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馬幹是撒巴的親信,所以十分聽從撒巴的命令,他拿著刀走到克強麵前,“這把就是插在坤勢身上的刀。這龍頭刀是汗賜給你的,全部落隻有你一個人有這種刀,你該不會不承認這把刀是你的吧?”
“不錯,刀的確是我的。”克強咬咬牙道:“可是人不是我殺的。”
你還想抵賴!刀是你的,難道刀會自己長腳跑到坤勢身上去嗎?”撒巴怒視著他。
克強毫不懼怕的回瞪撒巴,“我是被陷害的,難道我會笨到殺了人還把自己的刀留在屍體身上嗎?”
“罪證確鑿你還如此嘴硬。”撤巴憤怒的用力一拍椅扶手,喝道:“馬幹,給我打,打到他認罪為止!”
“是!”馬幹磨拳擦掌的走到克強身前,準備好好的毒打他一頓。
從被指為是凶手開始到現在接受審問為止,這一段時間裏,克強飽受身心的摧殘,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承受再一次的毆打,不過他知道,即使是手腳都被綁住,他也一定要反抗。
正當馬幹掄起拳頭準備痛揍克強時,他跪著的雙腳突然一彈,用頭朝馬幹胸口用力撞去,馬幹立刻感到一陣窒息,身往後重重仰倒在地。
克強的頭當然也很痛,不過情況可比躺在地上呻吟的馬幹好多了。他冷笑道:“這叫後發而先至,嚐到苦頭了吧。”
在場的其他三人見狀都驚訝的站了起來。撒巴怒道:“你居然還敢反抗,伊索,換你上去給我好好教訓他。”
“不,我覺得還是先把事情問清楚再說。如果要屈打成招的話,幹脆直接殺了他好了,又何必裝模作樣的審問呢?大臣,你說是嗎?”
撒巴沒想到伊索竟然反過來教訓自己,一時為之氣結,“伊索,你?”
普蘭特點頭附和道:“左將軍說得沒錯,我們繼續審問。來人,將右將軍扶下去休息。”
立即有兩名士兵前將馬幹扶了下去。
待馬幹被扶下祭台後,撒巴搶先開口說:“審問便審問,來人,把索娜帶上來!”
克強聽見索娜的名字、眼睛不禁亮了起來。隻見兩名士兵把索娜帶了上來,他的眼神一一直跟著索娜,但索娜卻連望都不望他一眼。
索娜跪在克強身旁,朝著祭台行禮道:“索娜參見各位大人。”
“不必多禮了。”撒巴揮了揮手,“索娜,你昨晚是否整夜都和神在一起?”
索娜想了想後答道:“大部分的時間在一起的。”
伊索怕撒巴故意引導索娜說出對克強不利的話,立即接口問道:“你能把昨晚的情形說出來嗎?”
撒巴瞪了伊索一眼,伊索假裝沒看見。
索娜問道:“全部都要說嗎?”
伊索點點頭,“是的,所有細節都要說出來。”
索娜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昨晚神和坤勢大爺比試贏了之後,他就回到我身邊和我飲酒談心,我們聊得很開心,神也喝不少酒,一直到宴會結束,人散得差不多時,我們兩個還在喝酒聊天。”
伊索十分仔細的聽著,“你們兩人後來可有喝醉?”
克強也很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喝醉,忙轉頭看著索娜。
“我喝得比較少,所以沒有醉,倒是神似乎很高興,一杯接一杯不停的喝,後來我們要離開時,神走路已經有點不穩了。”
“我有這樣嗎?”克強懷疑的看著索娜。
“這麼說神是喝醉羅?”伊皺著眉頭問,“然後呢?”
“後為我看神似乎不行了,便扶他到我的帳休息,神似乎很喜歡我,一直抱著我。”索娜低下頭,語帶嬌羞的說:“後來……後來我們就做了那檔事。”
伊索朗聲問:“做了什麼事,說清楚!”
索娜紅著臉說:“就是……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事啦,你叫人家怎麼說嘛。”
克強聞言大驚,“我……我哪有和你
“神,請稍安勿躁。”伊索阻止克強開口,“待會兒給你申辯的機會。”
克強知道伊索必會公平審理,便不再說話。
伊索繼續問:“索娜,你說你和神做了男女之事後又怎麼樣了?”
“做完後我和神相擁而眠,神說我身世可憐,並說要立刻帶我回我的部落去,我當然十分高興,馬上就和神準備出發。”
撒巴突然大聲插話,“幫助舞女逃亡,又是重罪一條!”
伊索不理會撒已的話,繼續往下問:“然後你們就出發了嗎?”
索娜點點頭,“是的。但才走沒多久,神的臉上突然出現憤怒的表情,然後神說要先辦點事才走,接著就掉頭往部落走去,我也隻好跟著走回來。不久,我們走到一個帳前,神叫我在帳外等一會兒,然後就走進帳內。”
“你可知道那是誰的帳?”伊索連忙問。
索娜尋思道:“本來由於天色太暗,我看不太清楚,不過現在想一想,那似乎是坤勢大爺的帳。”
克強聽得全身冒出冷汗,不知道索娜接下來又會說什麼驚人之語。
伊索又問:“神進了帳裏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索娜的回答。
“我在帳外聽見帳裏傳出吵鬧。打鬥和慘叫的聲音,但過沒多久,這些聲音便停止了,然後神走出來帶我一起離開部落,一直到今天早上被帶回來。”
“你胡說八道!”克強忍不住叫道,“你今早不是這樣對我說的。”
索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今早被太陽曬昏了頭,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克強聞言全身一震,他終於明白自己計了,原來索娜也撒巴派來陷害他的人。此時他也明白自己的所有舉動全部在撒巴的掌握。他看見撒巴露出得意的微笑,整顆心登時涼了下來,難道這回真要命喪撒巴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