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知是何時下的,本應該寂靜的夜晚,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
清水寺的一個小和尚打開大門,伸頭往外望去,門口沒有人,左望右望,的確沒有人。“咦?誰敲的門啊?”稍低下頭,看到一個繈褓,是個嬰孩。小和尚將孩子抱起來,仔細打量,突然發現什麼,抱著孩子往寺裏跑去。
小和尚直接跑到了方丈的房門口,“方丈,方丈,出事了,出事了,咱門口放著一個孩子,這孩子我給抱過來了...”
房門開了,出來一個老和尚,也就是這個清水寺的方丈,麵目慈悲,手拿佛珠,衣著清雅樸素幹淨。“快,把孩子抱進來,阿彌陀佛。”
孩子被抱進屋裏,老和尚把孩子身上濕了的繈褓解開,找出了自己幹淨的僧衣,想要將孩子包起來。打開繈褓的時候,孩子手裏一朵金色蓮花映入眼簾,老和尚愣了一下,然後繼續將孩子包好。想了一會,然後抱著孩子往寺後院走去。
清水寺位於山腳下,從正門走出去不遠就是個小城市和幾個村莊。後院在寺裏最靠近山腳的地方,後院往裏還有幾大間屋子。方丈將孩子抱到那後院最裏麵的一間屋門口,輕而規律的敲著門。
方丈:“師父,弟子有事求見。”
屋子裏麵沒有有聲音。
方丈再一次敲著門:“師父,弟子有事求見。”
房內還是沒有聲音。
“找我啊?”方丈身後傳來的聲音,一回頭一個身穿舊僧衣,銀白蓬亂的長發,滿臉皺紋看起來年紀相當大的一個老者站在身後,手裏還拿根黃瓜。
方丈先雙手合十行個僧禮“師父,又出去喝酒了?”
老者笑了“沒有,沒有,去洗根黃瓜吃。”
方丈指了一下黃瓜“幹的。”
老者:“啊,最近天氣幹燥,沒想到剛洗完這麼快就幹了。”
方丈又指了指天:“天氣幹燥?現在還下著雨呢。”
老者:“我乃職業出家人,國家認證,不打誑語,沒喝酒,就吃點肉。哎?你找我有什麼正經事麼?”說著,咬口黃瓜。
方丈把孩子給老者看“師父,在寺門口放著一個孩子。”
老者:“最近世道不太平,孩子養不起了就送到寺裏也是正常。”
方丈又把金色蓮花拿給老者看“師父,這是孩子身上帶的。金蓮隻有書中寫過,但還未曾見過,沒想到還真有這種花。”
“金蓮!這是佛祖的象征啊...祥兆祥兆。這樣吧,清憂(方丈法號清憂),把孩子留下,我帶著。”老者接過孩子仔細的端詳一番。
方丈雙手合十行禮“那弟子先退下了,等明日師父有事再來找弟子吧。”
“我哪能有什麼事啊,去吧去吧。”老者回屋內,將孩子放到床上,將金蓮拿在手中前後看看,看不出什麼門道。再看看孩子,樂了,兩人都樂了。老者用手指輕按一下嬰孩的鼻子“叫你什麼好呢?你是我的第五個徒弟,叫...清玉吧,好不好,清玉。”然後將孩子舉起來“哈哈,我都過百歲的人了,還收徒弟呢。”將孩子上下舉了幾次,孩子笑的更歡了。老者一下子停了“(我好像不會帶孩子吧...這嬰兒怎麼喂養?)”
“()”括號內為人物心理,沒有用嘴說出來的話。
第二日,皇城城郊。
“都解決了麼?”“請副督主放心,沒留下活口。”
郊外的馬道上停著一輛馬車,車下麵很多血,車旁有幾個黑衣人拿著刀警示四周。地上躺著十幾個穿著官府衙役衣服的人,每個人的胸口和脖子都有刀口,車內有一個穿著一品大員衣服的人,也是在胸口和脖子上有致命刀口。
一個身披黑鬥篷的人像巡視一樣,在車周圍走動,這就是被叫做副督主的人,名字叫葉英,大內第一高手,是皇城裏上代皇帝直接設立的督府的副督主。馬車一百米開外也有人在警示,並且地上有幾具老百姓的屍體。看樣子是因為路過,看到了不該看的被他們滅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