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狗不如的畜生——”念康罵道。
“念康,不準說髒話。”姒氏瞪著念康道。
“娘——,康弟罵他活該。”姒冰兒撅起嘴對她母親不滿地說。
姒氏想了想,苦笑著歎道,“這召青也太沒良心了,不過……不過這些有錢人還不都這樣沒良心,我們又能如何呢?”
這句話倒讓姒冰兒也無言以對。
姒大接著說:“是啊,他爹爹召遂是這裏的大奴隸主,他伯父召騰又是這裏最大的官,這還不算什麼,聽說召青的姨父官更大,他跺一跺腳,怕我們整個褒國都得晃動。我看這事我們還是別管,也別到外麵張揚。冰兒,你勸勸姒琳,等她身子覺得好些了,讓她回家吧,我們就當沒這回事。”
“爹爹——”
“冰兒聽話。”念平也勸道,“這事我們管不了,再說有姒琳的父母兄弟,也挨不著我們用心,聽爹爹的話。”
“可是琳琳的身體……這早晚是掩示不了的,如果傳出去,讓她如何做人?”姒冰兒說完,想了想對姒大說,“爹爹,您是大夫,能不能想法子讓琳琳……讓她像以前一樣,永遠也讓人察覺不到她……她有小孩兒的事。”姒冰兒到底還是少女,不好意思說這些打胎的話,紅著臉說完,好在姒大三個大人都是過來人,明白了她說的意思。
姒大看著姒冰兒關切的臉龐,歎息道:“你對姒琳這份關切好是好,不過這卻是很痛苦的事,卻不知道她肯不肯,而且事後身子也很虛弱,得好多天休息,倘她的父母問起來,如何回答呢?”
“這事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就連琳琳的家人也不能,以姒鐵炮的脾氣,他不鬧得沸反盈天才怪?”姒冰兒說著想了一會,笑道:“我待會去她家就說琳琳與康弟和我一塊去葬花嶺玩,回來的時候淋了雨,琳琳病了。”
“你這孩子,”姒氏笑道,“不過最好明天告訴他們,我想姒琳定然是瞞著家人出來的,現在他們還都不知道她不在家。明天一早,你就說她發了高燒,在大醫館和你睡了一晚。但願他們相信才好。”
“他們要不相信,就說康弟也淋病了,保管沒人懷疑。”
“我?”念康看著姒冰兒說。
“是啊,雨又不是淋到琳琳一個人身上,你身體弱,琳琳都生病了,你當然也得生病啦。”姒冰兒看著念康命令道。
姒大夫婦當即配了副墜胎的藥,按姒冰兒說的依計而行。一切做得除姒大夫婦一家,念平父子外餘人皆無所知。半月之後,姒琳已恢複如初。這期間有姒冰兒的日日相伴,細心開導,姒琳已漸漸從悲痛中走了出來。
經此一事,姒冰兒和姒琳的關係更加親密,和念康三人,宛如親生的姐弟一般。這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姒冰兒和念康吃過早飯,便來約姒琳一起去玩。
姒琳懶懶地道:“去哪玩兒呢?”
“我帶你去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保管你心情大好。”姒冰兒說著又道,“這地方隻有我和康弟知道,那地方不僅美,而且還很隱蔽,我們可以盡情的玩鬧,沒人會發現的。”
姒琳見她說得神秘,又見念康也點頭稱是。想想自己以後的路還長,總不能天天悶在家中不見人吧,所以便答應了。於是三個朋友一路說笑著沿情水而上,爬上葬花嶺,一陣清新的涼風吹來,迎麵但見一道瀑布從南山上飛流直下,落入她們腳下形成一個不大的圓湖,緩緩地由情水引去。隻見這裏水聲陣陣,波光瀲灩,山木蔥鬱,林蔭習習,百鳥爭舞,鳴唱悠悠。果然是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