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白嘯蒼根本不可行,這想法簡直蠢得無可救藥。君王絕不會坐視不理。”阿四周身肌肉鼓漲紮實,高大健壯的身材配上一張國字臉,實在很難令人想到這樣的人會搞陰謀。
紅微道:“那你的意思是……”
“嘿嘿,進城後把他要刺殺白嘯蒼的消息泄露出去的話……”
小王爺猶豫了一下,問道:“那會不會破壞二表兄的計劃?”
“有趣,就按阿四的意思辦嘛。”紅微嗲聲著對小王爺道。
……
李洲如果聽到這些對話,一定會笑到直不起腰來,因為事情正在朝著他期待的方向發展……
北冥城坐落在廣袤平原中央,經過幾代人的努力發展,已形成一個可媲美普通小國的浩大城池!城內人群熙熙攘攘,一派車水馬龍,熱鬧繁華。
護城河上,南北客商來來往往,雖已是日落時分,依然熱鬧非凡。那一抹抹餘輝灑落下城邊潺潺流水之上,閃爍出道道金色光束。李洲身著白色衣袍,輕閉著雙眼立於寬廣的城橋上,用心的感受著那漸落的夕陽,那微涼的晚風。他漸漸放鬆了心情……
從紅陽風波自今,他每日都緊繃著神經,加上連場的大戰,內心早已疲憊到極點,好幾次徘徊在生與死之間,使他有了虛脫的感覺。“一入修煉深似海啊,或許平平淡淡才是真,平凡的人生也許擁有更多。”李洲看著滿載而歸的客商,搖了搖頭地自嘲道。
北冥城厚重的城門前,成排的護衛兵拿著一張畫像,不停的掃視著來往的平民百姓。兩名頭領模樣的青年男子坐在一張四方桌前飲酒作樂,在他們旁邊,插著兩把散發著殷紅之芒的寶劍。
李洲微皺著劍眉立於不遠處,憑直覺他猜測畫像上的人就是他自己。難道白截穹開始下手捉拿他了?
“哼,大不了拚上一拚。”李洲冷哼一聲,故意弄開半遮著臉的黑發,大步向前走去。
“咦?你站住。”一名領頭青年放下酒杯,拿起殷紅寶劍喝住李洲。
“趙子濤,他又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叫他作甚?來來來,繼續喝酒。”另一名領頭青年微眯著雙眼,似乎已略有醉態。
李洲聽到此言,微微一愣,這倒出乎他的意料,瞥了一眼士兵手中的畫像,確實不是自己,但卻很像絕錦!難道白截穹要找的人是他?轉念一想,也的確是這樣,絕錦手中有秘寶‘古恒羅盤’。而他在被自己擊傷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白家如此急著找絕錦,恐怕真的是看中他手中的‘古恒羅盤’。
“正如這位兄台所言,畫中人並非是我,不知為何攔截?”要找的不是自己,李洲自然也就放棄了硬闖的想法。
“呃……我聽說過你!你是曾打敗了畫中名為絕錦的人。”身著鑲嵌金絲玉紗的趙子濤冷聲說著,口中不斷冒出濃烈的酒味,聞之,令人直欲作嘔。
李洲微微退開一步,沒有答話。對這將醉之人實在無話可說。
李洲的退步看在趙子濤眼中卻變了味道,他認為對方是心生膽怯,冷笑著道:“當時我外出修行未回,才有了你表現的機會而已,現在我就和你過上幾招,看孰強孰弱?”
“你是哪根蔥?”李洲心不在焉的問道,他實在不想在這裏與這等白癡多費口舌。
“我叫王迪,越神館三組排名第三,他叫趙子濤,叱鼎軒實力乙院第五。”另一名青年開口說道,微眯的眼裏盡是傲色。
武館裏的人?李洲淺笑一聲,重新打量眼前的兩人,金絲密裁的錦衣,腰懸幽青的碧玉,上等皮革的戰靴。普通人哪會穿得如此奢華?
武館啊!李洲暗暗歎了口氣。北冥城恢宏浩大,居住就達上百萬,再加上走南闖北的客商,城內人口幾乎可以媲美一個小國。這裏的武館自然就遍地開花,不少絕世高手皆在此地開館收徒,一方麵為了發揚自身獨特功夫,以便流方百世,一方麵也是為了尋覓最佳傳人。這一行競爭可謂激烈無比,有好事者甚至把北冥城的武館比作微型修煉界。以暗諷武館的數目類型過多。同時高昂的學費幾乎成了行業潛規則,令普通平民根本無法接觸。所以導致今日的武館門徒,青一色的全是富家子弟,或皇孫貴族。平民百姓中也就常流傳著一句話,高手,都是用金子堆出來的。
“讓開,不然我會讓你很受傷。”李洲對這類紈沽子弟毫無好感,側身就要走進城門。
“想進城?可以,打贏我就讓你過。”趙子濤冷笑道。
王迪同樣張狂地笑道:“哈哈,對,你能戰勝我倆,就放你過去。”
李洲暗自嘀咕一聲:“真是酒壯慫人膽。”而後漫不經心道:“來吧,我時間緊迫。”
兩人大怒,竟然有人敢如此無視他們。旁邊的士兵也漸漸圍過來看熱鬧,這些天他們受夠了兩人的囂張拔唬,正盼著有人能出手教訓這兩個二世祖。
鏘!趙子濤持著殷紅寶劍冷聲道:“出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