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撫琴伸頭就要去咬那張紙,諸葛九指疾如閃電的把手一縮,叫道:“來人啊,給我搜身。”
餘捕頭瞅了瞅諸葛九指,不高興的說道:“諸葛兄,哪輪到你發話了,你這是要奪我的權是不是,你如此無法無天,不把我放眼裏,我也隻好讓你先嚐嚐我的風花雪月奪命刀了,看刀。。”
聶撫琴見這餘捕頭那態勢,樂壞了,一個勁的開口叫好。
諸葛九指慌忙的往後躲閃,口中無奈的說道。
“餘。餘捕頭,你這是幹嘛啊,我哪敢替你發話啊,我這是順口就這麼隨便一說,你別當真啊。。嗬嗬,你息怒。”
餘捕頭見到諸葛九指服軟,心中得意,趾高氣揚的說道:“哼哼,那還差不多。”
餘捕頭看見紅聶娘哈哈大笑的樣子,冷峻的說道:“姑娘,好笑嗎?”
聶撫琴搖著腰捧胸含腹道:“誒唉,逗死我了。”
“來人,搜身。”餘捕頭大喝道。
“你們敢動我試試。”聶撫琴罵道。
“嘿,你還強,給我上。”餘捕頭發令道。
幾個捕頭就要往上搶,諸葛九指見勢不對,忙上前阻止道。
“餘捕頭,我看還是叫夏梅來吧,雖說報信的紙上是這麼說,但是萬一真是訛詐呢,到時候姑娘家的反倒告起你說侵犯女子之身,要真是那樣,少說你也得蹲個七八年啊!”
餘捕頭表情慌張的問道:“真的假的,沒那麼嚇人吧。”
“餘捕頭,我也是讀過些發令條文的,對這個東西還是略知一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餘捕頭定了定神,對這夏榮梅說道:“你來,你來。”
夏榮梅隻得過去在紅聶娘身上摸了一陣。
“誒,有了,有了。”
“幾個月了。”
“你瞎想什麼呢,是我摸到玉了。”
話音剛落,夏榮梅收手,手掌一張,一塊大如雞蛋,扁若薄餅,上頭還串著一串銀色鏈子的藍色玉呈現在大家眼前。火把之下,奪人目光。
“哇塞。。”眾人驚呼。
諸葛九指當初見到梁無意的時候,見隱隱約約見到這塊含在內衣抹胸裏的藍色玉,知道此梁無意絕非尋常人家。
餘捕頭見得眼睛發亮,一下沒緩過神來。周圍的捕快推推了他,餘捕頭一驚,緩過勁來,開口道:“大膽紅聶娘,如今舉證字條在此,贓物寶玉在身。你還有何話可說?”
聶撫琴眼神凝聚的看著諸葛九指,麵色冰冷,沒有說一句話。
“好了,看來你也是認罪了,既然不想說什麼,那就到衙門裏畫押認罪吧。帶走。”餘捕頭一聲喝令,聶撫琴就被帶走了。領走之際,紅聶娘眼眸一直死死的盯著諸葛九指,知道不見了人影。
“咦,九哥,她為何老是惡狠狠的盯著你看啊!”夏榮梅不解的問道。
諸葛九指拿過那塊藍玉,放在手心細細看了看,開口說道:“這紅聶娘以為這一切的證據手段都是我策劃安排的,認為我門作假,自以為自己聰明過人。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他的同夥出賣她,我們還真拿不動她,她確實有點小伎倆,就是不諳世事人心啊。可惜啊,可惜,一方女俠。”
“哎,也是,其實她長得還挺標致的,要是好好做人,說不定能有一盤出息。”
滴水之聲驚人心魄,黑暗冰冷的牆壁掛滿絲網,泥濘的地麵雜草泥土散亂,周邊的火把微微泛光,木製框架下的牢房殘破不堪。
紅聶娘被拉到裏麵一間,手上的枷鎖卸了,被推進牢房裏。
“我考,你們能不能輕點。”
聶撫琴抱怨著坐在地上,突然感覺自己屁股上有什麼東西格著,伸手一摸,拉出一張布條,上麵寫著。
‘聶娘,自從和你合夥以來,就沒一件事情辦成的,你一天到晚嘮嘮叨叨,唧唧歪歪,沒完沒了,我也是有完整人格的正常人。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要因公殉職,與其被你折磨死,不如我先溜之大吉。以後你就在牢裏慢慢悔過吧,我此舉不僅僅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黎明百姓的健康生活。也算是這些年來你對我折磨的報答吧!----唐小三有禮了。’
聶撫琴咬牙狠狠的拽著那張布條,突然淚如雨下,起身拭淚,依望而望,牢房小窗外月光掩映,雨水已停,雲開霧散,螢蟲飄飛,星星點綴哭過的夜空,一顆流星,閃亮了聶娘那迷茫淒美的眼睛。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曲魂牽夢繞,夜來思憶,有道,最是有情卻無情。”
“我聶娘冰雪聰明,亭立靈動,想不到今天盡然敗在自己人手裏,此時此刻,唯有那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
聶撫琴拭了拭淚水,清了清嗓子,回眸一笑,唱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對吧,這是水調歌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