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德遠等人坐著破爛的吉普車來到離小城兩百裏外的一座慌山,光禿禿的山上沒有一顆樹,偶爾能在半山腰看到幾從灌木,山頂都是光禿禿的風化石,就像那種禿了頭的中年人那樣,顯得這片土地非常蒼老,有時甚至在想山是不是也會老。在這酷熱的沙漠高山和峽穀地帶,寸草不生,空氣中彌漫著沙塵,今天的空氣中,充滿了緊張的氣氛,峽穀東南麵一大塊平地上,隱約有幾個比沙漠色更深點的色點在緩慢移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在動,那一列黑點正是廖德遠他們。他們所在的平地四麵環山,中間是一個極深的峽穀,這裏曾經是條河,這塊長長的平地曾經也是河床,因地質變遷被抬高,最後形成了這樣壯觀的高原峽穀。烈日當空,正值午間時分,他們在一片比較大的灌木從裏習地而坐,抓來的蛇蠍等動物直接拿軍用刀去掉不能吃的部位就直接往嘴裏噻,紅的、綠的、白的、黑的...從嘴角一處流出,看得廖德遠謂裏直翻騰。當然,這表情沒有逃過政教官的眼睛。教官切下一段清理幹淨的蛇肉遞給他,嘴裏微笑著說到“嚐嚐這裏的土特產”。廖德遠接過,放到鼻前嗅了嗅,上麵的血和血腥味都強烈刺激著他的神經,但還是拿到口裏用力的咬下一段若無其事的嚼著,柯教官看著他的表情嗬嗬笑了一聲安慰到“你會習慣的,在這種地方,動物都是受保護的,而且在沙漠裏也隻有蛇蠍可以拿來吃了,我在這來了七年了,什麼都不愛,就愛這個”說著從被包裏拿出一個小水壺,這種叫不出名字的水壺廖德遠從沒見過,是鋼做的,象二鍋頭那種瓶隻是微微從兩邊彎曲,由不鏽鋼做成,上麵沒有任何符號和文字,隻有縱橫交錯的槽紋,看上去小巧精致,上麵沒有油漆,但有一個彈痕,由彈痕可看出這個水壺質地非常厚。政教官把水壺扔給他說到“喝點水吧,路還遠,趕緊吃完上路”。廖德遠拿起水壺狂灌一口進嘴裏,才發現是酒,頓時嗆得直咳嗽,“好烈的酒,這麼沉重的鐵塊裏裝的竟然是酒?”“嗬嗬,從國內帶來的”說著站起身來抖抖身上的沙向眾人喊道“出發,天黑前得趕到德克士小鎮。”同時另外幾個隊友也整理好了行李。廖德遠站起來把酒壺遞給教官,用袖子察了察沾漫血汙的嘴巴,抖抖身上的沙土,跟著小隊前進,此時的天上,烏雲已散開,露出的陽光強烈刺眼,酷熱的光線很快就把地上的沙曬得滾燙。地上清煙直冒,偶爾能看見一隻小悉易快速的跑過,地上的蠍子、螞蚱等小動物也在往沙裏鑽,走了近兩個小時的路程,看到前麵不遠處在冒煙,噥噥的嘿煙翻滾著朝天上奔去。突然一個隊友朝著柯教官用英語吼了一聲,柯教官對廖德遠身後的一個大胡子老漢用英語說了幾句,然後就跑到前麵冒煙處,廖德遠剛想跟著去卻被幾個大胡子老漢攔住,並示意他原地等待,等柯教官回來。在這裏呆了幾個月的他也學會了一些阿拉伯語和英語基本詞彙,當然還有德語。明白隊友的意思後便放棄了跟著去的念頭,轉而望著前方。很快,柯教官回來了,把前方看到的情景告訴了隊友們,大家都神色大變,立即跟著隊長飛奔向冒煙處,廖德遠見狀也跟著跑去,突然前方傳來爆炸聲,那個冒黑煙的地點頓時火光衝天,全隊人更加加快了速度。跑了一陣遠遠就看到了遠處側翻燃燒的一輛越野車,後門開著,車周圍閃著包裝袋和食品、藥品等都灑了一地,能看得出這是一輛當地地方醫療救援隊的車,並且剛剛遇到了劫匪,車上的物資被洗劫一空,車上的躺著幾具燃燒的屍體,能看出他們全部被殺死在車內。