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喧突然走了出來,開口說道,聲音不大,卻剛好把牛天近等人猖狂的笑意壓了下去,讓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
本來正在狂笑的牛天近收起了笑容,臉色不爽的看向了身後的楚喧,而站在車上麵,剛剛落下的李月更是神色劇變,仿佛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楚喧,敢調薪自己等人的人物很久不見了。
“有意思!?”李月在驚愕之後,收起了不敢置信的神情,一雙眼睛微微眯起,泛起了寒光。
“確實有意思,好久沒有遇到敢於向我們這麼說話的人了。”另外兩個人一下子也來了興趣,仿佛喜歡刺激的人,在平靜很久之後,看到了過山車一般,一雙眼睛都是冒著興奮的目光。
“嗬嗬。”牛天近則是一聲冷笑,有滿含深意的看著幾個人,沒有說話。
而一旁的周雪等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就如李月等人說的那樣,很久沒有人敢挑釁幾個人了,別說是挑釁,一般人聽到這幾個人的名號,都是一副見鬼的神情。
葉靈則是感覺到一陣陣悲催,這幾個人一定是不知道對麵的任務究竟凶殘到什麼程度,自己所說,幾個人根本就沒有當回事。
“喂,我說你踩到我得車了。”各種各樣的目光之下,楚喧也更興奮,整個人都好像吃了興奮劑一般,容光煥發之下,聲音也多了一絲冷酷。
楚喧這個時候,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神采奕奕,仿佛有神附體。
楚喧就是這種人,一旦借勢,或者在眾多的女人麵前抖起來,就容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典型的明騷。
但同樣的,這樣狀態下的楚喧,也會發揮出難以想象的智慧和語言天分,讓人基本無可奈何、束手無策。
當初的老師就是因為無可奈何之下,才會把楚喧送進精神病院去的。
“難道還要我再說幾遍?你踩到我得車了。”楚喧見對方不為所動,隻是一臉的憤然,滿不在乎,再一次說道。
這是楚喧第三遍鄭重的說道,雖然沒有什麼大話狠話,但是楚喧三次說話,一次比一次鏗鏘有力,連續下來給人一種非常沉重的氣息。
本來在車上麵,還想著狠狠踩兩腳的李月,在楚喧的三次問話之後,臉色不可察覺的變了變,本來已經抬起的腳,也輕輕放下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楚喧三次的喝問之下,李月竟然有了一種慚愧的神情,仿佛小時候做錯了事情,被很多大人看在眼裏一樣,隻能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既然他說他的車,你就先下來,李月。”牛天近神色微微有些凝重,對著有了慌了神色的李月說道。
牛天近倒是沒有怪罪李月,對方那個人身上那猶如實質的威壓,連他都能感受得到,那種仿佛‘大人物’獨有的威壓氣勢,不是說你殺了多少人就能抵抗的住的。
那是在絕對信心和力量之下,才能有的一股氣勢,若是把幾個人比作殺人如麻的悍將,一身煞氣。那對方就是坐鎮於軍中,卻能決勝於千裏之外的儒帥,談笑間卻能讓百萬雄兵灰飛煙滅!
李月施施然的跳了下來,臉色有些不忿,但是並沒有馬上爆發出來,剛才氣勢被壓住,牛天近說話之後,才回過神來,終究還是在心裏有了一絲陰影。
“不知道到哥們幾個人是什麼人?”牛天近雖然瘋狂,但終究不是瘋子,見對方似乎比之自己等人更加有恃無恐,倒是沒有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
牛天近平時對別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助,那是因為知道對方的深淺而已。
“都是在末世掙紮的人而已,何必咄咄相逼那。”陸高歌把自己隱藏在鬥笠之下,沒有正麵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
其實陸高歌也知道為什麼很多人在末世之中,這樣瘋狂,無非是不知道何去何從,在各種負麵情緒和迷茫之下,越發的自暴自棄,最後久而久之,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嗬嗬。”牛天近臉色一變,有些陰曆的說道:“怎麼?難不成幾位要給這個周雪出頭不成?”
牛天近的眼神有些閃爍,有些估算不好對方的實力,看起來是挺厲害的,但若是光憑幾句話就想讓幾個人把到手的鴨子扔了,也是不能。
“出頭算不上,隻是希望幾位高抬貴手,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陸高歌勸道,自己可說的是實話啊,你們放過了她們,貞德才會放過你們。
“哦?放過別人,就是放做自己,好大的口氣。”牛天近心神轉動了很多,最後還是充滿了怒氣的質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