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煜聽到那哭聲尤為刺耳,更加讓她頭腦脹痛,要知道鬼的哭聲有多麼難聽,她不由的揉了揉太陽穴微微蹙起眉頭,輕聲說道:“別哭了,到底是誰害死你的,看你身上的傷生前應該是受過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那女鬼依然淒慘的痛哭著,隨著她不斷的哭泣她身體裏的鮮血也隨著她的哭泣越流越快,越流越多,看起來女鬼像是剛泡過血浴一般,整個靈體上除了刺眼的紅,就是那如稻草的黑發,接著連她的頭發也漸漸地變為血紅色,看起來特別可怕滲人,如若不是龍煜設了結界,這一幕指不定會嚇死多少人。
龍煜見女鬼沉陷在自己的痛哭裏,完全不理會她剛剛所問的事情,眼見女鬼身上流下來的血就要沾汙了自己的雙腳,又不能多說什麼狠話,畢竟她生前所受的痛苦,化為的戾氣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消散。
想到這裏,龍煜突然想起了什麼?她深深嗅了一口空氣中的血腥味,然後仔細的看著蹲在地上痛苦的女鬼,表情立刻變的嚴肅起來,她一雙手觸碰著女鬼的頭部,運起靈力試著感受女鬼之前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像這等生前受過常人不能承受的痛苦的鬼,可以說是含恨而死,鬼身的戾氣和怨氣是最深,可以說達到怨氣衝天的地步,而怨鬼身體裏的血液卻根據她們的怨恨來劃分,怨氣越深的鬼,鬼血就會越臭,所謂人屎臭三分,鬼血嗅十分,說的就是怨鬼惡鬼的血。
如果是沒有一點怨氣,正常生老病死的,鬼血隻會有絲毫腥臭,而眼前這個女人鬼身竟然一點戾氣怨氣都沒有,連渾身的血都是輕微的血腥味,這其中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化解了她身上的怨氣,或者說是被人吸收了身上的怨氣。
龍煜雙手觸摸到女鬼的頭部時,就像看了一場無聲的電影,曆曆在目,眼前一個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女人和一個祼露全半身的男人躺在一起,看那場景貌似是剛剛上演了一場肉博戰,因為那女人一臉滿足之相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與那男人耳邊撕磨。
正當兩人再次相擁親呢時,房門突兀的打開了,一個身穿白色T裇女人站在門邊,瞠目結舌的看著床上的一對男女,接著就看她怒火衝天,拿起門邊的衣架撐就上前怒打那一對狗男女,看到這裏龍煜便知,那進門的女人正是正在哭泣的女人,而捉奸在床的狗男女中的男人正是死去女鬼的丈夫。
龍煜雖然聽不清她們正在說什麼,但是她能夠感受到女鬼心裏的痛苦與憤怒,她恨不得殺了這對狗男女,然而就在那女人拿著衣架還未打到床上的女人時,那男人倏的一下跳了起來,一把抓住那個衣架就狠狠的甩了兩巴掌在女人的臉上,末了還踹了那女人一腳。
白色T裇的女人被這一腳直接踹暈了過去,嘴角掛著一絲絲鮮血,那一對狗男女看昏死在地上的女人,臉上都露出了一副陰險的樣子,交頭接耳了一下後,男人找來一條如手指一般粗細的繩子將昏迷的女人,緊緊的捆綁在一張木椅上,兩人相視一笑後,叫進房間幾個粗高大粗野的漢子,見他們個個臉上猥瑣的****樣子,便知道了接下來那些男人要如何對待捆綁的女。
龍煜看著那些惡心的男人,心裏一陣憤意,知道那些男人要將女人來個輪J,眼前的畫麵一閃,被捆綁的女人已經醒來,當然她也知道了眼前的畜生都對她做了什麼?她淚如雨下咆哮著衝那對狗男女辱罵。
然後就在女人撕心裂腑的痛哭時,一團白布塞進了女人的嘴裏,她隻能奮力的掙紮試圖將那根繩子掙脫掉,可無論她如何扭動著身體,那根繩子如枷鎖一般牢牢的將她綁起,她隻能嗚咽著看著那男人手持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一刀一刀劃過他的身子,從脖子開始一直延伸到手臂,再由胸前到女人的小腹,鮮血如噴水一般從女人的全身噴向男人的身子。
即使是這樣,那男人並未停手,而是狂笑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看女人的反映應該所說的是一件足夠刺激她的大事情,因為女人的眼神已經由全身的痛苦轉為一種恨之入骨的憤怒,龍煜可以感覺的到,女人心裏如驚濤駭浪的恨,那種恨就如當年自己族人滅族時的恨是一樣的,恨到靈魂裏,恨到骨子裏。
那男人看到女人眼中冷冷的憤恨,不由的一驚,退後了一步,顯然他是被女人如火的憤怒給怔住了,但那隻是一瞬間,一分鍾過後,那男人再次向女人走近,那把刀子從女人的大腿一直劃過女人的腳底,鮮血也如洪水般從地麵快速的向四周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