幾個人注視著周圍看看有沒有危險,柯教官搜索著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廖德遠也跟著教官,突然不遠處傳來了槍聲。噠噠噠…AK47木製駁殼結構,使槍發生了特有的清脆聲。大家聽見槍聲都緊張起來,所有人都朝槍聲向起處跑去。柯教官和廖德遠跑過去時,已有一個隊友中彈倒下,隊長左肩重一槍,此時隻有三人未受傷,隊長給他們說發現一個敵人,命令他們去追,柯教官說敵人肯定不隻一個,那輛車就是證明,並請求撤退,不然全部人都得長期居住在這裏了,隊長扛著那個隊友說了聲走,一隊人遍紛紛撤走,朝一個多灌木的小山包跑去。剛跑出不遠,後麵就傳來了槍響,聽樣子起碼有一大群人,敵人朝著灌木叢裏胡亂開著槍,子彈從身邊呼嘯而過。廖德遠他們迅速跑上小山包還擊,把突然出現的兩個敵人全部放倒,後麵的敵人見狀紛紛躲避射擊,一時間爆豆搬的槍聲打破了高原峽穀原有的寧靜和和諧,大片各種各樣的鳥被槍聲驚起。廖德遠見敵人躲在灌木從裏拿起槍就是一陣掃射,但是這並沒有壓製敵人的火力,反而激怒了他們,有幾個人站起來對著山包就是一陣狂掃,打得他們爬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來,廖德遠見狀不妙就掏出手雷就是一陣狂丟,用英語喊了聲壓製敵人火力後便是一片彈雨向敵人潑去,全隊人也跟著向敵人掃射,隊長從後備包中拿出裝著白色液體的瓶子朝著敵人上空丟去,然後朝瓶子一陣掃射,頓時地上然起大片紅火,紅火點燃了灌木,燒得敵人慘叫著爬起來到處跑,隊長又吼了一聲,全隊人全部向前衝,二十分鍾後隨隊長一聲安全,全部人又開始收集彈藥掩埋屍體,山包上,一個隊員滿臉憤怒的對隊友們說那個隊員沒救了,一顆子彈直接打穿了他的肺,問隊長該怎麼辦?“就地掩埋吧…”隊長僵硬的聲音能看出他心中的悲憤,然後大聲一吼,所有人都跑來集合並鳴槍致敬。哀悼完後各自其事,隊長帶著一個隊友持槍警戒,柯教官搜索著車上的東西。廖德遠搜索著越野車周圍,看看剛才那麼多人死有沒有爆什麼裝備物品什麼的,他不敢看車上被燒得麵目全非的屍體,這是他第一次上真正意義上的戰場,但是這麼幾個月的訓練讓他冷靜了很多。不過還是強睜開眼睛去看被從車裏抬出來的焦屍,屍體的味道和被燒的越野車發出的味道混雜在充滿灰塵和沙塵的空氣中,讓人聞了極為難受,此時車已被燃燒怠盡,隻剩下被燒得變形的車架上的火星和一小股清煙,除了無發燃燒的金屬部分,其他基本都被燒成了灰。看到那些被燒焦屍體的製服上的一些金屬器件,廖德遠走上前去拿起徽章一樣的金屬件用手指察了察,吹了吹,看到了上麵一個三角形圖案,這個徽章隻是一顆扣子,黃銅鑄成,邊緣都已燒變形。“他們是伊國家救助隊的”柯教官看到他手裏拿的沾滿焦作物的暗黃色金屬件,說著扔給他快金屬板“你看看這個”上麵用阿拉伯文寫著什麼。這塊金屬板毫無疑問是越野車坐墊靠背上套著的套子上的一塊標致,不過並未燒變形,隻是一邊似乎有彈痕。“劫匪是在前麵攔車,攔不住才開的槍,用小口徑衝鋒槍從前麵射殺駕駛和副駕駛,直接連人和座椅***穿,經過層層阻力最終才在這塊金屬板上停止了繼續深入,後坐幾個人是拉出來暴打後殺了再丟入車中焚燒的。劫匪一定是遇到了麻,不然不會殺人滅口”柯教官大致分析了一下便走到隊長麵前說明了情況,隊長分付所有人收拾東西,帶上證物和戰利品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前進,這裏的局勢他很清楚,再不走就和地上擺著的屍體一個下場。