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林湖區突然鼠患橫行,大白天走在路上都能看到兩隻。一開始上麵不怎麼在意,搞了次“全民滅鼠行動”。效果不錯,好像老鼠一下被滅族了。更有人說,那段時間連野貓都看到一隻了。可是沒過一個月,那些老鼠不知怎麼,竟然死灰複燃,而且比以前有增無減。區裏也沒別的辦法,老鼠多,就滅唄。就這樣滅了又長,長了又滅,滅了還長。最後區裏沒辦法了,也就不管了,反正不是什麼刑事大案,要怪就怪你們這個區的人不愛衛生,要不怎麼就你們這個區的老鼠最多,還滅不了呢!
可是後來發生的事讓區裏的那些兒頭頭坐不住了,這個區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失蹤。一開始是小孩,後來是老人,最後竟然連年輕力壯的青年也有。這下頭頭們坐不住了,上麵的壓力大呀。於是就調查,這一調查還真就查出了線索:每個人失蹤之前最後出現的地方都是在下水道井口附近理所當然,頭頭們就想給下水道做次“體檢”,秦斯便是這次“體檢”的人員之一。
事情到這也沒什麼異樣,隻是有點離奇。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有點離譜了。
那天秦斯如往常一樣跟著工友,下了下水道。工友們說,你年紀輕以後還得討婆娘,這下水道黑不隆冬別被什麼刮破臉弄破相就不好了,就讓他跟在後麵。沒想到這樣竟然救了秦斯一命,到現在每想起那些工友,秦斯總是種莫名的感動。
工人們一如往常工作著,可是當他們清理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發現,這附近異常的幹淨,比自己家都還幹淨。一開始大家還覺得奇怪,可是回頭一想,這不是省的輕鬆嗎?於是都直起了腰,不緊不慢的往前趕,一姓李的大哥還摘下了口罩,點上了煙。大家心裏都很輕鬆,因為今天應該可以提早收工。誰曾想,命運卻在這裏對他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走在後麵秦斯因為年齡的關係,跟這些已入“不惑”的大叔沒有太多的話題。他默默的走在後麵,靜靜的聽著他們聊天的內容。
突然,秦斯看見前麵的十字口處竟然出現了亮光。那亮光很詭異,好像一個玻璃做的呼啦圈,發著青幽的冷光。秦斯的第一反映是發射,可是不對啊,頭燈的光是白色的,而那光卻青色。
“別往前走。”秦斯最先想到的是叫住眾人。
“啊!”秦斯剛喊出聲就聽見前麵一聲慘叫,“嘣”接著便是骨頭斷裂的聲音。那慘叫聲秦斯至今想起都覺得後背發寒。
“快跑!”人群中不知是誰大喊一聲,眾人閃過身準備逃命。可是卻怎麼也跑不動——是真的跑不動。人在遇到無法抵禦的危險時,第一選擇便是逃跑。可是無論他們怎麼使勁身體卻是動不得分毫,就要像一直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腿一般。
“啊!”
“怎麼辦!”
“我們死定了!”……各種慘叫聲不絕於耳,那東西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恐懼時間,已經開始享受自己的大餐。
秦斯走在最後,看的真切。那東西差不多有下水管道那麼大,尖嘴、小耳,滾圓的眼睛,簡直就是一隻超大號的老鼠,走動的時候能夠聽到沉重的“咯咯”聲。
這什麼東西,太空鼠?這他娘的也太大了吧!
《狂鼠之災》即將上演。
秦斯死死的握著手中的鏟子,這是他用來鏟汙泥的,沒想到現在竟然用來保命,世事真是無常。
“老鼠”一步一步逼近秦斯,身後的“咯咯”聲猶如戰鼓般敲打著秦斯的每一根神經。秦斯的心髒隨著那沉重的“咯咯”的節奏“撲通撲通”地猛裝著自己的胸腔,每一下都好像要撞出來逃掉一般。
“媽的,拚了!”秦斯心裏一狠,手也沒閑著。揮著鏟子朝“老鼠”的麵門猛砸過去,鏟子剛一出手就感覺不對,******竟然滑了。這一滑鏟頭就歪了,剛好砸在那“老鼠”的門牙上,硬生生的給它做了回免費拔牙。秦斯一感覺手心,全是冷汗。
那“老鼠”被秦斯這麼一擊,顯然怒了,也沒有剛才的謹慎。秦斯剛準備收回鏟子,那“老鼠”一個猛撲,直奔秦斯的脖子。看上去就好像是那“老鼠”撲過來,把鏟子也給壓了過來。秦斯心道:壞了。左手本能的往上一頂,正好握住鏟子另一頭。
“哢嚓”鏟柄直接被“老鼠”撲斷。“嘭”秦斯被老鼠狠狠地壓在地上,隻覺得後背一陣生疼,脊椎都快斷了。秦斯胸口一堵,隻覺得喉嚨發腥,一股鮮血從口中噴出。
“死定了!”秦斯昏迷前無奈地想著。
醒來的時候,秦斯已經躺在了醫院,包工頭告訴他,那天天黑後他們都沒上來,於是就組織人到下麵去找他們。到了那個十字口發現秦斯躺在地上就把他給帶了上來。秦斯問,和自己一起下去的人呢?包工頭說,沒看見。當時就隻有你一個人,後來也找了還是沒找到。隻能算失蹤了。
秦斯受的隻是外傷,沒幾天就出院了。身體是好了,可是心卻很是不舒坦,經常夢見那些遇難的工友。他們口裏含含糊糊的念著什麼,可是自己一開口問,他們就好像看到什麼很恐怖的事一般抱頭四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