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若雪並沒有理會,隻是輕輕撫著他的左臉道:“痛嗎,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你若不信我現在就證明,我的清白。”她神情幾乎癡呆,雙手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袍,卻被羽楓葉一把抓住道:“不用了,我才不要人家吃剩的。”
將手中的絲帕隨手扔到一旁,卻不想剛好落到旁邊的紗燈內,那燭火閃滅不定,可轉瞬竟然熄滅掉。光線有些暗下,羽楓葉目露寒光,放開羽若雪走了過去,一腳將其踢翻倒地,不知是誰在這放了個火盆,剛好連紗燈一起翻落進去,火盆內的火焰瞬間變大,忽然又熄了下去,那天蠶絲帕隱隱將這火勢壓滅,隻是怎麼奈何整個火盆的炭火燒烤
“彭”的一聲,在火盆上冒出一團臉盆大的火球,黑煙夾著火焰一瞬即逝,空氣中卻彌留一股淡淡的焦臭味。
羽若雪呆呆看著這一切,突然羽楓葉的臉又出現在眼前,她的心一沉,卻聽他道:“我恨你,十年前你們把我帶走,卻將我嫌棄我娘平民出身,讓我們分開。”說完上前一步。
羽若雪卻退了一步口中道:“不是的。”聲音太小,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
:“我不但恨你,我還恨你的家人。是你們為了自己的私心,不故別人的感受,你們自私,為了消災找別人承擔這份苦楚,是自利。你們..”“別說了,別說了..”羽若雪打斷他的話。小小的身軀被他一句一步逼到牆角,再無退路。他的話好似一把把鋼針刺痛著那顆心,一把連著一把幾乎沒有給人喘息的機會。羽若雪不願相信可他冰冷的眼神,將自己又打進冰冷的地獄。
羽楓葉雙手分別按在她兩側的牆上目光冰冷諷刺道:“我告訴你,我想拿回我們之間的那份契約書,我對你所做的都是假的,我從來不曾愛過你,我隻是貪圖你的美色,貪圖你的名利,連你的下人們都早看出來了,而你卻蒙在鼓裏。“說到這他身體向前傾,在她耳邊輕聲道:“本來我是打算就這樣和你過一生的,”羽若雪本快絕望的心,又被拉了回來但是下半句卻讓她再無一絲希望:“誰料你這麼不爭氣,竟然得了這種病,我怎麼會按照我們朝的規矩陪你去死呢?”
羽若雪感覺這字字句句好似悶雷在耳邊炸響,又如無數利劍將自己的心一片片的絞成粉末。靈魂再也無法撐起自己的肉身,五髒六腑幾乎翻騰錯位
“噗.....”
吐出一口烏血,昏死過去...
就在她要倒地的那瞬,羽楓葉卻將她一把攬起。眼淚再也忍不住,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那羽箐此時才轉過身,隻不過看樣子隻有十五六歲,她並不是真的羽箐,而是羽若雪身邊的貼身丫鬟啞兒,是羽楓葉讓她假扮的。滿臉關切的看著羽若雪比比劃劃,羽楓葉微微笑道:“沒事了,這最後一點枯血蟲已被逼出。”
接著外麵來了五六個人,為首的卻是一位風韻猶存的貴婦和一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是羽若雪的父母,身後的幾名丫鬟趕忙走來扶起羽若雪與隨啞兒走了出去。羽若雪的父母卻沒有跟去,待眾人走完。雙雙跪了下來。
羽楓葉趕忙來扶,那料二人卻不起身,羽楓葉無奈也跪了下去卻被羽若雪的父親一把托起並聽他道:“十八年前,你父親救了我,今天你又救了我女兒,這份大恩作為長輩的我們給你跪下,你也受之無愧。”
:“你們對我也算有養育之恩,而若雪對我更是情深意重,看來我賭對了。”羽楓葉雖這麼說,臉上卻充滿酸楚。
:“葉兒,我能問一下,你真的不能留下來嗎?那位高人是誰,你告訴他,隻要可以放你回來,多少奇珍異寶我都可以給。”羽箐道。
羽楓葉卻搖搖頭,眼中明顯出現一絲恐懼到道:“不要,答應人家的必須信守承諾,我愛她就算付出生命我也毫無怨言。”說道這從懷裏拿出一個玉瓶交到羽箐手裏道:“這是我從古書中學到,提煉出來的忘情水,我走後還望您們將這府中有關我的物品全部銷毀,免得讓雪兒記起什麼。我有一個請求還望你們答應我,我想讓啞兒送我到城外,還有就是特別堤防金家,這枯血蟲蠱,應該就是他們所為。”
:“這個,我已向陛下稟明過了,相信不出幾日他們家便會從這裏除名。”羽箐眼中閃出一股殺氣,任誰可以忍受欺騙且讓自己的孩子承受如此多的痛苦。
羽楓葉點點頭,說了幾句離別的珍重之言,緩步走出房門。
一路上啞兒跟在羽楓葉身後一直低著頭,眼見已經出城,羽楓葉停下腳步道:“我是叫你啞兒妹妹,還是蘭綾呢?”
她並沒有開口,手中卻多了把匕首,緊貼在小臂上,悄悄走到羽楓葉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