丟下不能拿動的東西便快速離去。伊朗高原的傍晚晴空萬裏,大地都被西下的太陽照成了金色,就想酒店裏的金山畫,不過我到是覺得用金壁輝煌來形容這種美景更合適。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隊人還在繼續前進,天空中的月亮也開始發出了它特有的光芒,銀白色的光芒加上周圍用五顏六色的星星裝飾的天空更顯美麗,偶爾有從天邊劃過的流星,或者說是衛星,讓天空的星星有了生命。廖德遠一隊人打著電筒圍在一張地圖周圍,似乎他們迷了路。沙上的金屬形沙裏含有的金屬,形成了沙漠特有的磁場,使指南針失去了作用,在沒有衛星定位係統的情況下,迷路是很正常的事,就連經驗豐富的人都難免會走錯地方,即使跟著峽穀走也走不出去,這一帶叫死亡地帶不是隨便說出來的。天色已非常暗了,大家隻有就地休息。隻剩下隊長和柯教官在研究地圖,討論著怎麼才能走出去。走了一天了,大夥都非常疲倦,廖德遠躺在沙地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過,天已經大亮,廖德遠從沙地上爬起來抖抖身上的沙四處望了望,教官和隊長都不知道去哪了。隻有一個隊友在一邊烤著不知到是什麼動物的肉,火炭堆上放著罐頭盒,裏麵大概就是罐頭肉吧,這種罐頭是美軍特有的牛肉罐頭,罐頭盒外沿被燒的焦黑,上麵的標簽已看不清楚,盒裏加了水的肉被炭火燒得沸騰,白色的清煙,飄到嘴邊,讓人口水直流。“吃一點吧,吃飽了才有力氣趕路”聽著不太熟悉的漢語從一個帖著假胡子的女子口中發出,心中大喜“哇哈哈,美女加香肉,這是頭一糟”可是嘴裏確不敢這麼說“原來你會漢語啊”接過假胡子女子手中的烤肉,吃了一口又問到“隊長他們去哪裏了?”假胡子女孩一雙黑色大眼睛緊盯著廖德遠說到“味道不錯吧?快吃完了上路。隊長他們去校準地圖去了,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所在地圖上的位置。”這個地圖還是醫院院長給他們的交通圖,沒有地形圖,沒有衛星定位係統,對這樣的地圖就隻有全靠經驗去分析在地圖上的所在點。這種地圖就是一般地攤上就能買到的那種。“好,現在就走”廖得遠若有所思的說到,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頓了頓,說到“他們走了多遠了?朝什麼方向走的?我們怎麼能找到他們?…”假胡子女孩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不知道回答什麼。正想回答,突然不遠處傳來陣陣槍響,假胡子女孩搶過廖德遠手上的肉扔在地上拉著廖德遠的袖子說了聲快走。“我的肉,我的肉肉”廖德遠想去撿沙地上的肉,卻被假假胡子女孩拉著狂奔,朝槍聲發出的方向跑去。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秘,女孩停下來放開他,拉著自己的槍拴把子彈壓進槍管上堂,動作極其快速,然後看著廖德遠說“還站著幹什麼?快去支援”,廖德遠這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的裝備還在休息地,剛要跑回去拿,確被假胡子女孩叫住,“別回去”說著把手中的AK74給了廖德遠