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矯情的混蛋總是忙著處理殺戮，管不上這些並非直接威脅某個人生命的下作生意。所以他不一定會管三指，尤其是他如果手段夠圓滑，就更難說了。”
“那看來我的選擇不多？”
“而且我們的選擇卻很多，”文森特接過話頭，“就我個人來說還希望你不要答應。”
“夠了夠了，你們這一黑一紅的要把戲唱到天亮都沒問題，我不跟你們玩兒了。這個活我接下了，要簽契約嘛？”洛塞倫無奈地舉起手，擺出一副投降的模樣。
一張手寫在羊皮紙上的表格被遞到狩魔獵人麵前，上麵甚至注明報酬是千帆港財政處撥款發放的。除了執行者那一欄空著，其餘地方都填上了該填的內容。
“你知道我看到這張東西後在想什麼嘛？”洛塞倫接過文森特的鋼筆後邊簽下名字邊說，“千帆港的警衛隊長看來的確不好當，他們到底給你多少工資？”
“一年下來還比不上你去找個怪物跳跳舞掙得多，我每天睡前要後悔一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為啥沒事來當什麼警衛，如果當個私家偵探，估計我早被官老爺官太太喂肥了。”
“然後不到四十或是三十五歲就死在了某個妓女的肚皮上。”文森特接過了狩魔獵人重新遞回的鋼筆，“有來有往，老頭，現在輪到你了。別瞪我，你知道這事情誰都感興趣。”
馬龍翻了翻白眼，又吸了一口煙後才緩緩地開了口。
“B，是一個名字的簡稱，就算是這個簡稱，他也非常少用。當然，我和狩魔獵人小子你都見過他，而傻毛，以前因為某個案子，也見過。事實上他的身份不太難猜，隻不過很難確認而已。”老隊長邊說邊摸出了一盒火柴，用食指點了點上麵的字母，B，“布萊斯.韋恩，韋恩商會的創始人和老板，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神秘人物B。”
無論是洛塞倫還是文森特都顯得非常平靜，臉上波瀾不驚。
“看來你們都有猜過是他，對，就算他，但疑問還是沒有解決，對吧？”
“這對我來說隻是從一個謎變成了另一個迷，我來這裏時間不長，但也聽說過不少次韋恩商會——千帆港第一大商會，很難錯過他們的廣告，但甚至沒有一個人可以告訴我布萊斯.韋恩到底是從哪裏來，長得什麼樣，甚至性別本身也無法確認。”
“那是因為他或她根本就沒有暴露過自己的樣子，他總是躲在陰影中，就算是在參加商會的宣傳活動的時候也隻是坐在能遮蓋容貌的地方，沒有一次例外。”文森特皺起眉頭，讓額頭上現出三條皺紋，“你到底還知道多少，老頭，全都招了吧。”
馬龍賞了自己下屬一記爆栗。
“你小子詢問玩上癮了，跟我也來這套。聽著，我知道的比你們多一點，那是因為他那商會其實也有我的一份在裏麵。別忙著說我搞貪汙腐敗，股份是他送的，因為當時我幫著他扳倒了好幾個千帆港的大型商行：雙鷹，角馬還有墨丘利等等。這些家夥起家時並不清白，等到腰纏萬貫以後立刻就開始黑白配，把麻醉粉和控製妓女**的收益都換成了白錢。布萊斯.韋恩搞到了幾條線索，但不方便自己去查，就找上了當時負責清除幫派的我。順藤摸瓜，我逮著了幾樣證據，布萊斯沒騙我，但途中還是很凶險，還讓那頭蝙蝠救了我兩回。不管如何，最後我們還是讓檢察官告倒了那幾個大家族。這樣我們就算是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