當然不願意把自己做的惡行告訴你了,是他把自己的結發妻子害成這個樣子的。”薇拉的眼神中滿是憤怒。
“薇拉···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麼?”盧恩領主顫抖著嗓子,看起來就像個無助的老人。
“原諒你?原諒你就能讓母親醒過來嗎?”薇拉頂得盧恩說不出一句話。
“等一會兒!你是他的女兒?”索爾打斷道
“曾經是。”
“那麼你不該這樣對自己的父親說話。”
“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要不是他喝醉了酒發酒瘋和我的母親發生爭執,我母親也不會在半夜騎馬離開城鎮,更不會被噩夢怪盯上。”
“噩夢怪?那是什麼?還請二位把事情的原委詳細地告訴我。”
老盧恩歎了一口氣:“還是我來說吧!”
三年前的一個夜晚,老盧恩帶領坎特洛特的勇士,打敗了另一個家族。贏得了大片領地和大量的財物,同時還俘虜了對方不少人馬。
當然其中還有女人,老盧恩為了犒賞戰士們,就把這些女人交給手下的人肆意淩辱,剛好這一幕被前來看望的領主夫人芙尼婭看到了。
她勸阻自己的丈夫不要這樣對待那些女人。然而盧恩當時喝得醉醺醺的失去了理智,又覺得妻子插手這樣的事情,不讓自己犒賞戰士很不給自己麵子,於是兩個人發生了爭執,一怒之下芙尼婭騎馬離開坎特洛特。
等到第二天,酒醒後的盧恩才如夢方醒般派人去尋找妻子,結果在荒原的一個洞穴附近找到昏迷不醒的芙尼婭。
之後老盧恩遍訪名醫為妻子治療卻束手無策。當時年僅十五歲薇拉也為此不能原諒父親,一走了之,說要自己找到治愈母親的方法。
自此之後,盧恩領主每日都活在無邊的悔恨之中,直到半年前,已經成為獵魔人的薇拉忽然出現,說已經找到治愈母親的方法,但是自己還需要去準備點東西。並且,讓老盧恩找一個強大的戰士,特別是意誌堅定的勇士協助自己,半年後在此會麵。
薇拉冷冷地聽著父親述說往事
“所以現在你知道了吧?他根本不值得原諒。”
索爾搖了搖頭
“不管他做錯了什麼,都不是有意的,而且他受得折磨已經夠多了,你應該原諒他”
“哼,你說得倒是輕巧,換成是你遇到這樣的事,你就能輕易原諒他嗎?”
“我不知道,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父母,但是如果給我個機會,讓我的父母出現在我麵前,無論他們是誰,做了什麼樣的事情,我都不計較。”
“你···我們到底還要不要治愈我的母親?”薇拉顯然沒想到索爾會這樣回答
索爾於是不再說話了。
原來導致芙尼婭沉睡不醒的是一種叫噩夢怪的魔物。這種怪物以人的恐懼為食,可以讓人產生幻覺,陷入無邊的噩夢中,也就是說這三年以來,芙尼婭其實一直在無邊無際的噩夢中飽受折磨。現在隻有想辦法找出並殺死噩夢怪,才能將芙尼婭從沉睡中喚醒。
在薇拉的帶領下,索爾協同三名坎特洛特最優秀的戰士來到了荒原中噩夢怪的巢穴附近。
“就是這裏了,我母親當年就是孤零零地躺在這昏迷不醒···”此刻薇拉麵具下的神情一定很悲傷
索爾很想安慰一下她,最終卻隻說出一句
“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索爾等四人點起了火把,薇拉則隻是飲用了一瓶合劑,就進入了洞穴
一個叫哈瓦那的戰士發現黑暗中薇拉的眼睛竟然發出幽光
“薇拉小姐···您能在黑暗中看清楚嗎?”
索爾猜測一定和她剛才喝的藥水有關
薇拉看起來和這個叫哈瓦那的關係還不錯,笑道:“我剛才喝的藥水是有魔法的,可以讓我的眼睛像貓一樣,在黑暗中看清。”
“啊!那您能分我一瓶麼?”哈瓦那一臉期待
“恐怕不能,這藥水是有毒的,獵魔人經受過許多抗毒訓練也不敢多喝,普通人喝了會有生命危險,快別閑聊了,這裏麵很危險。”
索爾暗暗感歎道看來薇拉為了治愈自己的母親,一定受了不少苦。
一邊往洞穴深處走著,薇拉一邊提醒道
“在這個洞穴裏,我們都已經進入了同一個的空間,我們的夢境是相連的。待會兒我們會看到彼此最懼怕的東西,無論它是什麼,我們都一定要戰勝它。因為我們越恐懼,那個東西就會越強大,隻要我們其中有一個人被恐懼擊倒,其他所有人都會一起被害死!”
難怪薇拉隻要兩三名意誌最堅定的戰士陪同,人越多就意味著恐懼越多,麵臨的風險反而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