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有些不太確信眼前的人是他,直望著自己,坐在床邊。
“把你吵醒了?”他臉上浮起笑容,捋過她的發絲,關切的問道。
“沒有!想你了,知不知道!”她坐起身來,勾住他的脖子,緊緊的抱著,半個月的委屈讓她哭出聲來。
“對不起!”聽著她的哭聲,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愛她卻還是讓她哭了。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她唏噓著。
“每晚都來,隻是這些天有些事情,所以太晚了,就沒打算叫醒你。”
“那你每晚都坐在這裏?”她看著他,淡淡的幸福,滿是抱愧。
玄燁搖了搖頭,“站著。隻是今晚想近一些看你,沒想到把你給吵醒了。”
輕柔的聲音,淡淡的沁心。他環過她的肩,將她靠在自己懷裏。
“可以的話,就在這裏多睡一下,不然明天會累。”
“那你呢?”“不累嗎?”她微側起頭,看著他有些疲憊的臉,很是心疼。
“累!那你做朕的妃子,朕就不用那麼累的跑到文淵閣來了?”玄燁偷笑著,重提起被拒絕了三次的提議。明知道她會幹脆的給自己一樣的回答,偶爾聽她支吾一陣,傻傻的摸樣看得自己想笑。
“那個—都說了不可以。”“為什麼要做你的妃子嘛?明明是女朋友,和妻子是兩個概念。”“不行,我要獨一無二的,妃子一點都不好!一點都不好”見他臉上淡淡的笑容不減,馨兒霸道宣言著。
京城的秀女上千,每一個都是想著爭寵立妃,有的為家族顏麵,有的把那看做至高的榮耀。懷裏的女子,嬌俏的撒嬌,看不透她的腦袋裏到底在想著什麼。
“那你想不想當皇後?”
“好累的。你忍心嗎?”馨兒蹙起眉稍,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好累的?這是什麼理由?”他伸出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眉角。迷茫著她時不時給自己的困惑。
“每天早上要去好多地方問安,而且站姿,走姿都有要求,上次學的時候就已經夠痛苦了。像木偶娃娃一樣。我可學不會像孟古姐姐那樣!”說道宮廷禮儀,馨兒頓時來了精神,滔滔不絕的抱怨著。
“不要你像別人,真喜歡的是你!”
“那就好了!你自己說的。其實你也不想我做你妃子的。嘿嘿!”馨兒伸出手指指著他,嘿嘿的笑著,像是又中了頭獎。
“這也算做邏輯?”玄燁苦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窮開心的馨兒。半是無語。
“算作!凡是馨兒講的話,都有邏輯。凡是馨兒說的理都算有理!哈哈。”說的來勁,她便把華國鋒領導人的‘兩個凡是’政策都搬出來了。沒有社會背景的他也隻是聽的稀裏糊塗。
“恩!凡是馨兒的話都有道理。那麼朕是不是要表示做錯事了?”他眉頭微蹙,明擺著找她逗樂。
“什麼?”
“赫舍裏.馨兒後天從文淵閣看守晉升為愛新覺羅.玄燁的明妃。朕已經把旨都擬好了,明天頒布!”
“哪裏可以這樣?你都沒問過我……”馨兒開始埋怨,他的臉色慢慢沉重下去。他的話從來不可以違逆,懷疑眼前的她,自己是過於放縱了。
“這是天子的旨意!”他淡淡的命令道。
“我的心裏沒有天子,隻有一個玄燁哥哥!”
“那你的玄燁哥哥也是這麼想的呢?”
“那我就想不懂他了。”馨兒安靜的回答,以示抗議。
“朕更不懂你!”他冷冷的看著他,四目相望,冷冷的夜裏,彼此的心裏一陣心涼。
他轉身離開,沒有回頭。夜,涼涼的,文淵閣的住所裏,她一個人靜靜的哭著。她愛他,可是不能嫁給他,不是不想,是不敢。史書裏電視劇裏的宮鬥沒有十成是真也至少有三成是如此,而那三成就足以讓自己從他身邊消失。他想給自己一個名分,他害怕自己受委屈,她明白。所以寧願傷了他的心也要守候在他身邊。她要給他想要的幸福,永永遠遠的幸福,編製屬於彼此的,誰都不曾離開過的柏拉圖式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