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曰:茅定錄說此者,是戒爾之深矣,勿怠惰於其問。爾乃近在下品仙人耳,爾乃當登中仙之上;得遊行太極,控駕龍鱗,不亦快乎。王君曰:茅定錄及周紫陽所誠,實為深矣,足為
子之實錄也。此句曲山中,亦有三四人,入下仙品,欲知之乎。子良因問家師陶公何如,答曰:假令爾如其者,則期真不難也。陶久入下仙之上,乃範幼沖等也。一本作中仙之中,後農墨點囗,下仙之上,未解所以。既雲久入,今當由息替致降二階邪。範幼沖為童,初監出《真誥》中,未知真仙品,與都水監何如耳。已說句曲有四人,欲知之乎,而竟不得問是誰,甚為可恨。今以耳眼所聞見者,在男人中,有蔣薛,女人中,有蔣宋,並久就修學囗其長少男女,南北亦復數人,或有德行,或有信識,但於學功未深耳。許靈真雖先聖之胤,而有家累亦未得涉學。楊超,遠今雖在林屋,先是舊句曲道士,甚有才意,今未知誰當會此三人之數者,但應各加精勤,庶充此限耳。子良又問子良姨何如,答曰:乃得無大過,但令勤之,後身或取耳,今生且未可言。其姨母本錢塘人,姓張,三歲失父,隨母重適永嘉徐家,仍冒徐姓。十歲,便出家,隨師學道,在餘姚立精舍,性至真正,唯攝妹兄子良一人。至年三十五,公製所逼,諸道義勸令其作方便,出適上虞朱家,而遂陷世法,以此恥慨,致結氣病涉四年,育一男,便擭還永嘉,從此離絕。至今十有一年,乃雲,小來手未嘗殺蟲蟻,妄折花草,唯日中一食,而恨性過嚴治於目下刻急,如今所言,乃得無大過,獨是不無小失,當以不能遂固節取命,兼挫辱於神鬼。故也學業既淺,豈望今身有果,但兩三生得以為幸矣。
周君更問子良爾姓何等。子良倉卒不得道前賜名字,直雲姓周名子良。君勃然曰:何以謬濫,汝乃道士周太玄,字虛靈,而比於世中周子良邪。汝名書玉簡皆作周太玄,勿復勝。應作稱字。子良唯於世上名子良耳,勿以隱名示於俗人。天下人應得道者,何限而偏依依於爾。非直以挺命感真,亦如以親逮故耳。昔有楊許者,楊恆有神真往來,而許永不得見。所以爾者,許心徒勤謙猶,欲想未除,故不得見。楊位亦不大於許,其神凝誌安,萬邪不能幹,其正華綺不能亂其心,故受語於楊,今以示許也。爾今得見吾等,亦如楊之用行耳。凡此事莫輕示人,吾昔與裴清靈去來華僑處,受其言語,令以示許僑宿本俗民,性氣虛疏,不能隱祕。告其一法,迴而加增,逢人不問愚賢輒敢便說之。如此既多,便迴受於揚耳。僑乃流沉河水,身沒異方,得脫以來始十四年耳。今猶在鬼伍,晝夜辛勤,諸如此事,可不慎乎,爾勿示人此事也。揚許及華僑事皆出《真誥》中也。
定錄曰:昨見楊在束華,吾乃要來,其雲欲來,礙以諸事,別當看之耳。
王君曰:此月初,乃見許侯與紫微夫人及右英,共轡龍車,往詣南真。紫微問我,見有周太玄已刻紫錄,將應得道,比欲觀其德業,君見之不。吾因答已經詣之,乃有蕭然之德,甚可啟悟紫微。言別往看之,明年秋事令得去。紫微夫人主下教者。
定錄曰:言語粗悉,足為周生保試,今且去,天務繁多,明日望定。因相隨而去,此二更中來,入四更乃去,言語多亦不能盡得記憶也。
右一條,九日夜所受記,書五白官紙。此條中,多說上落及宣漏諸事,全是欲嚴相誠,防恐脫言說,便致譴黜,既如此,伊何由敢顯,雖復王威加逼,金帛滿堂,亦當杜口道義等。故自息求而此中引楊許之諭一亦何必不別有所指,追恨不知早相共理,令闕佚漸加鑽訪,必不徒然往矣。如何猶冀於冥途之中,既更通感耳。
七月十一日夜,見桐橋徐鄧二人來,衣服皆如前,徐至,便言曰:名已果上束華,定為保晨司,甚助欣慶。鄧曰:昨已應有說此事者,子良答爾諸真,亦粗說其事,但子良庸陋,豈敢仰希恃蒙神真提拂不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