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黑龍一把甩開她,叫道:“離遠點,看迸你身上血!”
就是這一嗓子,成了戰鬥號角。熊媽媽突然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撲黑龍,兩個熊孩子則一左一右對稻湘婕進行包抄。
黑龍鬥誌昂揚,先是躲過熊媽媽的連環掌,接著避過一個並不可愛的親吻,然後一個蹬腿踹在熊媽媽的肚子上。熊媽媽略微停頓,黑龍緊接著搶步上前,先是一記右直拳,跟上一記左勾拳、再是右擺拳、左擺拳……肥龍一氣嗬成打出了幾組組合拳,打的熊媽媽眼冒金星,有點蒙圈!
但熊媽媽畢竟是在殘酷的自然環境裏混出來的,實戰經驗豐富。初戰失利後,她用雙掌護住腦袋,頂住了黑龍的猛攻,並開始防守反擊,兩隻大熊掌就像一麵堅實的盾牌,將黑龍重拳擋在外麵,抽冷子就回擊幾下子。
這樣一來,黑龍的什麼隔抖磐石掌、什麼直拳擺拳勾拳就難以擊中熊媽媽的要害部位,凜冽的腳法戳在熊娘的大肚子上,卻軟綿綿的,不見效果。而熊媽媽最拿手的熊抱和抵近熊吻也使不出來了。
就這樣,兩個人來來往往左躲右閃地僵持起來。
而稻湘婕這邊,三個人也是打得難分難解。麵對兩個熊孩子的二打一,稻湘婕已沒有退路,隻得奮起反擊。稻湘婕原有一手彈弓絕技,還會一手飛彈絕技,都是百發百中。單說那彈弓絕技,可以擊穿老虎的腦殼,擊碎雄鷹的翅膀,並可一弓三彈,同時擊中三個目標。隻可惜上大學後,她已反感這種落後的東西了,認為帶在身邊會被大城市的人笑掉大牙。而飛彈絕技雖沒有彈弓的射程遠,但威力要比彈弓大得多。因為彈弓畢竟受到彈子限製,而飛彈則可大可小,隨手拈來,也不隻拘限於石頭,什麼木段、土塊、蘿卜、核桃,甚至冬天的牛糞拍子馬糞蛋,隻要夠硬度,都可以用做武器。可是,腳下都是細細的沙子和雜草,連指甲大的硬物也沒有,再說,又是近戰,即使她擁有這種武器也發揮不出多大殺傷力,所以,她隻能跟熊孩子展開貼身肉搏。
雖然是二打一,熊孩子畢竟太小,沒長成尖牙利爪,又缺乏實戰經驗,隻是跳跳蕩蕩地撲來撲去,挨了稻湘婕不少拳腳。但稻湘婕的拳腳軟綿綿的,挨到身上像撓癢癢一樣舒服,也奈何不了他們。打著打著,兩個熊孩子就忘記了這是在進行生死搏鬥,倒以為稻湘婕是逗他們玩兒呢,索性就和稻湘婕“玩兒”起來了,越玩越逞瘋,但熊孩子畢竟是野獸,“玩兒”起來沒輕沒重,又是兩個,弄得稻湘婕呼哧帶喘,手忙腳亂,一個分神被熊孩子絆個跟頭,熊孩子一擁而上,舔她臉,撓她癢癢,嚇的稻湘婕尖叫連連,就像撞鬼一樣!
稻湘婕那邊一叫,黑龍轉身救援,鋼鋼兩腳,兩個熊孩子就像大皮一樣嘰裏骨碌滾到一邊去了,而他腦後挨了熊娘一掌,登時也就蒙了圈,幸虧稻湘婕跳起來,拉起他就跑。
熊孩子看到玩物蹽了,在後邊尥著蹶子攆,卻被熊媽媽嗷的一嗓子喊回去了。原來,熊娘見黑龍也不是個善茬子,怕孩子們吃虧,而且,還有一個大大的包袱作為戰利品,也就不打算窮追猛打了。
兩個人跑的呼呼帶喘,看看後麵沒有追兵,這才停下來靠著樹幹倒氣,慶幸熊口逃生!
二人檢查了一下,稻湘婕隻是受點皮外傷,黑龍腦後起了個大包,但都沒什麼大事。
當黑龍餓了,要吃東西時,這才想起來旅行包拉下了。不過,黑龍並沒太在乎,稻湘婕卻心疼的受不了,非要回去拿。
熊口脫生讓讓黑龍感到後怕,要再回到現場,他真有些打怵,說:“那包沒就沒吧,如同一包垃圾,以後我再多拿給你。”
“垃圾?你不說包裏的東西價值幾百萬嗎!”稻湘婕是真的心疼。
“幾百萬在我這就是幾個洋字碼,沒有狗屁意義。放心吧,下次我拿幾千萬給你。”
“遠水解不了近渴啊,第一次到我家,難道你要空手去嗎?再說,吃的喝的都在旅行包裏,如果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正路,我們吃什麼,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