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牛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
病人都換好藥了,他休息一會兒,等燒好水,胡婧喝了鐵胡參茶,他們就回去。
“這,我跟他們不同,他們都是瘋子,我正常人一個。”
許浩然憨笑說:“對了,盧老也在李大夫村上住著?”
“對啊,盧老在那休養。”
“那我得去拜訪拜訪了,要論起來,我可是盧老的徒孫呢。我聽過盧老一位弟子的課。”
李鐵牛就斜眼看他,這還真會拉關係。
盧老桃李滿天下,多少弟子在醫學院做教授的,數都數不過來吧。畢竟盧青壺他自己都在醫學院帶過幾十屆的學生了。
那他的學生教的課有多少?這扯起來,算徒孫的怕不有幾千上萬人了。
這都能湊上來算的話,那臉皮還真夠厚啊。
“你想去看就跟著去吧,就是盧老未必會認你這徒孫。”
“不要緊不要緊。”
許浩然腆著臉笑道。
他這把年紀了,為了個方子,還低三下四的,想盡辦法找機會,不還是看在錢的份上。
他做起來也半點沒有委屈的感覺,怎麼說為了錢,這也不寒磣。
李鐵牛等胡婧喝了鐵胡參茶,這人呢精神了。
就騎上了一輛小電動車,載著她就往回開。
許浩然這就傻眼了,他還是走路的啊。
過來時是叫了一輛出租,可出租車司機人早就走了。這李鐵牛開電動車,也不可能載兩個人啊,他就隻能跟著跑?
“跟上來啊!”
李鐵牛一喊,他也隻好跟著跑了,要不然怎麼辦?
“你抱緊一點。”
李鐵牛也招呼了胡婧一聲。
這抱得鬆鬆挎挎的,這路又顛,要萬一摔下去怎麼辦?
“好啦,我抱得緊緊的!”
胡婧就靠上去,抱得結結實實的,把李鐵牛像是要箍在懷裏一樣。
腦袋也靠在李鐵牛的肩膀上,心裏還想著,鐵牛哥也真是的,還怕我放開他?我也怕掉到下麵的河穀去啊。
河穀倒也沒多深,就十幾米,可摔下去誰也不想啊,這臉說不定就得摔破了。
“哎,我那同學們說,想見一見你,說你那化疤膏太好了,能不能多做一些,讓她們拿去賣?”
“她們都白得了便宜,還想做代理?”
“你反正不也要賣嗎?一梅堂賣得好嗎?”
“這你要問陸中鼎了。”
許浩然這把年紀,跑在一邊,聽得心想化疤膏又是什麼?
可又不敢跑慢了,怕一跟不上,他們就開著車不見了。
但這大冬天的,穿的又多,這路又爛啊,李鐵牛雖然開不快,可也比他跑得快啊。
慢慢地他就越跑越吃力了。
“要不要給你拉一根繩子捆在你腰上?脫著你走啊?”
李鐵牛停下來問他。
胡婧就拿拳頭打他:“你胡說什麼啊,這也太侮辱人了吧?那不跟電視裏騎馬拉奴隸一樣了?”
“好像是啊,哈哈。”
許浩然老臉一紅,看到村口的摩的就說:“我叫摩的,你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