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對這可是熟門熟路,幾年的在外闖蕩,可以說全峽原郡的所有集市都留下了南野的足跡。雖然如此,可南野心中總是不滿足,因為他渴望走出峽原郡到關內去看看,也想跨過北塞到北方部落或是黑山國去走走,無論哪裏的風景對南野吸引力都很大。南野這時不禁想起盧勇讓自己參軍的提議,或許在軍隊裏有機會讓自己走出這片土地麵向更廣闊的天地。
南野領著兩個第一次進大城市的土包子來到了市場邊的一家小飯莊,找了個偏僻的位子坐了下來。跑堂的馬上熱情地上來招呼,“幾位要吃點什麼啊?”
“挑幾個你們這裏的拿手的菜上幾個,”南野吩咐道,又問虎子和林翔:“你們要不要喝點酒呀?”
“我可是好孩子,爹說過不能喝酒的。”林翔乖巧地說。“拉倒吧,上次是誰偷喝酒被我捉住的。我要喝。”虎子興奮的說道。
“那再來壇陳年黃酒。”
“好,各位稍等菜馬上就來。”跑堂的說完叫菜去了。
南野則打量起周圍的情形。現在吃飯的人不多,有幾桌人是借這地方喝茶談生意的,其中有桌人正在那兒高談闊論。
“馬三哥,聽說你這次賣馬賺了一筆。是不是該請兄弟們吃點好的呀。”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說道。
“是啊,順便跟我們講講是怎麼賺到的,也好讓兄弟們學學。”另一個年紀較大的人也起哄道。
那個被稱為“馬三哥”的人笑了笑說:“其實這次生意純粹是僥幸,兩個月前我還以為要血本無歸呢!”
“啊,是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跟兄弟們說說。”“是呀,跟我們說說。”
“前幾年我們這兒不是鬧了場馬瘟嗎,連官府的馬場都受到影響。因此這幾年市場上馬的價格具高不下,我看準這點就積攢了兩年的本錢在八月份的時候冒險去了趟‘鶴靈部落’買進六十幾匹西北草原的純種馬,饒過北塞的關卡偷運入境,準備好好的賺一筆。可在路上,我遇見了我們峽原郡的大販馬商陸思北的馬隊。我想得趕在他的前麵先進城,這樣也好比他賣個好價錢。因此我就連夜趕路,沒想到一路上居然又遇見陸思北的五、六個運馬的馬隊,一共有三、四百匹良種好馬。我想這下完了,光我遇見就有這麼多馬,可能還有其他的馬隊,那這次市場上一下子會有超過五百匹馬,市場價肯定不會太高,弄不好我還會血本無歸。”
馬三哥說到關鍵的時候停了下來,喝了口酒吃起菜來。同桌的其他幾人見他不說了,都催促道:“快說啊,後來呢?”“是呀,是呀,後來呢。”
“我說的口都幹了,喲,酒也沒了……”旁邊的人馬上叫道:“夥計!再來壇好酒記我賬上。”
南野心中暗道:“連講故事都要占便宜,真是商人本色——對別人需要的東西力求收益最大化。”
馬三哥喝了幾口端上來的酒,接著說道:“當時啊,我在路上愁的頭發也白了一半,你們看。…不過我又想反正事已至此也隻有硬著頭皮往回趕,趕在他陸思北的大批馬上市前先賣掉幾十匹,盡量挽回些損失。平時一個月的路程,我花了二十天就走完了,趕回來後一看,你們猜怎麼著?”馬三哥掃視了同桌的幾個人一眼,接著說:“市場上馬還是很少,我想盡快把馬脫手,一麵降低了些價格,一麵還擔心馬隊的到來。可是過了十幾天,陸思北的馬居然一匹也沒在市場上出現,這時我的馬已賣掉二十幾匹了。我想不對,肯定是有其他情況,正好遇見個在路上認識的馬隊的成員,就問他怎麼回事,據他說陸思北的馬是運到關內去的,根本沒進城,害的我白白擔心了一個月,還在價錢上損失了不少。所以就當機立斷的抬高價格,終於把損失彌補了些回來。”眾人聽了都誇馬三哥有膽有識。
南野聽完,心中念頭一閃,嘴裏不禁念道:“陸思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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