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這半個小時可馬上就到了,要是輸了,今晚這單可就算在你頭上了。”
鬱瓷剛走到包廂門口,起哄的聲音就傳到了她耳朵裏,這話一出,包廂裏的氣氛異常熱鬧。
大家都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起哄。
“誰不知道鬱家大小姐對周少的心意,她能不來嗎?”
說話的那個女人一直觀察著周時桉的表情,見他沒什麼反應也更加大膽了點,臉上帶上了一抹調侃。
“哦,不對,現在不是鬱家大小姐了,這顧少難得約她一次,她怎麼可能不來,女孩子嘛,出門肯定要打扮一番的,見心上人更是得好好準備,以前她就一直跟在周少身邊,現在鬱家把她趕出來,她可不得好好抱緊周少這條大腿,周少說半個小時,她怎麼敢遲到,你們這些起哄的人今晚可要大出血了,記得準備好錢啊。”
這個女人這話一出,起哄的聲音更甚了幾分,甚至還帶著點嘲諷。
“還是周少有魅力,鬱瓷當年可是學校出了名的難搞,不還是對你死心塌地的,被大美人倒追,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這輩子估計是體驗不到了。”
周時桉整個人懶散的靠在沙發上,聽到這話,並沒有反駁,淺笑吟吟的看了一眼門口,似乎很篤定鬱瓷一定會過來。
鬱瓷低頭看著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劃傷的傷口,沒發現的時候還不怎麼樣,現在一看,隻覺得火辣辣的疼。
她剛結束工作就被周時桉一個電話叫過來,還要求她半個小時必須到。
看著這焦急的語氣,鬱瓷的第一反應是周時桉出事了。
她幾乎是一刻都沒敢多耽擱,直接趕過來。
沒想到她以為的大事竟然隻是他們一個小小的賭約。
不過也是,周時桉能出什麼大事。
不過那人說的也沒錯,無論她在哪裏,隻要周時桉開口,她一定會按時趕過來。
“話說,周少,你真要跟鬱家那真千金訂婚啊?”
“那可不,誰不知道周家和鬱家的關係,那鬱瓷現在的身份......”
那個人沒說後麵的話,但鬱瓷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現在的身份配不上周時桉。
周時桉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再看向門口的時候,眼裏帶上了點不耐煩。
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鬱瓷還沒來。
眼看著離約定的時間隻剩下五分鍾不到,周時桉心裏莫名的煩躁,心裏更是憋著一股氣。
一般這種情況,鬱瓷都會提前到。
周時桉心裏不舒坦,聽到這話煩躁的扯開領帶,拿起桌子上的高腳杯,仰起頭把裏麵的酒一飲而盡,語氣中帶上了點不屑。
“一個冒牌貨而已,我們周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聽到冒牌貨三個字,鬱瓷本來以為自己會很難過,但她心裏竟然意外的很平靜。
這個詞從鬱禾被接回來就一直圍繞著她,她都已經免疫了。
鬱瓷沒多做停留,轉身直接走了。
她剛走沒幾步周時桉的電話就接二連三的打過來,鬱瓷掛斷一個他打一個,似乎一定要打到她接。
到最後鬱瓷有點不耐煩,直接把手機關機放兜裏。
等她再走出酒吧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鬱瓷突然覺得很累,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就像是被壓迫了很久,突然找到突破口,疲憊就全都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