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1 哈亞娜冒險記(4)(1 / 3)

內陸人的眼睛在黑夜中果然如同傳說般地的敏銳,天空上隻有一彎新月,還被薄薄的雲層戴上了一層麵紗,黑暗的森林中約瑟夫幾乎無法看到五尺以外的事物,而哈亞娜仍然靈巧地穿梭在叢林中,還不時發出聲音指使聖騎士行走的方向。隻是她指出的路好像都隻是考慮輕裝得近乎是裸體的她能夠走過,而一身重甲的約瑟夫,常常被地麵上的樹根和藤蔓絆倒,一不小心就要摔個狗吃屎。

不過就在他的怨氣要憋不住而爆發之前,哈亞娜回到了他身邊,並舉起食指放在了嘴唇上,示意聖騎士不要出聲。考慮到他穿著一身哐當作響的裝備,自然也是靜止不動為妙。

“蟲子,好多好多。我看了看附近的地形,還有蟲子們行走的路線,這裏應該是它們的窩。”這裏自然是它們的窩,野人公主從來都會靠她強大的力量直奔主題,這次也一樣。

“我不得不嘮叨一句,”約瑟夫保持著僵硬的站立動作,壓低聲音對野人公主說道,“現在我們隻有兩個人,清除遊走在巢穴外的齊齊摩群還可以,直接殺入蟲巢就太危險了。”

“你怕了?”約瑟夫看不到哈亞娜在黑暗中的表情,隻見到了一雙仿佛散發著亮光的眼睛,但羅蒂拉的寵兒卻滿意地看到了聖騎士臉上的動搖——他很勇敢,但不愚蠢,隻是心中被女野人挑起的自尊令他無法接受自己被看成是一個懦夫。

“我隻是覺得咱們需要回去城鎮,尋求更多幫助。”他壓住自己心中不理智的怒火,用低沉的聲音辯解道。

“你怕了。”哈亞娜充滿策略地再次施壓。

約瑟夫咬了咬牙,說出了一個稍微讓步的說法。

“或許我們可以再靠近一點,看看蟲巢有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結構弱點,但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哈亞娜小姐,我不可能再接受任何進一步的冒險行動。”

她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勉強答應下來。

齊齊摩們和所有群集型的昆蟲一樣,既可以被看成是許多單獨的個體,也可以看成是一個整體,尤其是在蟲巢附近,這種特征非常明顯,如果有某頭蟲子遭遇到了什麼情況,它散發出的信息素會迅速地把附近的同類都吸引過來。所以如果遇到落單的齊齊摩,能夠不動手地偷偷躲過就是最好,實在不行也需要速戰速決,然後在其他蟲子反應過來之前迅速地離開原先所在的地方。

在哈亞娜驚人的臂力和那把可怕的大劍麵前,沒有蟲子可以在被偷襲時過得了哪怕一招,但為了躲避循著氣味而來的其他齊齊摩,兩人在不知不覺之間,就開始朝著蟲群的中心前進。最後,竟然不得不躲進了一個看起來還沒有被蟲子開發的小小洞穴中。

為什麼蟲子會看不上這個地方?自然是因為它太窄太狹小。一條隻能讓他們倆蹲下身子一前一後挪進去的長長石道後,是一個勉強能夠容下兩個人的橢圓形空間,有不少孔洞,但都非常小,不過看起來有相當一部分通向蟲巢外部,所以還有空氣流動產生的涼風。

“我們這裏睡一晚,然後再殺進去,砍個痛快!”哈亞娜湊在聖騎士耳邊悄悄地說,外麵不時傳來蟲子經過通道口時傳進來的沙沙足音所產生的回響,所以他們的交流都隻能靠這種像是熱戀情人般的密語來進行。選擇這個地方的自然是女野人,而在黑暗中無法遠視的約瑟夫隻是帶著些許懊惱與後悔地被她牽著鼻子走。而現在,他沒有因為來到了能夠休息的場所便覺得自己得到了放鬆,卻非常肯定這又是一次神明為他安排的考驗。

