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禦品軒後,李響又開始忙碌了起來,店裏的生意一直很火爆,每天原材料的消耗都特別大。
陳科最近在跟著李響進貨之類的,但時間太短很多事情還沒有完全摸透,所以采購這些事情還得李響親自出馬才行。
晚上他們去糧食局拉麵粉的時候,聽到裏麵的人在議論關於糧食的事情。
合陽這邊是有儲備戰備糧倉的,但不是特殊情況沒有人敢在裏麵出糧拿糧。
現在縣裏和地區那邊打了申請要以工代賑修路安置逃荒的饑民,可能會動戰備糧倉裏的糧食,很多人都想借這個機會弄點油水。
李響聽到這個話以後馬上就有些不淡定了,你說這群人平時稍微弄點糧食也就罷了,現在還想用這種機會發財,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但人心就是如此,有多好的人心,就有多壞的人心,從古到今都是如此。
如果這次以工代賑最後確定糧食是從戰備倉庫出的話,這些人就是在饑民嘴裏扣糧食,他們這樣做也太狠心了。
李響聽了這話心裏很不踏實,如果他們真的最後克扣了修路民工的口糧,說不定這件好事,最後也會變成一件壞事。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程禮方和馬占路他們,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別讓某些人從中撈取了什麼不該撈的好處,導致本該屬於饑民的口糧進了某些人自己的兜裏。
隻是現在已經很晚了,程禮方已經休息了,馬占路去地區彙報工作可能也還沒回來,他決定第二天就去跟程禮方說一下這個事。
回到禦品軒四合院後,李響總是難以入睡,心裏不時地在想,如果這次以工代賑的糧食被這些人以各種方式克扣了,那些充滿希望的饑民們該怎麼辦?
第二天吃過早飯,李響又去了程禮方辦公室。
程禮方這幾天有點害怕李響了,每次一來就是給自己出難題,而且最後自己還屁顛屁顛的給他解決了。
見李響進了自己辦公室,他不由得有些緊張了起來,這小子每次來都沒好事,這回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李響坐下後沒多久就把昨晚上他去糧食局那邊聽到的話給程禮方說了一下,讓他提前有個準備。
程禮方聽了也很重視,他表示自己這邊會跟馬占路溝通好的,到時候他們會注意到這一塊的,讓李響先回去。
李響也覺得自己最近老是跟人添麻煩,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提出請程禮方晚上去禦品軒喝酒,以表達自己對他的謝意。
程禮方想了一下,還是同意了,自己這兩天想問題費了那麼多的腦細胞,這小子請自己喝頓酒是應該的。
晚上程禮方過來的時候,李響和陳科兩兄弟陪他喝酒,喝到盡興的時候,幾人都敞開了心扉。
陳科一個勁的吹噓著他老子的光榮事跡,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哪知道幾年前父母都離他們兄妹而去了,一時間幾個人都唏噓不已。
程禮方則說了他的成長經曆,他小時候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家裏特別困難。
張曉芳老太太那時候還沒退休,是他的班主任老師,對他特別關心照顧,從生活上到學習上都無微不至的幫助他。
本來他自己以為以後他能夠考上大學,學好知識為國家做出貢獻的。
哪知一場意外讓他徹底的放棄了之前的打算,那一年高考他落榜了。
張曉芳鼓勵他再複習一年,哪知道第二年就停了高考,他歲數又是班上同學中最大的,本來家裏就已經無力再供他讀書了。
高考停了,這讓他倍受打擊,隻好回家幫父母操持家務,和他們一起進廠勞動養活弟妹們。
正當他準備踏踏實實在工廠裏幹下去的時候,工廠卻停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