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集之名何意?乃實體創作之心像的池底倒影也。
從一九八八至二零零八,既是我生命進程中的黃金季,也是我文學創作的蓬勃期。我欣賞蘇俄座機帕烏斯托夫的《金薔薇》,更讚歎泰戈爾的“飛鳥集”、“新月集”。假如說前者還帶有那麼點學理味的話,後者具有的則是更加人性化了的溫暖涵量。這是我的兩尊永遠高高在上的啟示主、開悟神。
在我文學創作的日日夜夜裏,我將那些點點滴滴,一閃而過的思緒、感悟、見地、奇想都在文字的定形液裏固化成了某種說不清究竟是什麼才是什麼的沉澱物,並在有一日將其打撈、濾淨、成型。然後呈現到我的讀者們的麵前來。我不知道他們讀後感會是什麼?我隻希望:在這個一切文學藝術都以它的繁榮的外麵來粉飾其荒蕪之內核的特殊曆史時期,我還不至於被人笑話成太過於腐,已屬大幸。
有四局唐詩,總讓人縈繞腦際、揮之不去:鬆下問童子/言師采藥去/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難道,這不是藝術美的最高境界嚒?雲裏霧裏、乍隱乍現;欲說還休,卻又欲罷不能。
作者零九年九月十日
六十二歲生日之際識於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