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點左衝右突,似乎有什麼吸引它們的東西在前方,銀河的圖案早已麵目全非。
張超竭力穩住心神,試圖把靠近神秘圓洞的光點收回體內。
他能感覺到有一種力量在吸引著光點向前,還好力量不算太大,勉強還能控製住那些光點。
終於光點開始返回,脫離了圓洞洞口的範圍,下一個瞬間就回到了張超的體內。
體內躁動的光點也開始安靜下來,重新開始聚合到一起。
從靜坐狀態中出來的張超,跟水裏撈出來的差不多,包括頭發都是濕的。
與基地主任的焦頭爛額相比,張超的此刻的狀態簡直就是幸福。
“什麼!囚犯的屍體不見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囚犯怎麼能讓她跑了。”
明知主任的口誤,身旁的參謀也不敢上前提醒,這時候誰靠前就是找不自在。
“趕快調查,查監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主任的個人終端被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好在軍品還是很耐操的,全透明的個人終端一點瑕疵都沒留下。
周圍的警衛員和參謀軍官們,自動拉開了距離,誰都不想做池魚。
桌麵上的個人終端在虛空中投射出一個三維投影,醫院院長滿頭大汗的形象出現在裏麵。
主任隨手在投影中點了一下,院長開始說話。
“主任,已經查明了,女囚是打昏一名保潔人員,換上她的衣服混出的醫院。”
院長的頭像隱去,投影中出現了監控畫麵,一名保潔員穿著不太合身的衣服,正低頭打掃著走廊,看那高挑的身材正是海倫。
主任沉聲道:“李院長,太平間裏麵的監控呢?”
院長的聲音一下子就低了少許。
“將軍,屍體是在實驗室裏失蹤的,那裏麵的監控…”
其實實驗室裏也是有監控的,但年輕的醫生們都討厭那玩意,誰又會喜歡被時時刻刻監控的感覺。
年初的時候那個位置的監控就壞了,大夥都心照不宣,沒有人報修,自然也不可能有監控。
院長的馬屁顯然是拍在了馬腳上,主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李院長,請稱呼我的職務!現在馬上對進過實驗室的人進行排查,有嫌疑的立刻扣押。”
結束和院長的通話,主任眉心的針形紋更深了一些。
這事情太蹊蹺了,運出去的明明是一具屍體,怎麼會又活過來。
主任犀利的目光掃向幾個參謀,最後停在了一個人身上。
“錢參謀,說說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吧。”
錢參謀上前一步道:“首長,死而複生這種事情也不是沒可能,據說古印度的瑜伽大師就可以讓自己進入假死狀態,呼吸心跳全部暫停,跟今天的冬眠技術類似。”
錢參謀說的事情,主任多少也聽說過一些,但那多少都有點荒誕,很多都經不起考證。
“女囚犯恰好就是一名瑜伽練習者,因此不排除她是用這種手段欺騙我們。”
主任聽著並沒有表態,目光投向了下一個參謀。
“瑜伽高手能夠假死是不具備統計意義的個例,不能依此就推斷囚犯是通過這個潛逃的,我認為是通過某種藥物完成的假死,藥效的時間到了就會蘇醒。”
主任點點頭,張參謀說的更符合邏輯,現在的冬眠藥物就能瞞過普通人的眼睛,瞞過醫生和專業儀器的藥物也不是沒可能。
錢參謀猶豫了一下,他堅信自己的判斷才是對的,囚室裏關著的另一個人一定了解更多的情況。
“主任,還有一個問題,那名太空軍陸戰隊的戰士,是最接近女匪徒的人,會不會是他協助…”
說到這裏錢參謀停頓了一下,對張超的判決並沒有下來,不能因此把他劃為罪犯。
“至少他了解的情況比我們多一些,住那麼近不可能聽不到風吹草動。況且況且…”
錢參謀再次卡住了,張超隔著混凝土牆看見海倫練瑜伽,這個事情讓人接受的程度更低。
主任看著處於卡頓狀態的錢參謀,心裏微微一動。
說實在的那兩個士兵彙報的情況,超出了他的知識範疇。
不管怎麼樣至少應該核實一下。
“錢參謀你負責審訊一下那個…”
“張超”錢參謀立刻接話道。
屋頂的圓形孔洞忽然打開了,正在床上擺爛的張超疑惑的望向那裏。
如果沒記錯的話,飼料剛才已經投放過了,牙齒上塞得雞肉能證明這一切。
一個合金的簡易梯出現了,和戰鬥機飛行員使用的類似,差不多就是一根金屬管上,錯落焊接著幾根短短的橫杆。
張超猛地從床上坐起,目光盯住了洞口。
梯子上下來一個軍官,一張臉呈現出暗黑的色澤,這是常年在西北高原野外工作,由烈日和風沙的共同打造的膚色,年紀不大看軍銜是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