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三年裏,顧盼殫精竭慮終於徹底地把趙、謝還有蕭家三個家族在朝中的勢力一並清除。
但即便這樣,不管是在朝中還是在民間,人們雖然享受到了她管理好南傾國帶來的各種益處,但提起她女人的身份時,還是有些人會頑固地認為她一個女人把國家治理的再好也是違背了天道。
當然了,若是剛上位的顧盼還會在乎那些人用女人的身份來反對她。但這三年走過來,看到她的努力下南傾國正在以一個非常好的方向在發展,她對那些以女人的身份來壓製她的評論已經不甚在意了。
這天,戶部這邊剛給顧盼上報了今年國庫各種支出後的剩餘收入。工部尚書又來稟報說今年江南各地的糧食雖是大豐收了。可江南一帶自古就經常會被洪水困擾,以外幾年江南一帶的堤壩都是修修補補湊合用。
可一旦洪水過大,江南一帶的堤壩是扛不住洪水的。工部這裏是想看國庫今年有盈餘,想跟朝廷這裏要錢去修堤壩。
工部尚書曺得旺是顧盼經過香囊提醒,親自去請到朝堂上來擔當工部尚書的。曹家人世代擅於修建橋梁、堤壩,但曹得旺的父親在世時修建的一座橋梁因為貪官貪墨銀兩,修建橋梁的用料隻能以次充好,以至於橋梁在啟用一個月就塌了。
貪官把鍋推給曹得旺。曹得旺的父親被砍了頭,家人被流放千裏。顧盼知道曹得旺的事情後親自命人暗中去將曹家人請到上京城。
然後在百官的反對中一路提拔曹得旺。
曹得旺也爭氣,為了替父親洗清冤屈,證明他們曹家人的確是擅於修建堤壩和橋梁的手藝人,他上任後帶人在北方的淩州、曙州挖了一條連綿千裏的湖渠,解決了淩州、曙州兩地農作物的灌溉問題。
淩、曙兩州也成了“塞外江南”。
顧盼知道曹得旺因為前幾年國庫不充盈,他心裏雖有許多設想但都憋著。見曹得旺今日來見她時已經把要修建的堤壩的名字、地點、預算、人數……等都籠統地算好了。
她也沒再拘著他,趁著國庫有銀子,批了一筆大款項給他。
曹得旺喜出望外,不停地給顧盼磕頭,“官家,你放心。小的手底下建造出來的堤壩或者橋梁要是沒有用到二三十年,小的這顆腦袋就砍下來給您當凳子坐。”
顧盼笑著讓他退下去辦事。而工部這邊討到銀子的事情很快就在百官中傳開。吏部、禮部的尚書也厚著臉皮馬不停蹄地趕來向顧盼“討錢”。
“官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百官們自然是各個都想清正廉明的,可是這官員的俸祿也實在是不多,您看……”
“官家,我們禮部這裏雖然要負責的事情不多。可也是六部之一,辦的事情總不能太寒磣,官家您看……”
顧盼給這兩位尚書稍微壓了壓下價,但也都給他們批了些銀子。就這樣,銀子不經用,剛收上來就又花出一大筆款項。
等吏部尚書離開後,顧盼見禮部尚書沒走,以為他有什麼非常要緊的事情要向她稟報的。
卻不想禮部尚書直接語不驚人死不休,“啟稟官家,您監國已有三年多餘。現在後宮空虛,按幾百年傳承下來的規定,官家您該……納人入後宮了。”
顧盼剛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因為兵部尚書這話直接忍不住噴了一小口茶。
這個禮部尚書也是真夠膽的,這種話也敢來跟她稟報。
顧盼用看可憐人的眼神看著禮部尚書,“你覺得……這天下還有人能打贏得過我那一頂一的郎君,我就可以考慮你的提議。”
禮部尚書想到這三年深居簡出的晏淮起,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