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開玩笑來著!”她嘴巴又翹了起來,“好難得遇到個像你這麼好欺負的人,我怎麼可能放過呢?”
原來想交個男朋友來欺負啊,那幫裏不是萬千?反正他們也一樣不敢頂嘴或還手。
“雖然幫裏的人我都可以欺負,可是他們各個都高高大大的,我夠都夠著,欺負起來總是一樣的習以為常,一點樂趣也沒有了,哪像你,這麼可愛,像個小姑娘似的。”說著,還嬌嬌的笑著。
小女孩,太老實不是我的錯嘛。
“我還當是誰一大早就又叫又笑的,原來是香萍啊!”渾厚洪亮的聲音由內堂靠近,出先在眼前的正是現任幫主紀清河,“怎麼,又在欺負人家小沈了。”
是問句,而是肯定句,可想而知這個大小姐眾人皆知的習性。
她跺了跺腳,“大哥,我哪有欺負他,我隻是想要他做我的男朋友嘛!”
“哦!”紀清河把注意力定在了我的身上,我驚慌的搖手又搖頭又不敢說話,幫主明鑒啊!
“嗬嗬,你還說你不是欺負他,把人家都嚇壞了。”他指了指我道。
看出來了啊,我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呢。
正待紀香萍還打算嬌拌一下,一手下在外有事稟報,我們退了場,一走出去,我就慌忙溜開,沒時間跟她耗。
幫內氣氛又凝重了起來,因為他們又接到到了暗門殘夜專用的殺人標誌,殘缺的心,也就是說,在今晚,他又要來殺一個人,上次找上了幫主,看來這次也不例外。
當大家通宵達旦的把幫主房間保護得水泄不通時,在我的房間裏,卻出現了一個人,他,正拿著槍對著我。
一個與若晨有著相同容貌的人,隻是他的眼裏,不是若晨對著我時的癡狂炙愛,也不是對著我岩石的冰冷,而是陌生的寒徹骨的冷,而他,還做了個若晨絕對不會對我做的舉動,拿著槍對著我。
他是若晨麼?除了容貌一樣外,有哪一點能證明他就是若晨呢?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以前總是排斥著若晨眼裏所傳達的信息,抗拒著他對我的一切不規則,可現在,卻覺得另一個他如此陌生。
“你是誰?”我隻能這樣問,我叫不出若晨兩個字。
“殺你的人!”聲若催魂,冷若寒蟬。
“名字呢?”對一個將死之人,一般是誠實的。
“殘夜!”
“你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麼?”
他皺起了眉,可能覺得我話太多了,他手按動了一下□□上麵,然後撫上了扳機,我隻是定定的看著他。
“我隻有一個名字,那就是殘夜!”他回答了,卻也扣下了扳機。
是消音的槍,我清晰的感覺到了子彈從我身邊劃過,我看到了他眼裏茫然,不敢置信,仿佛不相信自己會失手,為什麼會失手呢?對於美國第一殺手來講,會失手麼?更何況,我動都沒動過,我笑了,“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