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湖麵上浮著淡白的霧氣,湖心搭了一座亭子,白玉的欄杆,在陽光下反射出華美的光芒,湖裏荷葉初展,寬大柔碧的葉子,自如在水麵舒展開來,鮮豔的各色錦魚在枝葉中嬉戲,沒被荷葉掩住的地方,碧水倒映著藍天,時不時有幾片白雲流過湖心,那淡悠清靜,又不失詩情畫意的美景,讓端坐在湖心亭內的品茗的妖冶男子微微掀著紅得讓人心醉的唇瓣,勾起的那抹妖豔笑意,讓純美的荷花瞬間黯然失色。
微風緩緩的掠過平靜的湖麵,掀著絲絲的漣漪,沁入心扉的熱氣,逐漸隨風消散。
身著淺紫長衫的妖豔男子優雅的把玩著月光杯,一雙淺紫丹鳳眼微微向上一挑,眼底慢慢浮起似笑非笑的神情,漫不經心的眼神,無端的讓人心裏浮起不舒服,卻仍是嫵媚妖冶,宛如怒然勝放的深紫曼佗羅。
良久後,迎麵而來的楚天昂一襲黑衣,腰間佩帶著淡金腰帶,純黑的發絲整齊的綁於身後,隻留少許短短劉海飄於額前,眉宇間散發著著絲絲威嚴與英氣,微抿著的嚴厲的唇,顯示著他的不悅,可他仍如箭般的速度靠近湖心亭內的男子。
“燕丞相,未失遠迎,請見諒。”楚天昂扳直頎長健碩的身軀立於妖冶男子前,雙手成拱型微作輯,爾後,他便隨意的坐於斑白剔透的大理石上,冷冽平板的嗓音似乎隱隱中夾雜著不悅,那剛毅英氣的臉龐卻未因遲到而浮現一絲愧疚之感。
那絕美妖冶的臉蛋似笑非笑的凝視著楚天昂一刹,嘴角輕揚,嚼著淺淺的笑意,璀璨的眸子深邃得無法窺視。“楚將軍貴人善忙,為國事操勞,實乃本朝之福氣,本丞相豈有怪罪之理。”他優雅的端起月光杯,微搖晃著杯中的液體,那專注的神情,差點讓人忘了他有何貴幹。
眼前的他生於七國的世代位高權重的官僚之家燕家。他三歲能吟詩作對,七歲便閱覽群書,倒背如流,十歲他破例進進闌殿,十四歲便成為七國曆史以來的最年輕的狀元,二十歲摘得七國的丞相之位。他看似溫爾無害,但酷愛玩弄權勢,一切隨心所動。而當朝之上,除了眼前的楚天昂,已無人能與他相提並論了。如今,三十而立的他,容貌仍如雙十之態。然而,他既未娶妻亦未納妾隻稍微偏好看美男,所以世人背地裏懷疑他有斷袖之癖。
而盛傳他斷袖之癖的對象便是冷俊英勇的楚天昂!
楚天昂輕瞥著笑得燦若桃花的妖冶俊臉,心中的不滿情緒持續高漲。想他剛從溟灝城趕回不久,就揮氂直迎接來勢洶洶的黑風國軍隊,把黑風國無用之流趕出七國後,他便是日夜不停的著手整頓軍中事務。哪知,那一向愛好惹是生非的燕丞相竟無端來訪。“不知燕丞相遠道而來所謂何事呢?”他輕微的把視線錯開,寧願看著一湖的魚兒也不想見那比女人更娘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