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殺血祭’是天殺穀的蓋世絕學,據說是穀主天殺雲遊之時創下的殘缺功法,並不完整。穀內幾乎少有人能練成,其中修行艱難無比,唯有靠著己身祭煉的殺氣逐步摸索,當代弟子也隻有絕錦成功練成。此招必須以處子之血為引,激發體內殺念與潛力。當初陰差陽錯的,李洲曾被絕錦做祭引,險些喪命。絕錦更是憑此邪功,一招秒殺同境界的修蒼,可見其功之威何其恐怖。
今日同樣的陰差陽錯,李洲因小女孩之死而暴怒,滿腔憤怒與殺念在積累多時之後,終於爆發。瘋狂的殺戮之念令他有感而發,形成天殺血祭!他是以己身為祭引,作用在自己身上。可怕的邪功令重創的身體瞬間恢複,此時他已經沒有了理智,心中被憤怒與殺戮充斥了……
遠處又飄來幾人,其中儼然有申屠與小王爺等人。當申屠看到李洲施展‘天煞血祭’時,頓時大驚失色,急呼:“快散開,躲開那些血霧。”
申屠話音未落,那邪異血霧便吞噬了來不及躲避的十數名護衛,接著是一連串急促的撕心裂肺的慘叫後。屍骨未存,點滴不剩,就這麼簡簡單單被吞噬了,連掙紮的時間都沒有。躲過一劫的其餘護衛看得毛骨悚然,脊梁骨都直冒寒氣。這……根本無法抗衡啊。雖然他們是所謂的死士,但麵對無法抗衡的絕殺時,誰願意白白送死?
邪異近乎妖的血霧!普通的上位者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便被剝奪了生命!可怕的血霧在吸收了十幾名護衛後,變得越發的淒紅。
“殺!”李洲一頭紅發狂亂舞動,身體湧動出萬重滔天力量,雙腳往虛空一踏,散步被他發揮極致,宛如能踏破虛空般,在所有人的驚愕眼中,如走樓梯般,緩步走在虛空中。
“他腳下的空間似乎……凝實了……”
“並不是禦空術,這是什麼戰技?”
遠處觀戰門徒一片嘩然,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李洲腳下的空間,想要瞧出個所以然來。
這畫麵詭異,卻被李洲演繹得如此飄逸……散步虛空,一步十米,緩緩走向白截穹,而他身後是萬重血光,濃重的血腥氣息隨風彌漫。
“合力破開血霧。”白截穹眸中冷光乍現,與申屠小王爺等人一起打出數道流光,絢爛如長虹般撞向李洲。
幾道流光在暗黑的天空特別顯眼,其中蘊含的能量更是能輕易掃平一座山脈。“勢必殺你!”李洲麵色森寒,聲音低沉粗重,他身後血光突然大盛,天空仿佛化為了一片血海般,到處都是妖異的鮮紅。一道暗淡無華的光束自李洲胸口凝聚,浩蕩起陣陣冷風,天地溫度驟降,讓人有種跌落冰窖的錯覺。無華光束隨著冷風旋轉著撞向幾大高手的合擊流光。
“轟砰!”氣浪翻湧,其勢刻排山倒海。絕強衝擊力將雙方都轟飛了,虛空動蕩,能量肆虐。李洲滿身血漬,像是浴血的惡魔般。手腳上的傷口深可見骨,他已經感覺不到了疼痛,如著了魔般,繼續衝向倒飛的白截穹。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麵。
白截穹怡然不懼,止住身形後,爆發奪目白光,高大修長身體流轉著如煙似霧的光華。
這是兩個人的大戰,眾護衛在見識了李洲的血腥手段後,早已泛不起絲毫勇氣與之抗衡,那索命的血霧,恐怖的眼眸,都深深鎮住了他們。
一紅一白兩道人影快速在虛空碰撞。紅影快若鬼魅,劃著詭異軌跡,透著淒冷血輝。白影勢如閃電,縱橫馳騁當空,激起銀光萬千。高天化成了浩瀚汪洋,氣浪一重接一重拍打,隆隆之響未絕又起。李洲殺氣逼人,每揮出一掌都帶動起大片血霧,腥風。白截穹不敢輕易攖鋒,隻能擺動身軀連連躲避,尋找破綻再出手。
小王爺與身後一幹隨從同時擺著一張臭臉,對著大戰中的李洲咬牙切齒。使得旁邊的申屠一陣錯愕,愣是沒明白這夥人與李洲有什麼深仇大恨。之前在城外之時,李洲就自稱絕錦,騙得他們好苦。阿四更是雙目瞪得如同鈴鐺般,他還偷偷散播絕錦要刺殺白嘯蒼的消息,忙前忙後,想不到嚴重的被耍了一回,如今李洲身份被挑明,他們焉有不怒之理?
小王爺看向申屠,低聲道:“申兄,你剛才似乎非常顧忌這小子的招數,難道我們與殿下一起聯手,還收不了他嗎?”
申屠看向那紅光耀身,越戰越勇的李洲,苦笑感歎道:“天殺血祭是我派的無上功法,前天我才收到消息,叛徒絕錦練成了,想不到這小子也……剛才我們合擊都打不破那血霧,可怕啊!”申屠說到此處,頓了頓,語氣漸漸冰冷:“血祭的時間有限,隻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隻要我們撐過這段時間,就有機會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