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緩緩地停留在風家那豪華大氣的門口,風景陽望著那滿目的黑色車輛,門口屋簷下那大大的白紙黑字“奠”的大燈籠,腦袋轟隆一下子停止了運轉……眼淚不可抑製地留了下來,嘴裏嘟囔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而此時,有眼尖的風家侍從則大聲高喊道:“大少爺回來了,大少爺回來了……”
喊聲狠狠擊碎風景陽的脆弱,風景陽抹幹淨自己臉上的淚痕,對孟誘瞳說道:“小瞳兒,我們進去吧,我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我老豆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喊聲也驚醒了悲哀中的風景亨,原本跪坐在地上的他慢慢地直起身來,血紅的眼睛直直盯著大門口,白皙的手指握成拳頭,透出條條青痕,似乎從那門口進來的風景陽,剛出現就能被他的眼神淩遲而死……
近了,近了,風景亨眼裏的他慢慢地放大,風景陽緊咬著牙關,免得還不曾說一句話自己就會狠狠地撲上去把風景陽撕咬而碎,隻是,現在自己應該很為自己父親大人的離世而深刻悲痛,而不應該在為自己父親舉行悼念會的第一天就骨肉相殘吧……
風景陽來到了風崇的麵前,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原本握著孟誘瞳的手也在此刻緊緊地抓起,雖然吃痛,但孟誘瞳還是忍住了沒有叫出聲,她知道,此刻他的心裏更痛!風景陽心裏默默說道“老頭子,我會讓殺了你的人付出他們付不起的代價,你等著看好了。”
而孟誘瞳則乖巧地像風崇鞠了個躬。
風景亨冷眼看著風景陽的動作,忍不住譏諷道:“你還曉得回來?”
風景陽不說話,隻是在靈堂裏尋找吳郡的身影,可惜,他沒找到……
風景亨見風景陽直接漠視自己,猛地站在風景陽的身前,一把抓住了風景陽的領口,惡狠狠道:“你還有臉回來嗎?你知道不知道,父親大人就是因為你而死的!”
孟誘瞳聽到這話,大驚失色,風景陽身體卻狠狠的震動了一下,冷冷說道:“你說什麼?”
風景亨咬牙切齒道:“那幫無齒匪類,在父親大人身上捅了二十八刀,每一刀都不致命,但卻疼痛異常,因為傷口沒有一處是平整的,他們沒捅一刀就會大笑說:“這就是追風者的父親?”“這就是那最高級別的賞金獵人的父親,也不怎樣嘛!”……如果不是你,父親大人不會遭此劫難!”
風景陽咬緊牙關忍住自己一拳打到那可惡的臉上的衝動,他不想在自己老頭子未入土為安之際看見自己兄弟相殘,不想在那麼多外人麵前看著自家人內訌,風景陽一字一頓說道:“我會讓他們付出他們給不起的代價!”
說完,便往門外走去,恰好吳郡從門外走進來,風景陽緊緊盯著吳郡,手上青筋暴起,吳郡抬頭一見是風景陽,愣住了幾秒,然後走到風景陽麵前,沉聲說道:“對不起!”
風景陽冷冷說道:“你欠我一個解釋!”
吳郡再次說道:“對不起!”
風景陽忍住一拳轟過去的衝動,沉聲說道:“跟我走!”
吳郡抬起頭,望向風景亨,隻見風景陽也冷笑著看著他和風景陽的對話,吳郡咬咬牙,搖了搖頭,最後一次說道:“對不起!”然後不等風景陽開口,便快步走到風景陽的身邊,站在他的身後,儼然一副是風景亨保鏢的模樣……
風景陽表情木然地看著風景亨和吳郡二人,冷聲道:“三天後,父親下葬,我會帶著那些混蛋的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