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列風向後重重地壓了下去,想擺脫豹子。花豹鬆開嘴,跳開了,但鋼叉又跟著來了。陳列風隻得就地翻滾,脫離鋼叉的攻擊範圍。
“投降吧。不然你回不到自己的國家了。”小獵手說。
“不可能。”
“為什麼?”
“我剛成為貴族,我的孩子也會成為士族子弟,就有機會出人頭地。我投降了貴族稱號被剝奪,那就什麼也沒了。”
“貴族的稱號就那麼重要嗎?”
“在我們這片土地上,士族子弟可以有機會出人頭地,享受榮華富貴;而平民隻有兩種結果:要麼為貴族勞作一生,最好的結果是能得到一口上好的棺材;要麼就倫為奴隸,還不如貴族家的一條看門狗。”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即使把我殺死了,你自認為還逃的掉嗎?”
“……”
“既然你一定要死,殺不殺我都無所謂了。”
“你…你是讓我自殺?”
“那你認為還有什麼其他好辦法?如果你是自殺,我想他們會把你的屍體體麵的送回你的國家,你仍然享有榮譽。”
陳列風深深地盯著麵前的半大孩子看了一會兒,他說的的確是自己現在最好的選擇,而且也是唯一的選擇。不過就憑幾句話就讓自己去死,多少有點不甘心,“那我想提個要求。”
“是什麼要求?”
“我想見一見你們這次行動的策劃者,讓我死也知道是死在誰的手裏?”
“我答應你。”
“你,你答應我?你隻不過是個毛孩子憑什麼答應我,至少要來個夠分量的。”
陳列風麵帶嘲笑地說。
“不憑什麼,因為這次行動是我策劃的,外麵的埋伏是我昨天夜裏十點以後帶人花四個小時設置的。你還有什麼要求?如果你真的見到了正規軍,即使想自殺都難了。”
陳列風的嘴由於吃驚而張的很大,心裏充滿了不甘、委屈及憤怒,同時心裏的恐懼也無限的擴大,腳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地望著手中的武器,平時隻要握著它就充滿鬥誌,現在卻一點勁也提不起來,跟隨自己十幾年的匕首最後卻要結束了自己主人的生命。這時陳列風想到了一雙還未成年的孩子,他們的未來還是有希望的。抬頭又看了看眼前的人,陳列風不禁生出想要去膜拜的衝動,自己從來還沒佩服過誰,但卻佩服起一個敵人——而他正宣判自己的死刑。最後,陳列風從懷中摸出一塊長生玉牌仍在地上,“如果你能見到我的孩子,請你把這給他們,告訴他們我永遠愛他們。”
“可以。”
“如果有可能你…你能不能…在允許的情況下多多關照他們。”
陳列風以乞求的語氣說。
“我答應你。”
陳列風輕輕地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南野。是個獵手。”
“我是陳列風南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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