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確定剛剛的那一幕，到底是錯覺還是自己意識瀕臨崩潰所產生的幻覺。
此時此刻，他最該做的，就是繼續！
他於嗣，一定是第一。
忍受著強烈痛苦，於嗣繼續開始了自己的征程。
等到於嗣拖著殘破的軀體爬到山腳時，眼前的畫麵又是恢複到原先的場景。
果然！
自己成功了！
他睜開眼，急促地喘著氣，掃視著四周，發現隻剩下十多位還沒睜眼的新生，而至於那些淘汰的，也早已離開。
感受著身軀靈魂傳來的雙重虛弱感，於嗣也是倍感疲憊。
那種肉體被風雪切割，靈魂被寒風吹刮的感受，真的算是痛不欲生了。
這場選拔，真是太考驗他們這群人了。
於嗣緩了會，剩餘也有新生睜開眼，他左顧右盼，一時間沒能找到顧安的身影。
這也讓他莫名鬆了一口氣。
左思右想，於嗣還是覺得自己剛剛一定是產生了什麼幻覺。
他承認顧安或許天賦非凡，或許靈海的容納量也是遠超他人。
但他並不覺得在那種條件下，顧安真能做出那般匪夷所思的表現來。
絕對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絕對……
於嗣在心中不斷提醒著自己，轉頭卻是見到了幾張帶著討好的笑臉。
是他班上的幾個男同學。
“於哥不愧是於哥，能堅持到現在，一定是拿了第一名吧？”
“嗯？為什麼要問吧？把問號去掉好嗎？咱於哥鐵定是第一，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配得上這個第一？”
“有理。”
“要我說，咱於哥本就是我們這屆新生最強，拿第一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幾人的奉承話語並未讓於嗣的心情有所好轉。
隻是些阿諛奉承之流，於嗣連多加理會的心情都沒有，就要抬步離開，身後卻傳來了一道他熟悉地聲音。
“嘖，一群人在這吹什麼牛呢？”
“於嗣，怎麼一年沒見，你這麼沒格調了？”
於嗣皺眉轉過頭，見到一位身材高挑的短發女人，一身黑衣，麵容俊朗，英氣十足。
是他從小就結過梁子熟人，也是武院院長的孫女。
名叫唐青，是個脾氣暴躁，得理不饒人的主，大他幾歲，現在是長安學府一位老師。
見到她，於嗣的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唐青，少說點風涼話。”
“嘖嘖。”
唐青眯起眼，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沒大沒小，叫唐老師知不知道？”
於嗣沉著臉，沒有回話。
“聽說你上一回還想讓校衛隊的人和你一起陷害一個新生？”唐青勾起嘴角，見到於嗣表情難堪，她臉上的笑容反而更甚，“真是丟臉呢~”
“唐青，”鐵青著臉，於嗣在大庭廣眾下也不想撕破臉皮，隻道：“要是沒事，麻煩請讓讓。”
唐青沒有回應，隻是頗為挑釁地盯了於嗣兩眼，郎朗道：“我這可是來公布選拔名單的，怎麼就沒事？”
聽到這，於嗣心中陡然有種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