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轉身離去,單薄的背影微微顫抖,我知道她一定在流淚,可是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
我轉過臉來不去看她,陳誌說現在是回去還是怎麼著,我說回去吧,順道看看小魚她們。陳誌去買票,我手機再次響起,是楊夢。
她說的還是網上視頻的事,她說唱的很好,就是太傷感,我看著看著差點流淚,我說還行吧,她說林雪也看了,我說哦,她說你知道嗎她哭了好長時間。
當時我唱歌前說的就是送個初戀,也就是林雪。
我說哦。她說你就會哦嗎,林雪現在像變了個人似的,一點也不是以前那麼淘氣機靈,現在安靜了好多,也不太說話。我聽後心裏很難受,可是人家既然把你給甩了,你也不能再厚著臉去糾纏人家。
我說別跟我說這些,當初可是她甩的我,行了就這樣,我還有點事,咱們下次再聊。我掛上電話,盡量不讓自己想這些事,可是她的一顰一笑總是不自覺地出現在我眼前,我開始抽煙。
陳誌喊我說快來,是二十分鍾後的車。我把抽了兩口的煙頭放進煙灰缸,背上吉他走進候車廳。
在車上我們合計了一下,總共花掉六百多,賺回三百多,一人也就花一百多塊,要是不送邵雨晴,那一人也就是花幾十塊錢。我們為這次的旅遊的高質量低消費很滿意,決定下學期有時間還要再來一次。
到達臨市已經到下午四點多,我們在車上隻吃點泡麵,打電話給小魚她們,她們說正在為我倆準備接風晚宴,我心裏琢磨著能吃就行了。
我們打的到她們學校附近下車,等了一會林宛如過來把我倆帶到她們在學校附近的出租房,林宛如穿了件藍色長裙,長發飄飄,柔情似水。
出租房有三間臥室,隻有她們倆住,有廚房有衛生間設備很齊全。我說這房租不便宜吧,小魚說宿舍環境太差,我們倆要考研的隻有狠下心腸來做點大投資了。當時我萌生出搬出來住的念頭,大三付諸行動。
我說趕快開飯,快餓死本老公了,小魚說早知道你倆嘴貧,上次見到還好一點,這次更變本加厲,不知道是不是引狼入室啊,我說管他是不是呢,反正狼已經進來,別指望再自己跑出去。趙宛如說好了好了,先把身上這身衣服換下洗個澡,你也不看看有多髒,我說是有點髒,已經穿了三天沒換。
陳誌跟小魚進到臥室,趙宛如在做最後幾道菜,我進到衛生間。進去又發現個問題:用哪個毛巾呢?
我衝外麵喊:宛如我用哪個毛巾洗澡呢,趙宛如說你就用白色的那條吧,那是我的…
女生的洗澡間,裏麵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護發素、洗發水、沐浴露、香皂、洗麵奶。每樣都有好幾種,我隨便用幾樣,很快洗完澡,換上幹淨衣服,吹幹頭發,鏡子裏麵的自己看起來還不錯。
我把換下來的衣服放在旁邊的一個大紅盆裏,走到客廳看見趙宛如還在忙活,離很遠就聞到淡淡地菜香,我說把油煙機關上,她看我出來,說明顯精神多了。你剛才說什麼?我說別用油煙機,她說為什麼啊,不用的話滿屋子的菜味,我說我就想聞聞菜,好想啊,你手藝挺不錯的嘛。
她說你啊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是那個樣子,我說我一直這樣子,從小到大都是。她說你不是說過沒談過戀愛嗎,我說對以前是沒談過。她說那一定是你眼光太高,你這樣子很討女孩喜歡的。我說我以前太糊塗唄,那時候不好意思和女生說話,老是臉紅太沒用。她說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
我說你別誇我,抓緊做菜呀,你這個大盤雞味道實在太好,我一直吞口水呢。她說這就好。我說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她說你在那邊坐著就行,哪有讓客人自己動手的理。我說你怎麼跟我還這麼客氣,她說你說得跟我們很熟似的,也不過是幾個月前才第一次見,我說想想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