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齊濤攔住正準備出去的白曉琛,“我們談談。”
“滾!”白曉琛推開齊濤往外走,齊濤猛地拉住她的胳膊,力氣大得她直皺眉。
“我說,我們談談。”
白曉琛沒想到平時軟弱的齊濤突然變得那麼強勢,甩開他的手坐到沙發上,冷冷地說:“五分鍾。”
齊濤走到她麵前說:“我知道我有愧於你,所以這些年來我一味的忍讓你,你可以把所有的氣都撒在我身上,為什麼要動守南?!”他一步步向白曉琛逼近,眸子深得嚇人。
白曉琛先有一瞬間的失神,然後笑了:“我每次看到他都會想起那個恥辱的晚上,想起親戚朋友們異樣的眼光,想著是不是殺了他就可以忘來了那些。可他是我兒子啊,我下不去手,隻有打他一頓出出氣咯。”
“當初是你堅持要生下他的,現在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絕情的話?”齊濤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咄咄逼人。
白曉琛下巴生疼,卻依舊倔強地抬起頭說:“所以你是來責怪我的?”
齊濤目光一頓,手放鬆了些,眼前的人畢竟是他從一見麵就喜歡上的人啊,不論她變成了什麼模樣他依舊喜歡她啊。
“對不起。”齊濤柔聲說。
“你不用跟我道歉,反正這些年我已經傷慣了。”
齊濤鬆開她的下巴,恍恍惚惚地離開了,走之前他說:“守南他是喜歡你的,希望你以後對他好一點。”
……
將陳冬月和茶清雨送回去後天已經黑了,二人正在路邊散步,這時蕭易寒的手機響了。
“喂,是蕭易寒嗎?我女兒明天就回來了,你們要是來找她就來吧。”
掛了電話,沒等肖南問,蕭易寒就說:“梁夢快回來了。”
“嗯。”肖南點點頭。
蕭易寒又說道:“讓冬月喜歡上你這事看起來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成的,我們得趕緊找下一件事,不過兄弟你也得加把勁啊!”
肖南微乎其微地嗯了一聲。
第二天,二人來到華東路709號,目前隻有胡彩萍在。
二人在客廳等了一會兒,門開了,一個穿著清秀的女孩和一個長相平凡的男人走了進來。
“媽,我回來了。”
胡彩萍從廚房裏探出頭來樂嗬嗬地說:“回來了?收拾收拾準備吃飯了。”
梁夢挽著男人的胳膊笑著說:“媽,這是我男朋友孟洋。”
胡彩萍一愣,隨後笑得更開心了,“夢夢有男朋友了媽媽高興。”
“咳咳。”蕭易寒假裝咳嗽兩聲,吸引了三個人的注意力。
作為一進門又被徹底無視的肖南和蕭易寒這才有了存在感。
胡彩萍這才想起他們二人連忙說:“哦對了,夢夢,他們說是你的同學,要找你問點事。”
梁夢目光漸漸從疑惑變為震驚,“肖南學長?蕭易寒學長?”
蕭易寒點了點頭。
梁夢向孟洋解釋道:“肖南學長就是我高中時瘋狂喜歡的男神,蕭易寒學長就是他朋友。”
蕭易寒心想,‘這麼直白真的好嗎?你男朋友臉都黑了,還有,我是肖南的朋友這句話怎麼搞得我像是順帶被介紹一樣?’
孟洋有些不悅,梁夢又連忙說:“現在我隻喜歡你啦。”孟洋這才滿意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蕭易寒和肖南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狗糧,半天說不了話。
肖南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冬月,企圖用對她的想念來衝淡心中的苦澀,結果忘了單相思才是最苦的事,心裏更加苦得不像樣。
梁夢變了,這是二人現在心裏的共同想法。
蕭易寒打斷對麵二人甜膩膩的舉止說:“梁夢,今天我們來是想問你一些關於冬月的事。”
“冬月她怎麼了?”梁夢這句話說得輕鬆,甚至還帶著些許關心。
“她得了抑鬱症。”
梁夢動作忽地僵住,“你說什麼?”
“她得了抑鬱症,從目前來看,高中的一些事可能成為一部分病因,也就是說那時的你對她做的一些事導致了抑鬱症。所以我想問一下高中時你確切的對她做了哪些過分的事?”
“這與你們有……”
蕭易寒猜到她要問什麼,“我是心理醫生,冬月現在正在接受我的治療。”
梁夢說道:“抱歉,等我五分鍾。”她拉著孟洋走了出去。
“阿洋,你會發現過去的我,一個令我自己都討厭的我,你能接受嗎?”說話時,梁夢的眼眶紅彤彤的,隨時都要哭出來,十分惹人憐。
孟洋將她摟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認識到過去的你,我就認識了一個完整的梁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二人片刻後走進去坐到沙發上,梁夢說道:“高中那時的我很不成熟,因為喜歡肖南學長,可頻頻受到關注的是冬月而不是我,所以我嫉妒她,對她做了許多過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