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凜冽的寒風不住呼嘯,雪花肆意地舞動著妖嬈的腰肢。
宅了一整個假期的周景還在打著遊戲,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周景緩慢的拿起來,看到號碼後突然眼前一亮,竟然是樸蘭的短信,讀完之後,周景全身都興奮的發抖。
“景,下午三點燕南公園,不見不散。”
他大腦短路了一般,什麼都沒想便匆忙的衝進了衛生間,看著鏡子裏倦怠邋遢的麵容,趕緊收拾了起來,衛生間的窗戶透進來一絲冷風,周景關了關似乎也沒弄嚴實,好像底部壞了似的,他不再理會便出了家門。
路上積雪已厚,沒有見到幾輛出租車,焦急的周景頂著寒風,匆匆的向燕南公園走去,到了公園他卻發現空無一人,他趕忙摸摸衣兜,糟糕,手機竟然忘帶了。
他隻好在公園裏來回踱步,熱切躁動的思緒隨著周遭的嚴寒冷了下來,心裏不禁泛起些疑慮,樸蘭為什麼在這樣的大雪天約自己出來呢?
雪漸漸停了,樸蘭,一定是對自己也有好感的,周景自我安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公園後麵的鬆樹林裏,地上一些雜亂的腳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隨著走了去。
前麵幾個黑衣男子,哆哆嗦嗦的聊著些什麼,周景隱在一棵樹後,前傾著身子大略能聽到些。
“強哥,龍三搞什麼鬼啊,交易地點換了三個了,把咱們晾在這冰天雪地的,貨又不隻他一家賣……”
“哼,讓他媽去換,待會手腳幹淨點,貨帶回去讓老k加工。”
“是,強哥放心,額,強哥,聽人說老k最近瘋癲癲的,他還行不行啊。”
“他一直就是個瘋子,不然怎麼會給咱們製毒。媽的,還不來,老子去撒泡尿。”
周景整個身子僵在那裏,想逃又不敢邁步。嚴寒與恐懼襲卷心頭,牙齒不住的打顫,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更是半點也不敢動。
那人走了過來,在最近的那棵樹前停下來,片刻之後,一股水流聲嘖嘖作響,周景緊咬著牙齒,大氣也不敢出,隻覺得麵前一股尿騷味升騰起來,那人吹著口哨,很享受似的。
“強哥,龍三電話。”
“拿過來。”
“喂,龍三,你搞什麼鬼啊……什麼**敢放我們青龍幫鴿子,你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那人將手機狠狠摔到了樹上,滾落在了周景旁邊,白雪簌簌而下,樹後的周景額頭上滿是汗珠。
“大哥,怎麼,怎麼了。”
“他媽的,西街的阿虎被條子抓了,龍三嚇破了膽子不敢交易了,說到處都是條子的眼線。”
“啊,強哥,條子看來是真打雞血了,但是龍三也太膽小了,這大雪天,哪個笨蛋會來這園子。”
“死胖子,你說什麼!”
“哎呦,大哥您甭踹我啊,我給您撿手機,我是說,這大雪天哪來的人…”
被踹倒在周景身旁的胖子還沒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扭頭一看,大叫一聲
“我靠!”
……
周景眼睛幾乎瞪了出來,十分之一秒的停頓之後,撒腿就跑,但還沒跑出幾步,身後一聲槍響,身子便重重栽倒在了地上,意識也很快模糊了。
白熾燈的亮光刺激著眼皮,大腦仍然昏沉沉的,周景緩緩睜開雙眼,麵前一張蒼老的臉正笑嘻嘻的望著自己。
“嘿嘿,醒了,哈哈,麻醉劑三十七號,有效,實驗人數,額,三十六人,還是差一個……”
所以自己隻是中了麻醉槍嗎?周景發現自己全身五花大綁,嘴裏還塞著什麼,隻得用眼睛觀察著四周,這是一間很亮堂寬敞的房間,滿是些瓶瓶罐罐和許多不知名的儀器,牆角那個胖子正凶神惡煞地盯著自己,而身前的這個說話的老人,穿著一襲白大褂,滿頭枯發斑白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