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你不過就是一個賣女求榮的父親【渣爹,萬更~】(1 / 3)

相愛恨晚,120你不過就是一個賣女求榮的父親【渣爹,萬更~】

錢源隻覺得自己快被她逼瘋了,可更讓他心驚肉跳的是這個趴在欄杆上搖搖欲墜的女人!

幾乎沒有一刻猶豫的,他趁著葉小瑜走神,一把衝上去將她從欄杆上扯了下來。呦觀昶曉

兩個人都跌在了鬆軟的羊毛地毯上,錢源摸著她冰冷的身體,心裏又急又疼,皺著眉便怒斥道:“他許揚可真是三生有幸,那種人渣都值得你這樣?那你怎麼就不多看我一眼呢?!”

她的臉上全是冰冷的眼淚,頭發也淩亂不堪,身上還帶著酒氣,整個人都是錢源從未見過的狼狽鑠。

錢源幾時見過她這幅模樣?以前見她的時候,兩個人總是兩句話不到就會吵起來,葉小瑜在他麵前永遠都像一個炸了毛似的貓兒一樣,恨不得能撲上來咬斷他的脖子,他愛的就是她這副尖銳勇敢地性子,最恨的就是她把自己的自尊放在許揚麵前讓他踐踏。

他扶起她的身體,脫下外套緊緊地裹在她的身上,一把將她橫抱起來走向裏麵。

葉小瑜確實是喝多了,白皙如玉的臉上染著一抹酒醉的緋紅,軟軟的靠在錢源懷裏,纖長的睫毛上都沾著淚跡,看得錢源心上一抽一抽的疼。

她頭發被扯得亂七八糟,手腕上還有一圈紅痕,一看就是被人欺負過的,錢源在美國的時候也是親眼看到過許揚打小瑜的,耳光左右開弓的往她臉上扇,腳上還狠命的踹著,別說不把她當女人看,那種狠勁兒,根本就是沒把葉小瑜當人看。

他碰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的女人,卻被許揚那個人渣這麼糟踐著,真的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真的是想不通,驕傲如葉小瑜,學的又是心理學這樣的學科,看得清別人的心事,能為無數的人排憂解難,為什麼就偏偏看不清自己的心?

當局者迷,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錢源把她抱緊屋子裏,又替她打開了空調的暖風,溫熱的風流在房間裏流瀉著,葉小瑜的臉色這才慢慢的緩過來,可是眼底卻是一觸即碎的脆弱。

“你先在這裏坐一下,我去給你倒杯水。”

他替她裹好衣服,轉身走向飲水機,葉小瑜卻一把拉住了他,繼而將臉埋在了他的懷裏,小聲啜泣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是說會給我慶生的嗎?”

這是誰給她的許諾已經再明顯不過,錢源深知她又把自己當成了許揚那個王八蛋,心裏氣鬱難填,卻還是輕輕地歎了口氣摟住她,心疼道:“當然給你準備了,是你不來找我的。”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那邊的人道:“把煙火都移到公司這邊來。”

錢源抬手看了看表,十一點四十分,應該還來得及。

懷裏的女人已經漸漸沉睡過去,臉上還是被淚水肆虐過的痕跡,錢源輕聲歎氣,熟門熟路的從她的抽屜裏翻出卸妝乳,半蹲在沙發邊上為她輕柔的把濃豔的妝容擦去,又用濕毛巾給她洗了臉,看著她纖塵不染的素顏,這才綻出一個舒心滿意的笑容。

這樣不施粉黛的嬌容才是屬於她的,她不是許揚那些逢場作戲的紅顏知己,用不著那些厚重的化妝來粉飾自己,她就隻是葉小瑜而已。

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錢源接起電話,那邊的人道了一句,“錢少,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

錢源應了一聲,拿出一條毛毯將葉小瑜裹好,又將她輕輕地抱在露台上,這才柔聲叫醒她,“水煮魚,醒來了。”

他知道她最討厭這個外號,果然葉小瑜聞聲便緩緩地睜開眼,看到麵前的錢源後悶悶的道:“你怎麼在這兒……”

“噓——”

錢源抬手壓在她的唇上,薄唇邊帶著溫潤憐愛的流光,目光移向另一邊,隻聽“砰”的一聲,不遠的小廣場上忽然傳來爆破聲。

葉小瑜也是一驚,抬頭卻看到無數的璀璨煙火在頭頂炸開,花炮打在天空上的時候是一朵巨大的玫瑰花,隨著鮮豔奪目的花瓣凋零,夜空中竟然若隱若現的出現了她的臉,底下是一行小字——

“to`my`lover.”

