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哎呦~”
“小黑子,你踩到我腳了!”
“你們再這樣我就煲脛了!真沒有莢餃,荔枝?你要我怎麼荔枝!?香精煎魚是嗎?香翅撈飯是嗎?”
“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望著一柄飛劍裹挾澎湃氣浪墜入人群,場麵頓時變的一片嘈雜混亂,顧安默默後退幾步,走向遠處那扇高聳青銅校門。
今天是這所被譽為第一修真大學——長安學府的新生報到日。
高空澄澈如湖麵,偶爾飄過幾團暖雲。
偌大的天空都被各式飛劍寶舟占據,透過雲層,顧安甚至隱約還能瞧見幾具散著微光的高大朦朧虛影,猶如神明。
顧安收回目光,心中思緒起伏,每次見到這番場麵他還是不免感慨:“僅僅數百年光景,世界已是滄海桑田。”
顧安是一位重生者,一位在百年多前死亡的少年。
十九年前,失去記憶的他又莫名重生在這個修真與科技並存的時代,成了個在荒山野嶺哭啼的嬰兒,先是被山中開了靈智的狼群收養的一段時間,之後再被一群驢友“發現”,好心送到了附近的一處保育院。
就這樣,他從一隻狼娃,成了位長安學府的新生!
隨著年歲的增長,腦中才陸續多了些上輩子的記憶,但依然隻是斷斷續續的零星畫麵。(提前說一嘴:設定寫在這裏了,後麵真別說什麼為什麼男主重生兩世為人,一點都不成熟什麼的,你杠就是你對!)
重活一世,自然要發光發熱!
辦理好一應手續,顧安沒有先去宿舍,而是跟著電子地圖,先是前往長安學府的大禮堂,校方要求所有新生必須開學典禮。
作為第一修真大學,顧安不想也知道屆時會是怎樣一番擁堵場麵。
按著地圖,顧安繞了小半個鍾頭有餘,才是找到了大禮堂所在。
還沒開辟靈海的他,還遠不夠禦劍飛行。
“等開學後,得抓緊點了。”
顧安心中想到,抬步四顧,走入這處足以容納下數萬人的大禮堂。
這個時間,禮堂中已經有著不少新生,三兩成隊地湊著。
顧安隨意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隔著幾排的座位上,幾個靚麗女生也在那嘰嘰喳喳,“這禮堂可真大,隻是為什麼中間要立一個黑乎乎的雕像?”
“就是的說,這麼華麗的禮堂,非要弄一座一點也不好看的石雕,簡直破壞氣氛!”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其中一位穿著清涼的女生得意道:“這座雕像可不簡單!”
“細嗦細嗦!”
身邊的同伴一聽,趕忙催促。
滿足了淺淺虛榮心地少女也不再賣關子,開口說了起來:“這可是女帝多年前親手雕刻的,據說是對她這一生最為重要的人。”
“真的?!”
幾人發出驚訝聲,轉而又是低聲八卦起來。
“最重要的人,那一定是年少時的戀人了!還是那種刻骨銘心的那種!”
“有理有理!”
這種帶著情愛元素的說法,自然也有人不認同。
“胡說,女帝多年來孑然一身,驅異族,平戰亂,穩秩序,救世人於水火,又在輝煌之際身退後幕,創辦這長安學府,天下男人誰能配得上她!說不定隻是恩師戰友或者恩人一類的。”
“你們看不見那雕像是個道士模樣嗎?!”
反駁的,顯然是位執著的事業粉,她又舉例:“而且這麼多年來,多少強者俊傑朝她示好,有哪個不是被女帝錘得極慘的!”
“試問這世間有什麼男人能配得上她的!”
最後一句氣勢十足的肯定句將其他女生說的啞口無言。
畢竟,事實本就如此。
“對那位來說,最為重要的人?”
一直在旁的顧安挑了挑眉,關於她們口中的這位女帝,他自然也是不陌生。
雖然民眾不知曉她的名諱,但無論是教.材,還是影視作品、民間雜談,無不在歌頌她的光輝事跡——在那個靈氣複蘇異族入侵的艱難時代,她幾乎是憑借一己之力拯救了人類世界。
是英雄,更是奇跡。
或許也有幾分誇大,但也無人能否定她的偉大,或者說連否定的資格都沒有!
女子稱帝,名副其實!
毫不誇張的說——沒有這位女帝,或許就沒有當今這繁榮祥和的世界。
懷著好奇,顧安同樣朝那座位列中央的雕像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