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高原之城的最低處,被垃圾占領的土地.到處是腐爛之物,這裏是低等生命的天堂,這麼是死亡的聖地.是無邊無際的垃圾,這裏沒有白天,到處彌漫的是死亡惡心的迷霧,到處生長的是畸形不堪的植物.
無數的垃圾道口不停的衝出一些從高高在上的城堡排泄下來的垃圾,是城主卡多卡大型宴會剩下連狗都不吃的食物.但這便是生活在這垃圾之地的孤魂拾荒者的食物.
拾荒者並不是這的原著民,他們大多是戰爭的難民,越來越多的難民在戰爭中選則了高原之城作為避難所.不是因為高原之城主人卡多卡的仁慈,是因為這的災難相對少一點.高原之城不斷的蠶食著南方的土地,南方本是個人間天堂,物質豐富,但是戰爭一開始,南方便麵臨了不斷的災難.流言說著,神的懲罰,這是夜王國沒有遵照神的旨意,也有流言說這是高原之城讓巫師詛咒的成果.不管是哪個流言,事實是南方夜王國幾個臨高原之城的城市已被占領,但南方夜國正在進行頑固的抵抗.死亡的人數不斷在攀生.
又是幾聲巨響,出來的是一陣陣的惡臭,是排泄糞便的管道
“他媽的,一個勁的排這些鳥東西,臭死了,城裏的人不知道吃的什麼東西,一天他媽的拉那麼多”一個中年男人不斷的抱怨,黃色皮膚,臉上滿是橫肉,一身的汙垢,典型的拾荒者形象.
“最近扔出來的屍體好像少了,我的肚子已經幾天沒吃飽”
中年男人不停的甩著手上的鐵鉤子,死死盯著他旁邊的老頭,似乎在說沒東西吃,等下就吃了你.猥瑣的老頭不緊不慢,也沒有多理睬中年人的眼神,自己一直盯著17號出口的動靜.
半年前他們突然發現有屍體陸續的從17號垃圾口扔了出來,而且非常新鮮,象是活著一樣.剛開始他們還不大敢直接去食用屍體,但是食物越來越少,拾荒者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已經揀不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去換取一天所需的實物,慢慢的他們便從屍體割肉,烤著吃,慢慢的他們似乎迷戀上了人肉的味道,幾個月前他們已經開始直接食用生肉.
“這半年來我們都是依靠著這偶爾從主城扔出來的屍體才能維持性命,他爺爺的最近半個月一個手指頭都沒看到,難道換其他垃圾道口出來了“老頭盤算著.
滿臉胡子的中年男人不停著敲打著手上的鐵鉤子,有些不耐煩.正想說些什麼.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嘩拉拉,17號垃圾口湧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一具孩子的軀體隨著水流了下來,是一個男孩子,看起來十來歲的樣子,一頭黑色的長發,有著一個俊俏的臉,身上白皙的皮膚讓等在出口的兩頭餓狼倒吞了一下口水.
“他爺爺的,今天還是個香的,今天我要屁股別跟我搶“中年男子一手把身旁的老頭推開,直直往孩子的方向奔去.誰知道被推開的老頭用腳一下把中年男子放倒.中年男人哪肯罷休,兩個人便扭打起來.兩個人的眼神都想把對方至於死地,那讓人瘋狂的香氣讓老頭象著了魔一樣用鐵鉤子砸向壯漢,狠狠的勾住男子的肩膀。男子猛的回馬一勾拉破了老頭的脖子,血噴出形成一陣血霧,噴在男子臉上.“哈哈~~”臨死的老頭發出讓人發寒的笑聲,
“我死也要帶上你”;老頭一口咬字男子的脖子上,長期吃生肉的他已經有一副尖利的牙齒.一下咬破了男子的喉嚨.男子還沒來得及用舌頭嚐完濺在臉上的血,被突來的攻擊一下震住,推開老頭.喉嚨的血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啊`啊~啊`”男子奇怪的叫聲,象從地府傳來的聲音.男子死死睜大著眼睛的盯著那個孩子.孩子的軀體站了起來,象剛睡醒的孩子,好奇的看著這垃圾成山的地方,和前方躺著兩具屍體.
“哈哈~~哈哈”孩子不禁咧著嘴的笑了起來。孩子對著這個陌生的世界,到處是新奇的東西.孩子在走到兩具屍體旁邊,用手輕輕撥了一下,老頭一動不動.孩子好奇的蹲了下來,對著老頭的眼睛.似乎在讀取什麼,一會孩子似乎顯得有些悲傷,慢慢的用手放在老頭的眼睛,老頭眼睛慢慢的閉和.
孩子身體散發出來的香氣,取代了垃圾的臭氣,孩子很快忘記了悲傷,在這些畸形的野草中來回遊玩,手裏抓著從老頭那拿來的鐵鉤子.不知道走了多久,孩子有些疲倦,迅速的爬上了身旁的樹仰著頭望了星空,一顆一顆的數著,孩子似乎知道所有,但一切又好象是新的.孩子沒有多想,隻是想什麼就做什麼.時間很快在孩子的不停的數數聲中過了,月牙兒很快也被晨曦所取代,新出生的太陽,褪去了天空所有的黑暗,光暖暖的躺在孩子的身上.不知從哪飛來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喚個不停,很自然的停在孩子的身旁,孩子感覺到無比的溫暖,舒服的睡了過去.
中午的太陽沒象早晨那麼舒服,雖然有著重重的迷糊抵擋,但是炙熱的太陽讓整個垃圾山象個蒸籠,彌漫的是腐敗的氣息.隻有孩子還是在沉沉的睡覺當中,最為奇怪的是他的睡覺姿勢,象隻樹懶懶洋洋的抱著樹幹,讓人很是擔心會不會一不小心掉了下來.樹的周圍長滿了各類的野草,想對垃圾山深處的要來得好看一些,還零星點綴著一些白色小花.
遠處傳來一陣號角聲,是樹的東邊.孩子被這個新奇的聲音喚醒了,孩子把夾在樹幹的雙腳放了下來,一隻手抓了抓自己頭發,單手吊在樹幹上,迷糊的睜開了眼睛,傻傻的望著這個世界,昨天黑黑的一片,沒來得及好好看清楚.不知道看了多久,孩子從樹上跳了下來,好象是對地上的小花產生了興趣,試著摘了幾朵,因為光了身子,隻能把花插在自己的頭上.很快新鮮感便過了,孩子想起了剛傳來的奇怪的聲音,變大步的聲音傳來的地方邁去,一路顛簸不平的路,在孩子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越往前走,霧越來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