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說了句謝謝後就推著自行車走了,心想這個年代不是很缺糧嗎?怎麼對於某些人來說這糧食好像要多少有多少一樣。
接下來李響又來到了那個賣冷凍肉的大爺旁邊,他彎下身聞了聞,感覺沒啥異味就問道“大爺,你這肉咋賣的。”
老頭淡淡的說道“零賣八毛五,全要了給你算七毛五。今天就剩這六七斤了,要的話你都拿走。”
李響用手把那坨肉提起來掂了一下,確實有六七斤重,就讓那位大爺稱一下。
想不到這位大爺說道“沒稱,就給你算六斤吧,要的話給錢提走!”
李響看了看這塊肉是上好的五花肉,雖然是凍品,但看得出來是才凍上不久的,顏色還很紅潤鮮亮,於是二話不說就付錢把肉提走了。
那位大爺很熱情的幫他用油紙包了起來,然後對他說道“小夥子,我和我兄弟輪流就在這裏擺攤,如果你要的多的話,我們還可以送貨上門!”
李響覺得以後肯定會跟這些人打交道的,於是就跟這位大爺聊了起來。
原來這門生意也不是他自己一個人幹的,後麵還有幾個人,而這些肉都是從肉聯廠正規冷凍庫拿出來的,質量有保證。
今天他們帶來的二百多斤肉沒一會兒就賣完了,李響來的有點晚,所以看到他身前的肉就剩那麼一點了。
來黑市買東西的人,買的東西最多的就是肉類了,因為這個時候城裏每個人每個月就那麼點供應量,想要花錢買,不好意思憑票。
這黑市還不錯,沒人問票的事,隻要見錢就買,而且價格還比市麵上便宜了不少。
這並不是說,這些東西不緊俏,而是來路普遍都不是特別正規。
不論是賣麵粉的,還是賣肉的,價格都比市麵上低了那麼一點點,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應該是想快速的把手裏的東西脫手吧!
接下來李響又到賣幹雜佐料的那裏買了點東西,最後又去那頭被拴在電線杆子上的黑豬那兒。
黑豬可能是有些累了,躺在電線杆子下打著呼嚕,根本就不管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李響對賣黑豬的中年人說道“大叔,您這豬咋賣的?”
中年人伸出手指比劃了個八字,李響也沒搞懂是八毛一斤還是八十塊錢拉走。
見李響沒明白意思就繼續說道“八十塊錢拉走,也不用稱了!”
李響算了一下自己兜裏的錢,大概還有一百的樣子,如果花八十塊錢買了這頭豬,那他要開飯店肯定是做不成了。
因為還要置辦碗碟和桌椅,兜裏這點錢根本就不夠花的,目前他隻能計劃先弄上三四張桌子,等賺了錢再繼續添加這些東西。
回到四合院後,李響就在籌劃著,接下來該如何操作的事了。
自己兜裏就這麼點兒本錢,就這還是人家張奶奶他們幾個看在他可憐的份兒上,施舍的。
如果要是這次賠了的話,那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這個春節別說回燕京了過個好年了,能攢夠來回的車費就算不錯的了。
李響突然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比較大,這次他必須成功,否則就對不起人家張奶奶對他的無私讚助了。
這座四合院大門是臨街的,如果店麵的門朝著大街上的話肯定不合適,公家人不允許。
如果要開個側門的話,還得跟人張曉芳老太太商量一下。
如果生意好了自己和陸瑤兩個人又忙不過來,得找人幫忙才行。
自己和陸瑤長期不回知青點,黨洪軍是不是會有意見,知青點的幾個人又會不會懷疑什麼?
一時間,無數個問題在李響的腦袋裏閃現出來,不知不覺中他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李響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迎著朝陽,騎著自行車,馱著一袋麵粉和昨晚買的那塊五花肉往臨河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