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冰兒看到姒東水犀利的眼色,忙道:“你說什麼呢?他怎麼會欺負我們,我就是覺得他……他不好而已,你不要多想。”
這姒東水心思也當真細密,見她倆斷斷續續的不承認,越發懷疑其中有事。回頭對念康說:“念康,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念康聽他忽然問自己,向姒冰兒看去,見她向自己搖頭,知道姒冰兒為了姒琳的名聲,召青的事不能說,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就是覺得他很可惡,畜生不如。”
“這倒奇怪了,”這召青到底是召元的親堂兄弟,聽念康這樣罵召青,不禁維護起來,“我兄弟怎麼惹你了,好在我們也常一起玩的,你怎麼這樣罵他?”
“是啊,我們好歹也是親戚,念康你罵他什麼意思?有事你說出來,別背地裏罵人?”召三劍此時也看出了這中間怕有些事,兩個召家兄弟一起下責問起念康來。
念康暗暗後悔自己嘴快,他本是一時激憤之語,沒想到召元還在這兒,此時把事說出來是萬萬不能的,可不說眼看這召家兩兄弟逼視著自己討說法,一時卻不知如何解釋。
姒冰兒見這情形是越說越掩飾不了,看看姒琳一眼匡含淚,心裏一急,站起來說:“你們不要吵了,是……是召青想對我……對我無禮,所以……所以我討厭他,巴不得他被人打一頓才解氣。”
念康吃了一驚,沒想到姒冰兒會把事攬到自己身上,倘以後對質起來,該怎麼是好,他心裏暗自怪冰兒姐姐太善良。比念康更驚的還是姒琳,她沒想到姒冰兒為了自己的名聲竟作出這樣大的犧牲,不禁感激得落下淚來。
另外四個少年也是了驚。召三劍立馬大叫起來:“什麼?這小子敢對你不懷好意,他找死呢他。”
“冰兒妹妹你放心,等明日我見到他定然狠揍他一頓,為你出氣。”剛才還維護他堂弟的召元也恨道。
“這小子膽也太肥了。”姒鐵炮也氣道。
姒東水本以為是姒琳和召青有什麼事,但召青竟敢對姒冰兒有非份之念,士可忍俗不可忍,要知道他可是天天求著父母向姒冰兒提親呢,這可是他未來的親媳婦兒,這還了得,當下懷疑之心馬上變成了憤怒,罵道:“走,去教訓教訓這個畜生。”
“走走,媽的,”召三劍雖然知道自己相貌平平的,從來也不敢高攀姒冰兒,但他卻是這四人中最愛打架鬥毆的一個人,況且他知道召青學過一些拳腳,平時不把他放在眼裏,因而對他頗不服氣。以前礙於也算是朋友的關係,找不到理由,這下好了,正要好好比劃比劃。當下躍躍欲試,回身又對念康說,“還愣著做什麼,走啊念康。”
念康心中苦笑,卻站著不動。姒東水嘲笑道:“膽小鬼,你冰兒姐姐被人欺負你都不敢上,真是沒種。”
念康被他說得臉一紅,急道:“誰說我不敢去。”
五個人說著站起身要去找召青。姒冰兒可慌了,她因怕被眾人問出姒琳的事來,所以才撒了一個小慌,沒想到這四人竟如此激憤。她本想息事,現在反而要出事,當下忙攔住眾人道:“你們不準去,打壞了人,不怕坐牢嗎?”
召元聽了笑道:“坐牢?哈哈,我爹是這兒大夫,誰敢讓我坐牢?”
“那也不能去。”姒冰兒急得跺腳道,“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鬧出去還以為我被他怎麼了,讓我如何做人?”
“你放心,”姒鐵炮說,“我們見了他不問青紅皂白打一頓給你出氣就是,保證不提你一個字。”
姒冰兒又悔又急,可這幾個少年衝冠一怒,一心要為紅顏出氣,哪裏攔得住,眼見他們下了船,姒冰兒又急道:“念康,你不要去。”
念康被姒東水一句嘲笑的話所激,不得不跟著他們走。此時聽了姒冰兒叫,想不去,又怕他們說自己膽小,正不知所措,姒鐵炮笑道:“我看念康就別去了,就你那把子力氣,還不如個女人呢……”說完四個少年哈哈大笑。
念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好在姒冰兒走上來握住他的手,他心裏才好受些。卻依然為自己的軟弱羞愧地對姒冰兒說:“冰兒姐姐,我……”
“別管他們,我喜歡你就好。”
念康聽了心裏一熱,見姒冰兒一臉擔憂之色,安慰說:“冰兒姐姐放心,他們這幾人平時就打打鬧鬧的,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姒冰兒點點頭,卻依然擔心地說:“但願如此。我們也走吧,到家了你去外麵看看,留神打聽著他們的消息,別鬧大了才好。”說著回身向姒琳招了招手。三人隨之出了香消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