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關係亦師亦友，劉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凱爾沉默片刻，道，“放了我，我幫你去打聽打聽。”
劉明冷笑，“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也沒必要了。”
死神凱爾沉默，直到看到劉明打算轉身離開，終究還是不敢賭。
道，“我說，但是能不能讓我放鬆一些，這樣壓力太大了……”
劉明沒有說話，神力壓製稍緩，死神凱爾瞬間放鬆了許多。
雖然還是無法掙脫神力的束縛，但是消耗和恢複已經基本持平，不用再擔心隨時到來的泯滅。
鬆了口氣，道，“你想問那個叫戴安娜的分身吧，戰爭女神的一個分身，或者說，一縷念頭。”
“就像凡人突發奇想的一個想法，或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完善的一個計劃。”
劉明皺眉，如果真的有凱爾說的這麼隨意，戴安娜恐怕真的會隨時消失？
凱爾繼續說道，“神明的力量遠超凡人，所以偶爾，思緒也會出現成長，就像你認識的那個戰爭女神。”
“但是就算如此也不會有任何變化，這些成長就像一粒沙子掉進沙灘，掀不起一絲波瀾。”
“最終這些經曆會成為本體的一個夢，思緒也終將會湮滅。”
“可以這麼說，你的戰爭女神已經不在了，怎麼樣，感到絕望嗎？”
劉明的臉上沒有表情，聽完凱爾的話，轉身就走。
凱爾頓時懵逼，“你怎麼又要走，都不問解決的辦法嗎？”
劉明頓住腳步，淡然道，“你有解決的辦法嗎？”
凱爾瞬間錯愕，道，“你不問啊。”
劉明道，“那你說啊。”
和兩年前相比，凱爾的意誌已經虛弱了許多，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陷入長久的沉睡。
到了那個時候，凱爾就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主動權在劉明這邊，神明的生命動輒幾萬年，如果救不下戴安娜，劉明也無法強求。
不過凱爾的話也讓劉明摸到了一絲希望，凱爾明顯是有辦法的。
兩人對峙許久，終究還是凱爾落入了下風。
道，“我確實有辦法，你認識的戰爭女神本身屬於戰爭女神的一抹神力，如果你能在戰爭女神的世界中強行開辟出一個空間，灌入你對戴安娜的思緒，戴安娜就能複活。”
劉明皺眉，“戴安娜是戰爭女神的思緒，我灌入思緒有用？”
凱爾道，“你還不知道神明的強大，思緒及一切，而且你的思緒隻是一個引子，重點還是要在戰爭女神的世界中開辟一個空間。”
“當你的思緒點燃了你認識的那個戰爭女神的意誌，她就會在戰爭女神的神界中重生。”
“如果你足夠努力，讓她的意誌取代戰爭女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劉明沒有說話，臉上一片平靜。
凱爾忍不住有些奇怪，“不是，你都一點都不激動嗎，這計劃一切都是可行的。”
劉明淡然道，“就算說你的計劃可行，以我的能力在戰爭女神的世界裏開辟一片空間，你覺得可能嗎？”
凱爾自信道，“當然，我有全套完善並且可行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