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淒慘的嚎叫聲響徹工地。
過了少刻。
陸烈才從頭腦一片空白的狀態中緩解過來。
老道士轉頭看過來,解釋道:
“很疼吧?刮下鱗片相當於撕扯你的元神,這種痛感比女人分娩更甚幾分。”
陸烈腹誹,何止是很疼,感覺靈魂都要裂開了。
也不提前跟我說聲,好歹能有所準備。
又過一會。
看到陸烈的臉色好些了,老道士手持銅錢劍在地上畫了個圈,讓他盤坐進去。
“在這裏坐好。”
接著。
從包裏取出三支檀香點上,神色恭敬地拜了拜。
“我用這些鱗片作為媒介,才能拔除你身上的詛咒。”
老道士麵色鄭重。
又取出一張黑底紅字的符紙包住幾塊鱗片,平握銅錢劍挑著,口中念念有詞。
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
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
凶穢消散,道炁長存。
……
聽著老道士念誦咒語,陸烈感覺原先瘙癢的地方像是有雪花落下來,冰冰涼涼的。
“急急如律令!”
老道士單手行決,指出一束火焰將符紙點燃,燒成灰燼散落在地上。
隨後快速將銅錢劍橫放在準備滅掉的檀香前。
緊接著雙手掐訣,印在陸烈的眉心。
此刻。
陸烈隻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似有千斤重。盡管強忍著保持清醒,但還是很快就闔上了雙眸。
“破!”
隨著道喝聲響起。
有一道黑霧從陸烈的天靈蓋冒出來,緩緩化成黑狐的輪廓。
黑狐虛影張大嘴巴發出無聲的嘶吼。
然後就消散入黑暗中。
而另一邊。
老道士往後踉蹌幾步,直挺挺倒下,胸膛傷口處的幾根銀針齊齊蹦出來,紅中帶黑的血液奔湧而出。
幾乎同時。
陸烈唰的一下掙開眼,正好看到老道士倒地。
直接驚得跳起來。
他並不知道剛才自己昏昏欲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情況。
難道是拔除詛咒失敗,然後老道士受到反噬當場涼涼?
陸烈下意識抬起手臂,那些青色的鱗片已經消失不見,身上的瘙癢感也沒了。
抱著雜亂無章的心緒。
他趕緊過去查看。
好在,老道士隻是失血太多了,身體太虛弱。
他緊緊抓著陸烈的手,慘笑道:“看來我的時間真不多了。找個安全的地方,我先傳你上清大洞真經。”
說完。
他又顫抖著撕下一截衣袍,環著肩膀將傷口紮住,勉強止住血。
陸烈默然,那隻詭異至極的黑狐說不定還躲藏在黑暗之中。
此處確實非久留之地。
思慮再三。
陸烈決定先把老道士帶回去女仆美食館。
一來是距離這裏較近,也就四十分鍾的車程。
二來。
女仆美食館是自己的地盤。
加上九覺也在,就算老道士有別的企圖,他們二人也能夠應對。
昨夜。
他過去小女仆的房間探望。
得知少女很快就出關。
那滴自土地廟底下得到的神秘精血,快要被她完全吞噬煉化了。
想到九覺。
陸烈臉上不由得掛起笑容。
這些天來,那個戰力無雙、容貌傾城的銀發少女不在身邊。
還真……
想她!
五十多分鍾後。
陸烈載著老道士回到了女仆咖啡館。
方一進門。
老道士便滿臉驚訝地問道:“這店是你開的?”
陸烈隨手把風衣扔到一旁,舒服地躺進柔軟的沙發裏,‘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昔日,他覺醒係統時,新手大禮包裏邊包括了這家女仆美食館的產權證書,以及經營許可證等。
雖然開了幾個月,前來消費的顧客還不到兩巴掌……
但是。
陸烈也懶得招待客人,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老道士環視著偌大的正廳和複式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