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掃帚打人想令人有多痛苦,那是不可能的事,材料不給力。
細竹條打人疼是疼,想真正重傷人,那是不可能的。
簡而言之,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高齊紅想逼白母走,白母想逼高小強出一筆禮金。
雙方僵持不下,拚的就是耐力,誰先受不了,誰輸!
現在這種情況吧!
算是雙方鬧別扭,誰也不會往上報,背後之人也不會真的去報警。
整件事中,真正理虧的是白家人,坑了女兒,還想著再過來撈一筆的事。
打她是正常,不打她,才是異常。
沒幾個人受得了白母,找補找到斷絕關係的繼女身上。
“不滾是吧,待我去找白家村的書記和大隊長,再到你村裏宣傳宣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看到時候誰敢娶你這個黑心腸的八婆的女兒,誰嫁給你兒子。”
白母一聽,不行!
如果高齊紅真的這樣幹了,回到家,她家老白不把她休了,她的兒女嫁娶也難上加難。
被拿捏好命門的白母,一軲轆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都不看白秀英一眼,招呼也不打一聲,走了。
高齊紅‘呸’了一聲,“你以後敢鬧,老娘陪你鬧得更大,老娘怕了你,就跟你姓。”
高小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用出吃奶的力氣拍巴掌,大聲叫好,“大姨,打得好,打得惡人瓜瓜叫,又瓜瓜跳。
大姨,你的英姿不減當年,風采依舊!”
不管用的形容詞對不對,先誇,先拍馬屁,大姨可是為自家出頭。
她沒有親自上陣,精神上的支持必須得給。
白秀英也激動得熱淚盈眶,被高小英塗抹得醜不拉幾的臉上,滿是動容。
她伸手拍拍在起伏的胸脯,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說真的,她沒有想到高家人如此維護她。
女人嫁人圖的是什麼,當然是在一個新的家庭,過上好日子。
高家人的缺點也有,但不多,優點更是顯而易見,他們足夠護短。
看到她被白母欺負了,他們都挺身而出,沒有丟下她一個人,讓她一個人孤軍奮戰。
也多虧了白母有私心,想一個人過來,想將訛來的錢都裝到自己的小金庫。
如果她與白父一起過來,以她的纏勁加上白父的身份,今天肯定不會如此輕易圓過去。
事情解決了,婚宴繼續。
白秀英緊繃的神經總算放鬆下來,可是身子依舊還在顫抖,高小強緊握她的雙手,在她耳邊低聲道,“不要怕,我們家沒有軟柿子,不僅是我,全部人都會保護你。”
在他的安撫下,白秀英慢慢恢複‘正常’。
高小強看著白母離去的方向,終於想通了。
背後之人不是一個在小事上計長短的人,他要的都是致命打擊,平時他的小打小鬧,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去過自己的生活。
與此同時,不能被動防禦,必須得主動出擊。
他得找人跟蹤高誌慧,看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後主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