她的聲音不大,從那雙厚唇中吐出的氣息卻帶著一種異性的芬芳,既鑽進了他的耳朵,騷動著他的神經,也拂過他的鼻端,留下了他無法忘懷的味道。但他們保持距離的時候,約瑟夫還是可以靠自己的自製力來忽略女野人的魅力,忘記她是如何地美麗又是如何地性感。但在這小小的洞穴中,她的女性身份被毫無保留地放在了他麵前,他再也無法忽略,自然而然的,他作為一個雄性生物的yu望,也開始蓬勃地於心中生長。

空間是如此地狹小,他們緊緊地靠在一起,武器也不得不放在了通道中,而考慮到穿戴不便,約瑟夫不得不穿著自己的護甲睡上一晚,而現在,它們儼然成為了他最後一堵防線,把那具幾乎貼在他身上的美妙胴體勉強地隔絕在外頭,但是他沒有戴上頭盔的腦袋,卻仍然和哈亞娜的豔麗臉龐親密地並在一起,在眼睛適應了黑暗後,他發現自己實在無法從她臉上移開視線,尤其是她也用那雙落入凡塵中的明星般的瞳孔在注視著他時。

某種令他感到有點羞愧的念頭正在他心中滋長,令他漸漸懷疑自己一貫所堅持的禮教是否有意義,畢竟躺在他麵前的女子並非是同樣受過良好教育的上流小姐,她不懂各種禮儀,但也因此不會對他許多自己認為有shi身份的行為感到厭惡或是抗拒。

他或許可以更多地表現出自己的yu望?畢竟他隻是一個聖騎士而不是修道士,並沒有需要獨身的宗教禁忌,他可以追求自己鍾情的女子,並與她結為連理。

這不是一個讓他放棄自己對待女士原則的理由,聖騎士對個人的嚴格要求從來都是為了鍛煉自身的精神,而找借口來自欺欺人是非常不可取的。但想到自己或許可以擁有眼前天真純樸的女野人,能夠親吻她的溫暖柔軟的嘴唇,能夠撫mo她豐盛美妙的肉體,約瑟夫心中的yu望,便如同被添加了鬆脂的烈火,正變得越來越熾烈。

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右手臂被她握住了——為了不要碰傷哈亞娜,他脫下了比較容易穿戴的臂甲和腿甲,絲綢質的襯衣非常輕薄,他能夠感受到哈亞娜手心的溫度,和手指的動作。

“你很強壯,”她用修長纖細,幾乎和她體型不太相符的手指感受著他肌肉的硬度和線條,“約瑟夫,如果我找不到他,找不到那個願意和我生孩子的人,你能和我生一個嗎?”

野人公主敏感地察覺到,那些隱藏在粗壯肌肉下的血管,正因為她故意編排好的話語,而澎湃地搏動起來。她尋思著自己是應該再讓他多受煎熬,還是先引誘他一回比較好。

他突然彎起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有點緩慢但堅決地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臂膀上拉開,然後認真地看著哈亞娜。約瑟夫能夠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也明白自己此刻眼底燃燒著的yu望,更清楚眼前的女野人並不會拒絕他的要求,但最後,他隻是咬了咬牙,吐出一口氣。

“我答應你,”他壓低聲音,用最鄭重的語氣作出了承諾,“堵上自己的榮譽,也要幫你找到那個把你帶離內陸的人。所以,我們現在還是睡吧,明天處理完蟲子,大概就可以動身了。晚安。”

不等哈亞娜回答,約瑟夫轉過身麵朝石壁,閉上了眼睛。

所以他沒有看到野人公主那了然的神情,和嘲弄的神態,還有嘴邊一彎惡毒的微笑。

她毫無防備的睡姿在撩動著約瑟夫已經被勾起的情欲,但聖騎士隻是推了推了哈亞娜的肩膀,喚醒了她。女野人睡得很沉,在他穿戴盔甲的時候也沒有被吵醒,但她睜開眼睛後卻清醒得非常快,看來她仍然是保持著內陸人的生理狀態,一旦突然醒來就可以迅速進入狀態,無論是去狩獵,還是打算戰鬥,又或是幹脆拔腿逃跑都毫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