“錢源,你……”

葉小瑜轉頭錯愕的看向他,錢源卻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輕輕地擁她入懷,在她耳邊溫聲道:“第九十九次表白,小魚兒,生日快樂,隻要你願意,我永遠都在你身後等著你。”

男士沐浴乳的香味竄入葉小瑜的鼻息,她靠在錢源溫熱的胸膛上,忽然落了淚,許久才喃喃了一句,“你這又是何必。”

而錢源隻是緊緊地摟著她,下顎抵在她的發頂,眼底有痛也有欣悅。

就像她又傻又執著的愛著許揚一樣,他對她也是一樣的。

*

黃昏的日暮染黃了整個天空,道路兩邊的楊樹葉已經落得差不多了,有的有幸落到泥土裏,還能容一場落葉歸根的夢,而多數枯黃的葉子則是堆在馬路牙子上,像極了被遺棄的孩子。榕城的冬天總是幹冷幹冷的,寒風吹在臉上就像是刀割一樣尖銳的痛。

葉亦歡裹了裹衣服,迎著日暮走向地鐵站,纖弱的身子走在蕭瑟的寒風裏忍不住有些發顫。

邢漠北之前就提過給她配車的問題,可是她對開車的陰影實在是太深重了,那場車禍之後,她對出租車都帶有恐懼感,更不要說是自己開車了,所以她最後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

更何況,每天工作之後多走一走,也有助於身體健康。

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交替,葉亦歡站在路邊靜靜的等著,然而一輛黑色的奧迪a8l卻緩緩地停在了她麵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駕駛座的車門很快就被人推開了,一個約莫四十五六的中年男人下車走到她麵前,溫和的笑了笑,恭敬的叫了一聲,“大小姐。”

“原來是陳叔叔。”

麵前的男人是葉書華的老部下陳平,跟了葉書華很多年的心腹。

葉亦歡低低的笑了笑,視線透過透過黑色的車膜,隱隱能看到後座那個麵色陰鬱的男人,她挑眉道:“是我爸找我有事吧?”

“董事長有話想和大小姐談一談,大小姐請上車吧。”

有話談?

葉亦歡不由得在心底冷笑,她和淩南霄離婚這麼久了,葉書華都一直沒有露麵,眼下怕是來找她興師問罪的吧?

她隻揚了揚唇角,輕蔑與嘲弄霎時盡顯,仰頭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走上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然而就在她坐到車裏的前一刻,卻沒有看到後麵那輛熟悉的邁巴.赫。王妃太難娶

andy透過擋風玻璃看著那個站在路邊和葉亦歡說話的男人,有些奇怪的低聲道:“老板,那好像是……葉小姐。”

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在淩南霄麵前叫她一聲“夫人”,全公司上下都統稱她為“葉小姐”,也算是避諱吧。

彼時淩南霄正看著路邊飄然而落的樹葉,聽到他的話後緩緩轉過頭,同樣看到了陳平。

他沒見過這個男人,可是看葉亦歡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對勁,之前她遭遇危機的場景又在腦中盤旋起來,英挺的劍眉倏然高攏,他沒有半刻猶豫的低冷道:“跟上去看看!”

*

葉書華帶她去的是一座園林式茶樓,名字叫做半緣樓。

這座茶樓並不是很大,坐落於一個獨門大院裏,分為室內室外兩個部分。茶桌多倚窗而置,沒有設椅子,地上隻方有花紋精致的墊子,茶客往往是盤坐在地上,閑適而悠然。透過明亮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麵的小橋流水,曲徑花叢,倒是很有一種“庭院深深深幾許”的幽美。

他們來的是整個茶樓視野最好的一間,坐在這裏,整座茶樓的亭台樓閣都可以一覽無餘,而包間裏牆壁上掛的那副娟麗的行書字更是為整個小包間增添了一份雅致的氣息。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座茶樓是葉亦歡的母親林曉君一個好姐妹開的,當年的林曉君是名震榕城的才女,這座茶樓開業的時候,她挽著心愛的丈夫來為朋友慶賀,提筆寫下了這首詩,後來林曉君去世,茶樓的老板為了紀念她,特地把她的題字掛到了她最愛來的包間裏。

唐朝詩人元稹的《離思五首》,世人都隻傳唱前兩句,林曉君卻獨獨偏愛最後一句“半緣修道半緣君”。

我麵對美色也無動於衷,一半是為了修道,一半是為了你。

葉亦歡抬頭看著對麵牆上那塊大大的行書題字,熟悉的和印章,讓她的心就像浸泡在醋裏的酸梅一樣,從裏到外都酸澀的想要落淚。

她不明白葉書華怎麼還好意思把她帶到母親曾經最愛來的茶樓,並且還是在這個包間裏。

上好的碧螺春散發出嫋嫋的茶香,葉書華姿態高雅的端起茶杯淺淺的品了一口,隨即淡聲道:“你和南霄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