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個屁!”黑龍怒氣衝衝地說,“就是他咬掉了我的耳朵!你說怎麼了?”
張狸對小泰森說:“真是你幹的?”
小泰森瞪著大眼睛,哞哞兩聲,算是承認。
張狸哈哈大笑:“我說老黑龍,這叫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哪。”
“誰和你們是一家人!”黑龍怒氣衝衝:“這兩個妖怪幹了最最傷天害理的事,好懸沒把我們弄死,缺德冒煙!犯下了滔天罪行!”
張狸笑道:“老黑龍,你小子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惹得老怪和小泰森看不下去眼了,才和你作對。”
羅圈老怪說:“二哥,你這話說對了,到底怎麼回事,你讓他自己說!讓他把小泰森為什麼咬他,我為什麼要嚇唬他,這一路上所有的事都叨咕叨咕。”
張狸看著黑龍,問道:“老黑龍,你自己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黑龍一直覺得他沒做錯什麼,臨死前的那幾句懺悔早被他忘到十萬八千裏遠了,這一路上所受的天大委屈,所遭受的非人磨難,他當然要傾訴出來,剛要開口,稻湘婕狠狠的瞪他一眼,怒道:“你還沒餓死是不是!快點吃飯,把嘴堵上!”
老怪看一眼張狸,嗤嗤笑道:“看看,不讓說吧。”
稻湘婕一指老怪,叫道:“羅圈老怪,你想咋的,要敢胡說八道,我撓死你!”
一聽這話,張狸心裏就明白了個大概,心想,這種有損一個人名譽的事,還真不能說出來,就說:“老怪,不管怎麼說,黑龍也是咱們的客人,該說的話說,不該說的話就別胡咧咧,你們之前的事,誰都不準再提,下麵該吃吃,該喝喝,來個一醉方休!”
接下來,五個人就興高采烈地喝酒吃菜。張狸、黑龍、羅圈老怪三人自然要喝剛猛烈酒,而山葡萄酒就歸了稻湘婕和小泰森二人了。
單說這白酒,是張狸他們在山外貿易市場背回來的純糧小燒,口感雖遠遠不及國酒,但濃烈火辣。喝慣了好酒的黑龍,此時喝起來,那是一個酣暢淋漓,那種感覺,絕對不次於任何美酒,再加上那幾道精心烹製的山珍美味,讓他飄飄欲仙,大嘴馬哈,滋嘍滋嘍,滴裏禿嚕,忙活的滿頭大汗。三大海碗烈酒下肚,黑龍的舌頭有點變硬,就變得口無遮攔起來,大舌啷嘰的白話起他這一路的奇異曆險,但在稻湘婕的橫攔豎擋下,雖然沒把關鍵的情節冒出來,但張狸也聽了個大概,不禁哈哈大笑。
末了,張狸問羅圈老怪:“這老黑龍說的是實話?”
老怪呲牙壞笑,點點頭。
“別整這出,說話。”張狸說。
“二哥,基本完全正確。”老怪說。
張狸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說,“老怪呀老怪,我告訴你保護他們去狼洞溝,沒想到你不但沒有露麵,還玩出這麼多花花腸子,把他們引到這來,這要是出了人命你說咋辦!”
老怪把嘴湊近張狸的耳朵,小聲說:“二哥,我看老黑龍太壞,我和小泰森就在關鍵時刻攪黃他的美事,保下咱們前大嫂子的身子清白,好讓她再作咱們的大嫂。”
“不再黑龍要削死你,你做的事也真是荒唐。”張狸麵露為難之色,“這事你跟大哥說了嗎?”
老怪說:“捅了這麼大的漏子,我哪敢。”
張狸說:“你就惹事吧,完了讓我扛著是吧。”
“你是二哥呀,你不扛誰扛。”老怪說,“我也是好心,哪知卻辦了壞事。再說,當初大哥是吩咐你帶我們去的,誰叫你偷懶,非讓我和小泰森去不可。”
“我不是懶得見這個女人嘛。”張狸說,“草,我還真不如和你們一塊去了,也就不會被雷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