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第一章

天雪峰是玄武山脈的第一高峰,也是玄武大陸上的第一高峰,直插雲霄,至今無一人能登頂,玄武山脈矗立在玄武大陸和西芒大陸之中,於西北部魔嶺相鄰,以其海撥高度及山勢險峻聞名於大陸,半山腰以下同於一般普通的山勢,半山腰以上,山勢險峻,更有很多凶殘的異獸出沒,正因為玄武山脈的特殊位置和山勢,在一定程度上有效阻止了兩大陸地發生戰爭。

雪崩!天雪峰五百來中斷的雪崩現象在今日又重現了,積壓了五百年的氣勢瞬間爆發了,成片的積雪從天雪峰上傾瀉下來,其氣勢連萬馬奔騰也望塵莫及。伴隨著雪崩,從天雪峰滑落下來一塊形狀及大小如同冰棺的冰塊。

雪崩在瘋狂了十來分鍾後,漸漸地平靜了下來,那塊猶如冰棺的冰塊也隨之停在了玄武山的半山腰。積雪在陽光的照射下,沒有絲毫融化,但是那塊冰塊裏卻閃爍著一點晶光,隨後冰塊慢慢地開始融化。半個時辰左右,冰塊已經全部融化,在冰塊所在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二十來歲,臉色如死人般蒼白的年輕人,長得眉清目秀,玉樹臨風。那年輕人胸前一顆暖日白玉在陽光的照射下繼續地閃爍著晶光,而且越來越強。半盞茶的時候晶光就籠罩了整個人,那些晶光圍繞著整個人慢慢地縮小,不斷地湧入年輕人的身體。許久,圍繞著年輕人的晶光漸漸地失去了光彩,消失在年輕人的身體之內,年輕人胸前的那塊玉在那時候也失去了光彩,變得異常暗淡。年輕人的身體在那時候發生了驚奇的變化,蒼白的臉色慢慢變得有些紅潤,身體上方冒著大量的白色的水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年輕人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隨後睜開了那雙緊閉的眼睛,掙紮著想站起來了,卻始終無法站起來。冰封了太久,他現在顯得異常虛弱。他隻能靜靜平躺著,無力地望著天空,雙目絲毫沒有透露著複活的喜悅,反而透露出無限的悲傷和一絲的怨恨,他想怒吼,張開嘴,卻隻發出一絲微弱的聲音。

時間漸漸地流失,天色慢慢地變得有點暗淡。年輕人依然是無力的躺著,他不知道自己的複活是否又會在這天重新永久的沉睡下去。

一陳踏雪的腳步聲從不遠的地方傳過來,越來越靠近躺著的這個年輕人。不一會,兩個身著厚厚的獸皮的人出現在眼簾,其中那個老的看起來四十來歲,背一頭雪狼,那年輕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鵝蛋臉,配上一雙大大而又水汪汪得眼睛,顯得格外活潑可愛,跨著一副弓箭,背上還背著許多箭,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是打獵歸來,正急匆匆的趕回家。

“爹,快看,前麵雪地好像躺著一個人?”姑娘率先發現了躺在雪地裏的年輕人。

那老獵戶聽到女兒的叫喊後,沿著女兒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下,發現雪地裏確實躺著一個人,轉頭對自己女兒的說:“雅兒,我們過去看一下。”

“恩!”

轉眼間,獵戶父女跑到了那年輕人的身邊,那時候,年輕人已經異常虛弱,已經昏迷。老獵戶彎下身體,伸手在年輕人的鼻孔前探了一下,感到還有一絲的呼吸。身後的卓雅,看著躺著的年輕人,問道:“爹,他還活著嗎?”

老獵戶點了點頭,“還有一口氣,不過他現在看起來好像很虛弱,已經昏迷了。如果他繼續躺在這裏,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我們需要快點將他帶回家,希望能夠救活他。”說著放下背上的雪狼,交給卓雅,“雅兒,你背著它。”

老獵戶把雪狼交給卓雅後,背起雪地上的年輕人,朝山下的趕去。

老獵戶絲毫沒因為背著一個人而慢了腳步,反而趕的更加快。大約兩個時辰後,老獵戶他們回到了靠山腳一個木屋裏。

老獵戶走進木屋,小心的將年輕人放在一張木床上,然後蓋上一層棉被,回頭對自己的女人說:“雅兒,快去燉點肉湯來,給這個人喝。哦,對了順便在肉湯裏將前幾天采來的百年野人參也放進去。”

“恩!我這就去”卓雅放下弓箭等東西,急忙去爐灶邊,開始動手燉肉。一炷香的時間後,卓雅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肉湯來到床邊。

“爹,人參肉湯好了。”

“恩,他現在還在昏迷,你將肉湯喂他喝下去。”

“好的。”卓雅將湯吹涼後,一隻手拿著勺子,另一隻手打開年輕人的嘴巴,一勺一勺地將人參肉湯送進了年輕人的肚子。

給年輕人喂完人參肉湯後,卓雅放下碗和勺子,來到坐在火爐邊的老獵戶邊坐了下來。

“爹,他能蘇醒過來嗎?”

“不好說,要看他運氣了。”老獵戶搖了搖頭。

“爹,你說他會是什麼人?怎麼會昏倒在玄武山的半山腰?”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個打獵的,也不像是一個采藥的。至於怎麼會昏倒在玄武山的半山腰,我想隻能等他醒來,去問他才會知道。”

一天後,躺在木床上的年輕人,在吸收了肉湯中的人參後,身體內重新感受到了一絲暖氣在回蕩,年輕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個純真的笑容映入他的眼簾。

“爹,他醒了。”卓雅開心的叫了起來。老獵戶走過來,看了一下年輕人。

年輕人張開嘴巴想說些什麼,卻始終無法說出來。

“年輕人你現在身體還是很虛弱,還不能說話,一切等你好起來再說。”老獵戶說完,轉頭對卓雅說:“雅兒,你去把昨天的人參肉湯去熱一下再給他喂下去,那樣他會恢複的快點。”

年輕人在卓雅的精心照顧下,恢複地特別快。卓雅從年輕人口中知道了他叫雲楓,但是其他依然是一無所知,雲楓始終比較低沉,不想多語,始終把自己悶在木屋裏。當問其為什麼會昏倒在宣武山的半山腰的時候,他隻是搖搖頭,自己也不知道,隻說他醒來的時候就躺在哪裏,過了很久久昏迷了,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就在這裏了。當問其家人或者朋友的時候,他顯得無限的悲傷,同時目光透露出一絲凶光,讓人感到心涼。始終沒有多說。在這麼多天裏,雲楓主動說的話並不多,隻是偶爾問了一下,現在是什麼年代。當他知道如今的年代後,顯得異常的失落,嘴裏念著“五百年。”卓雅和老獵戶並不理解他口中所說的五百年。

短短一個月過去了,雲楓已經完全康複了。

這天,雲楓拿著弓箭和一杆槍走出來了木屋,屋外的卓雅看到雲楓走出來,“雲大哥,你終於從木屋裏走出來,太好了。”天真的笑了,又看了他拿著弓箭和槍,“雲大哥,你要出去打獵。”

雲楓隻是微微一笑,隨後淡淡的道:“在屋裏呆久了想出來活動一下,我也不能全靠你們養著,畢竟你們打獵也不是那樣容易。”

“雲大哥,你笑了!這是我一個月來第一次看見你笑!”卓雅天真又笑又跳。

雲楓看到卓雅的天真,心中湧起無盡的往事,臉上湧現出無限的悲傷,他沉默了。

卓雅發現了雲楓的表情後,收斂了笑容,小聲問道:“雲大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