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羽楓葉剛上到一半山上便起了大霧,以程賢對羽楓葉的了解多半會在山上歇上半個時辰就會回來。哪知在他房中等了一個時辰還未見他回來,想來是耍小孩子脾氣,從懷中取出幾本書籍,正是昨晚程賢看得那幾本,從他房中找來紙硯寫書一封放在桌上,將書籍放在他的枕頭下麵,便匆匆離開。
......
霧氣如絲如帶從眼前流動,羽楓葉拍拍自己的雙腿抬頭上望山峰連天不知多高,而就在山峰某處一座山莊在這薄霧中時隱時現,莊外此時正站立一道人打扮青灰的道袍隨風擺動,蒼老的容顏訴說著時間的滄桑,他就隨便這麼一站竟給人一種與自然一體之感,仿佛若是不留意,就找不到。一雙眼睛時時流露出道道精光,有時卻很是深邃給人一種麵對大海的深沉。兩個時辰了他一動不動看著這山莊的門扁任眼前霧時聚時散劃過身邊,時間也仿似把他遺忘,而此時他終於動了,伸出右手輕輕一撥,這罩在山莊上的雲霧竟被吹散,周圍的雲霧被逼開十丈
。他的身行隨撥開的雲霧漸漸淡去,人已經進入莊內。
他的身形這才剛剛散去,一道綠影拖著一道白尾也來到這裏急速而來,不偏不倚剛好落在在那位道人站立的位置,片刻周身的雲霧這才消散但卻依舊看不到她的樣子,一席綠袍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寶石般明亮的雙眼和那雙羊脂般白淨的小手說明她是個女的。背後斜背藍、黃、紅三枚羽箭,若是仔細看著三枚羽箭上刻著乾坤、六合和八荒。然,這三枚羽箭竟沒有貼身竟是懸浮在那。
這女子也盯著門匾看一會兒,身未動影已走,當她身形越過大門落到庭院內,眼中滿含熱淚,看著周圍亭台樓閣,一道清泉順著溪道從腳下石階向下流去,一幅幅一幕幕畫麵從腦海閃過,好似一下回到千年之前,她一步步緩緩跨過腳下的石階,走進中院,一切如昔涼亭,花壇,幾株紫荊樹不過早已成為參天大樹,隻是此時,院落中間那張石桌坐著兩個人。一位道人正是剛才那位站在外麵兩個是時辰的那位老者滿臉慈祥之色給人無限親和感,和一位奇美的女子,俊美的容顏略帶些冰冷再加上她身著白紗裙好似這冬日的仙子,聖潔而不能褻瀆。此時她卻為旁邊的老者倒上一杯茶水,那老者不言回之微笑兩人好似爺孫兩個,子孝長慈很是美滿。讓人不忍打擾。
石桌上另兩個位子上也擺著兩杯茶,想是剛倒的還冒著熱氣茶香四溢。想來早已算到還有人來,這女子看到這老者目光立冷,五指變抓,幾道藍色從她的手邊劃出一張弓的形狀。一張藍玉弓出現在她的手中,手背青筋微凸。一股殺氣化成實質直撲過去,那老者依舊麵帶微笑,緩緩放下茶杯,看似奇緩實則極快一道青光從他落下的茶杯底散發出來...
“彭...啪.”
“嘩啦啦..”
兩股氣浪在兩人中間相碰,一聲悶響夾雜著暗勁掀起的成灰四散開去,花圃中的花草枝幹也被狠狠壓向兩旁,千年紫荊樹也被這餘**歪枝幹。細小的枝幹飄飄落下。
:“我說兩位都是德高望重之人,有什麼事不可以坐下談談嗎?”老者旁邊的女子含笑道。聲音動聽讓人不忍拒絕。言畢悠悠起身道:“小女子玄妙宗鄭妙,歡迎箭閣閣主光臨蔽莊。”優雅的一個請禮。眼波閃出一絲震驚不過轉瞬即逝。鄭妙乃現任玄妙宗宗主與其它四派,流雲門,慈恩寺,寒槍山,箭閣並稱五大修真名門。三百年前前任宗主在抵禦邪魔入侵不幸身隕,而鄭妙也是這五派最年輕的掌門,不過她一身道行早已到了功參造化之境外人都尊稱鄭妙仙子。
而今她之所以如此謙恭,甚至不稱宗主。那是因為這眼前兩人都是基於傳說的存在。先說這箭閣,是五大門派出現最晚的,也就是三百年前那次正邪之戰神秘出現的,之所以神秘因為這閣主林欣馨的來曆神秘,因為沒人知道她的來曆,就像憑空出現。至於傳說,她曾一個人將六大邪派的萬千高手堵在箭屏峰百日而無人能進一步,後來不知為何突然離開去向不明,此峰也是記載她的功勞而命名的,有些人認為她根本不存在,一個人就算再厲害那邪道之人又豈是吃素的,那次大戰正派損失慘重甚至於傷到元氣,相比她來說其餘正道堪比飯桶不成,由於江湖上再無關於她的消息,人們都認為隻不過是有人杜撰出來的,直到百年前邪道六派的血月堂一夜間被三名來曆不明的人所滅,這三人雖說裝束不同可身後都斜背三枚羽箭自稱是箭閣弟子,一時間箭閣聲名鵲起,可是由於箭閣行事低調,少有在江湖露麵,更添神秘。而這都是聽說,鄭妙也並未見過真人,今天得見不由多打量對方幾眼。
而這位老者是號稱天下第一門的流雲門的前任掌門風天道人,關於他的傳說更是數不勝數,自五百前卸任後就沒再江湖露麵,世人隻以為早已羽化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一千一百歲了,他的修為更是到了天境。整個修真界還沒有人生命達到一千兩百歲的記錄,而今他活生生的坐在這裏,當看到他的到來,鄭妙都有些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為一宗宗主到哪裏還不是被人以崇拜之心對待,可再眼前這兩人麵前她不敢自居,或是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