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將所有鬧洞房的朋友都送走了,陳讚鬆了口氣,將脖子間箍了一整天的領帶拉鬆開來。回頭看著滿屋子懸掛的五顏六色彩花和滿地的五彩紙屑,嘴角不由得浮上笑容,他幾乎要按捺不住地吼一聲:我結婚了!
回到臥室,發現新娘子沈小羽已經洗好澡,換好睡衣躺在床上了。
陳讚打了個大哈欠,走過去想親親新婚老婆的臉,被沈小羽推開了:“去,洗了澡再親,滿身都是煙酒臭。”
陳讚迅速在她臉上偷了一口香:“是,老婆,這就去!”
陳讚一麵洗澡一麵得意地笑,終於結婚了,小羽嫁給自己了!從今天開始,自己就是小羽的丈夫,小羽也是自己的妻子了。
這算是多年媳婦熬成婆吧,不,應該算是多年朋友熬成夫妻,沈小羽可不好追啊,不過也是值得的,她那麼漂亮能幹,自己能娶到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陳讚一麵哼著小曲一麵搓洗,沒有聽到門鈴響起來。他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赫然發現自己臥室的床上坐著一個男人,他有些傻眼:“談天,你怎麼來了?”
坐在床邊那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身體後仰,一手撐在床上,斜睨著眼笑看著陳讚:“怎麼?不歡迎哥們來鬧洞房?”
陳讚皺皺眉頭,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發小,但卻有近十年未見了,今天卻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婚禮上,帶了一大幫子彪形大漢,說是來討杯喜酒喝。
陳讚當時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因為談天不僅是他的發小,更是他的情敵,他的新娘沈小羽以前是談天的女朋友。
後來談天一走多年沒有音訊,陳讚才有機會追求到從小就喜歡的沈小羽。可是這節骨眼上,談天卻出現了,陳讚心裏有些內疚,卻也真怕他鬧事,幸而他們並沒有鬧事,婚禮順順利利地進行完了。
婚宴結束之後,談天也不見了影子,陳讚鬆了口氣。可是現在又出現了,陳讚嗓子眼有些腫脹發疼,看樣子談天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和小羽。
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囁嚅著說:“不,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看,這洞房都鬧完了,我們正準備休息了。”他擠了一個幹澀的笑容。
談天滿身酒味,看樣子後來又喝了不少酒,他嘿嘿笑了一聲:“今天趕得及時,剛到家就聽說你結婚了,禮物也沒來得及買。這不,買好了順便送過來,給你們補上。”
陳讚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這時沈小羽小心翼翼端著一個玻璃茶杯進來了,接過話頭:“是啊,陳讚,阿天非要來補送禮物給我們。阿天,來喝杯茶醒醒酒。”說著指指臥室的化妝台,談天轉頭一看,居然是一大盒杜蕾斯。
陳讚皺皺眉頭,他看著沈小羽,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穿著連身長裙的睡衣,這天不冷,裙子不厚,她沒穿內衣的胸在淺粉色的睡衣下若隱若現。她雖然在外麵加了件小外套,但是胸前一片並不能掩住,她就這樣去給談天開了門,又親自去泡了茶給他醒酒,自己可是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啊。
談天瞟了一眼沈小羽,接過茶笑嘻嘻地道了聲謝,又略帶挑釁地看著陳讚:“陳讚你真是好福氣,娶了個這麼漂亮的媳婦,真是羨慕死兄弟啊。”
陳讚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如何應答,隻是對沈小羽使眼色,讓她去換件衣服,但是沈小羽根本就沒看陳讚,隻是眼神欣喜而殷切地看著談天:“阿天你這些年都去了哪裏?怎麼一點音訊都無?”話語都帶了些嬌嗔。餘情未了的前男友出現在自己的婚禮上,任何一個女人的心情都不會平靜的。
陳讚知道自己完敗了,如果談天早一天回來,沈小羽都是要反悔的,他有些絕望地看著麵前的這對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