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色輕友的唐斯基(1 / 2)

說起何妍菲,在J大還有誰會不認識她呢!從大一入學起就成了大家矚目的焦點,僅僅是因為她出眾的長相,素顏,長發,眼神裏常常流漏出憂鬱,嘴角的淡然一笑能讓人衝冠一怒為紅顏。見到她的男生不出三秒鍾就會喜歡上她,追她的人更是數不勝數。但她的生活卻極其簡單,每日早早起來到子乙湖畔背誦英語,然後上課、自習,晚上九點之前必回宿舍,春夏秋冬四季,她隻穿簡單的牛仔褲和寬鬆的外套,鞋子向來都是平底,隨意紮起的長發和隻塗簡單潤膚霜的麵部,讓人一眼就能記住她。自然美勝過一切化妝。

鄭相宇和何妍菲也是在一次偶然的社團活動中認識的,當學習法律的鄭相宇看到這個數學學院的女生時,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裏在想“世間竟還有如此清秀的女子。”那是他在大學裏第一次主動和女生打招呼,當何妍菲看向她時,笑笑紅著臉。平時不怎麼說話的鄭相宇坐在何妍菲身邊當時說了好多,何妍菲隻是低頭,聽著笑笑。現在回想起來,隻要能讓他和何妍菲坐在一起呆一會兒,哪怕什麼都不說,他都感到無比的榮幸與滿足。想到何妍菲,鄭相宇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外號“小霸王”的人物----高正。當活動結束時,鄭相宇將何妍菲送到宿舍樓下,準備返回宿舍時,一個身高一米八,相貌端正的男生擋住了他的去路,那個人正是高正,他一手攔住鄭相宇說,“你好,我叫高正,是何妍菲的男朋友,請你以後遠離她。”鄭相宇眼神中剛剛泛起希冀的目光又變得暗淡,他麵無表情,語氣冰冷的答道,“君子不奪人所愛,況且我和何同學隻是普通的朋友,你,大可不必擔心。”“那就好。”高正滿意的看著鄭相宇離開。

唐斯基拍著鄭相宇的肩膀,“哎,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我就是知道,她是數學學院數學專業的女生。”

鄭相宇看著唐斯基貪戀的目光,打斷道,“別看了,人都沒影了。況且早已名花有主,不適合你。”“原來是這樣。”唐斯基摸摸手上那本《張愛玲》。

鄭相宇離開,唐斯基跟在後麵問道,“何妍菲,什麼何,什麼妍,什麼菲?”“何以的何,妍是美麗的意思,菲是一個草字頭,下麵一個是非的非。”唐斯基在手心裏筆畫了一下,驚喜的說,“何妍菲,這麼秀氣的名字。”鄭相宇轉過身來,“你是沒有機會的,如果從起初就斷定這是一件失敗的事情,為何不一開始就將這想法扼殺在搖籃裏?”唐斯基嘴角依舊是往常的不屑,“說的是你嗎?你是不是也喜歡她?”“胡說,我隻喜歡過一個女生,她叫吳珊珊。”

說完,鄭相宇轉身離開,剛走出兩步,他又退了回來,唐斯基像是戳到了他的痛處,他指著唐斯基說,“說起吳珊珊,我決定明天就回縣城,正好趁著五一假期,不論你跟不跟我回去,明天我都回。我想好了,這是我和吳珊珊的事情,和你無關,我不能跟著你的決定走。”唐斯基漏出詫異的表情,隨後他的嘴角一如往常的狡猾笑笑,“這個性,我喜歡。”

鄭相宇走出兩步,像是想起來什麼,又回過頭來,補充道,“哦!對了,按照你的人品,你是不會在意對方有沒有男朋友的,所以我告誡你,何妍菲,你最好遠離她,你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人,你和吳珊珊的事情雖然事出有因,但不能把對你的同情當成原諒你的條件,那件事情無論如何,你都有錯。”鄭相宇像高正告誡他一樣告誡了唐斯基,雖然他和何妍菲隻有一麵之緣,但守護她仿佛是某種責任,他不能讓唐斯基這樣的人隨意放肆,就像剛才一個看不好就出了亂子,他怎麼能夠容忍,唐斯基將一泡尿澆在了何妍菲身上,如若不是看在唐斯基臉上那個紅紅的手印,他也真想朝著上麵打一拳。

唐斯基看向鄭相宇,這才是三年前的鄭相宇,他的同桌,一個發誓把他恨到骨子裏的人。

鄭相宇離開後,唐斯基摸摸自己紅腫的半邊臉,“一泡尿換兩個巴掌,值了。”

晚上,唐斯基回到住處,從見到何妍菲起,他的腦子裏全是她。他用手輕輕地推了一下屋子正中央的躺椅,躺椅慢慢的搖晃,發出輕輕的聲音,他閉上眼睛,仿佛回到了他的家裏,母親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他在一旁寫作業。他的嘴角突然張起,“媽,我喜歡上了一個女生,一個不一樣的女生,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確定,媽,你說我該不該告訴她?”他的腦海中不自然的想到了那句詩,“山無陵,天地合,不想與君絕。”他惶恐的睜開眼睛,情能傷人,無欲則剛。他又想到了湯伯恩,想起了下午鄭相宇曾經告誡自己的話,“你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人。”他開始淡然,“如果我注定會像湯伯恩傷害母親一樣去傷害別人,我何不把這起初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